2014年2月27日星期四

纽约时报: 中国以煽动分裂罪逮捕维族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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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以煽动分裂罪逮捕维族学者
Feb 27th 2014, 06:45, by 杰安迪

北京——中国学者、维吾尔少数民族权利维护者伊力哈木·土赫提(Ilham Tohti)的律师周三表示,中国偏远西部边疆的安全官员已以煽动分裂罪将伊力哈木正式逮捕。

官方还确认,伊力哈木目前被关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首府乌鲁木齐,这里离他北京的家大约2000英里(约合3219公里)。

伊力哈木遭到正式逮捕一事虽然不出意料,但却突显了政府让他噤声的决心。为在中国身处困境的维吾尔族人倡言的温和派人士为数很少,伊力哈木是其中之一。维吾尔族大多是逊尼派穆斯林,语言属于突厥语族。

44岁的伊力哈木是北京的一名经济学教授,批评中国的新疆政策时虽然大胆敢言,但也不失谨慎。新疆能源丰富,与几个中亚国家接壤,是地缘政治的一个雷区。维吾尔族人和中国安保力量之间的紧张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暴力,最近几个月,几乎每周都会发生冲突,总共导致100多人丧生。

安全官员说,伊力哈木通过讲课和撰写文章激化了这种矛盾,但伊力哈木的支持者并不同意这种看法。

他的律师李方平说,"这些指控毫无根据。"

伊力哈木的妻子古再·努尔(Guzaili Nu'er)说,她丈夫的生活没有秘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每句话——和他的行动一样——都受到了官方的密切监视。"他是个明白事理、受过教育的人,刚好是在研究新疆的人权、文化和宗教问题,"她说。"分裂分子?这就有点过分了。"

李方平在乌鲁木齐表示,他无法见到伊力哈木。自六周前警察搜查伊力哈木在北京的公寓并把他带走后,伊力哈木一直被禁止与外界联系。周三,新疆的安全官员没有回答我们通过传真发送的问题。

在中国的司法体系中,政治犯几乎从未在法庭上胜诉过。一些专家称,即便是在这种高度政治化的司法体系中,分裂主义的罪名也具有路人皆知的卡夫卡式意味,为这个罪名辩护尤其困难。

按照中国的法律,即便是强调新疆和西藏等地民族问题的行为也会被视为威胁民族团结,因为政府拒绝承认存在这种摩擦。

人权观察组织(Human Rights Watch)驻香港的高级研究员林伟(Nicholas Bequelin)表示,伊力哈木因替中国的1000万维吾尔族倡导权利和自治而广为人知——这些都是中国宪法中做出的保证,但他从未倡导过独立。

"在政府看来,如果你质疑该地区政策的合法性,基本上就是在加剧受制于这些政策的人的不满,"林伟说,"这不是法律测试,而是政治测试。无法辩护。"

该罪名的处罚最低是10年有期徒刑,最高是死刑。

一些分析人士称,起诉伊力哈木一事可以被视为政策发生转变这一背景的注解,这一政策转变将新疆的安全问题置于经济发展之上。之前,经济发展一直是中央政府为维持该地区稳定而采取的多项措施的推动力。

去年10月,一名维吾尔族男子驾车开进正对北京政治中心天安门广场的人群,导致两名行人和车内的三名乘客死亡,上述策略随之发生了逆转。官方新闻媒体提供的凶手信息极为有限,只是称该事件是伊斯兰极端分子策划的一起恐怖袭击。

当时,伊力哈木呼吁当局不要把袭击作为在新疆进行大范围镇压的借口,称那么做会助长民族矛盾。"我担心,如果让遵纪守法的普通维吾尔人日子难过,只会造成局势恶化,"他说,"对政府来说,最好的做法是退后一步,首先检查一下是什么导致人们走了极端。"

杰安迪(Andrew Jacobs)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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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普京在乌克兰家门口进行军事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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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在乌克兰家门口进行军事演习
Feb 27th 2014, 03:55, by STEVEN LEE MYERS, RICK GLADSTONE, MICHAEL R. GORDON

莫斯科——周三,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 V. Putin)突然下令在邻近乌克兰的地方进行陆军和空军演习。目前,俄罗斯因其西部邻国的恶劣局势而与欧洲和美国关系趋紧,普京希望借此展示俄罗斯已经在军事方面做好了准备。奥巴马政府表示,俄罗斯军方对乌克兰局势的任何干涉都将代价惨重,而且会成为"严重错误"。

下午两点,俄罗斯军方命令俄罗斯西部的数万名士兵进入戒备状态,这些士兵的演习按计划将持续到3月3日。国防部长谢尔盖·K·绍伊古(Sergei K. Shoigu)也宣布,将采取措施加强位于乌克兰克里米亚半岛的俄罗斯黑海舰队(Russia's Black Sea Fleet)总部的安全保障。但他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措施。

前述命令发布之时,数千俄罗斯族民众正聚集在位于克里米亚首府辛菲罗波尔的地区议会门外,对乌克兰首都基辅所发生的政治动荡表示抗议。此次动荡让乌克兰总统维克托·F·亚努科维奇(Viktor F. Yanukovych)的政府在周末倒台,并把他变成了逃犯。1954年,前苏联把克里米亚交给了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在此之前,克里米亚一直是俄罗斯领土的一部分。那里的俄罗斯族民众已经要求克里姆林宫进行干预,保护该地区和该地区人民不受乌克兰新领导层的伤害。

"克里米亚是俄罗斯的!"当抗议者与支持临时新政权的克里米亚鞑靼族示威者发生冲突时,一些抗议者高喊。

虽然人们广泛认为前述军事调遣并非武力干涉的前兆,但它们仍然引来了西方政府尤其是美国政府的新警告,这些警告让俄罗斯想起了自己对西方发出的关于强国军事冒险主义的警告。

国务卿约翰·克里(John Kerry)在华盛顿对一些记者发表了讲话,称俄罗斯"在考虑对主权国家乌克兰采取何种行动时,应该注意这些警告,而且我认为,任何有损于乌克兰领土完整的军事干预都将是一个巨大——一个严重错误,这一点不会有任何疑问。"

克里并没有具体说明美国将以何种方式回应俄罗斯的军事干预,只是着重强调俄罗斯将要付出何种代价。

"目前,他们正在努力为本国的外交争取更大的合法性,在我看来,干预将使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说。"那种举动将把他们的努力撕得粉碎。"

但是,克里明确表示,美国并没有把乌克兰视为东西方对抗的战场。他说:"这不是一部《洛奇4》(Rocky IV)。"克里还说,美国正在考虑为乌克兰提供总值10亿美元(约合61亿元人民币)的贷款担保,以帮助乌克兰应对越来越严重的经济危机。周三,乌克兰的临时领导人手忙脚乱地成立了一个新政府,希望它能找到解决方案来应对迫在眉睫的违约。他们将曾担任公职多年的阿尔谢尼·P·亚采纽克(Arseniy P. Yatsenyuk)选为总理,此人曾担任议长、外交部长、经济部长及中央银行代理行长。

临时领导人还宣布解散在乌克兰普遍不受欢迎的防暴警察部队别尔库特(Berkut),人们认为,该部队成员应为上周在基辅市中心独立广场(Independence Square)开枪打死抗议者的事情负责。

"别尔库特已经不复存在,"代理内政部长阿尔森·阿瓦科夫(Arsen Avakov)在Facebook上的一篇帖子中宣布。

在与俄罗斯总参谋部开会期间,绍伊古将军宣布了前述临时决定的演习,称必须检验俄罗斯武装力量是否有足够的准备应对"危机情况",包括涉及生物或化学武器的恐怖主义袭击。

一些高级国防官员和政府官员后来表示,演习与乌克兰发生的事情无关,但他们同时表示,没有理由推迟演习。俄罗斯的官员越来越警惕地关注着乌克兰的局势,演习包含的地缘政治讯息也很明确。

"我觉得这是在耀武扬威,但还不仅仅是这样,"莫斯科卡内基中心(Moscow Carnegie Center)主任德米特里·特列宁(Dmitri Trenin)在军演消息公布之后说,"这是给乌克兰的一条讯息,要求它不要用武力强行统治克里米亚。"

特列宁警告称演习可能会起反作用,如果乌克兰的领土完整看上去受到了威胁,乌克兰人可能会团结起来对抗俄罗斯。

截至目前,俄罗斯一直拒绝承认乌克兰议会新获得的政治权力的合法性,还谴责议会在亚努科维奇乘飞机逃离基辅后采取的行动是具有煽动性的分裂活动,其中包括俄罗斯外交部周三所说的对俄罗斯族东正教信徒的歧视。两天前,俄罗斯总理德米特里·A·梅德韦杰夫(Dmitri A. Medvedev)说,乌克兰骚乱"实实在在地威胁到了我们的利益以及我国公民的生命安全"。

克里米亚一直是俄罗斯议员特别关注的一个焦点,许多议员认为,不管是从文化还是历史方面来说,该地区都属于俄罗斯,而非乌克兰。黑海舰队依然将总部设在租来的塞瓦斯托波尔港。2010年,乌克兰议会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大辩论,在此之后,亚努科维奇政府将港口租期延长到了2042年。

周六逃离基辅后,在乌克兰全国遭到通缉的亚努科维奇据信一直藏身于克里米亚。周三晚上,两家俄罗斯新闻机构援引匿名人士的消息报道称,亚努科维奇已抵达莫斯科。其他一些官员否认了这些报道。

据国际文传电讯社(Interfax)报道,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阿纳托利·I·安东诺夫(Anatoly I. Antonov)表示,参加演习的将有近15万军队,其中包括俄罗斯四大军区之一的西部军区(Western Military District)的所有兵力,此外还有数百辆坦克和数百个炮台,数十架飞机和数十艘船。

按照2011年通过谈判达成的一项协议的要求,安东诺夫向包括美国在内的多个国家的使馆武官通报了军演一事。相关协议名为《维也纳文件》(Vienna Document)。

莫斯科的独立军事分析人士亚历山大·戈尔茨(Aleksandr Golts)表示,此次军演在理论上可以——他强调了"理论上"这个词——作为幌子,用以掩盖俄罗斯军方在乌克兰爆发冲突时将要进行的更大范围的动员。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很糟糕,即便他们并不打算动用军力,此次演习也带有考验他人神经的目的,"他说,"这些演习会导致紧张局势升级——这一点绝无疑问。"

Steven Lee Myers自莫斯科、Rick Gladstone自纽约、Michael R. Gordon自华盛顿报道。Andrew Roth自莫斯科、David M. Herszenhorn自乌克兰基辅、Brian Knowlton自华盛顿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陈柳、陈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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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我们离转基因人类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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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转基因人类有多远?
Feb 27th 2014, 00:03, by 玛茜·达诺夫斯基

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简称FDA)的一个顾问委员会定于明天开始一个为期两天的会议,对一种全新的生物手段加以考量,这种手段一旦成功,将产生经过基因修改的人类。这是危险的一步。这些技术将改变一个新生儿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其后代也将继承这些改变。

FDA称之为线粒体操作技术。相关的步骤涉及将患有遗传性线粒体疾病的女性的卵子或胚胎的核质取出,嵌入到捐赠者的健康卵子或胚胎中,捐赠者本身的核质已经丢弃。所有子女都将携带三个人的基因物质,分别是父亲和母亲的核DNA以及捐赠者的线粒体DNA。

美国每年有1000到4000名新生儿患有线粒体疾病,大多数在10岁以前发病,症状有的轻微,有的极为严重。这类疾病通常会阻止线粒体将食物转化为能量,是基因异常的结果,不过某些情况下也可能因接触毒素导致。线粒体DNA变异导致的障碍症会通过母亲传给下一代。

基因修改技术的开发人员称,使用这种技术可以让患有线粒体疾病的女性生下健康的孩子,同时与孩子还有基因关联。另外一些人强调这种技术可用于与年龄相关的不孕不育。这些都是有价值的目标。但是这些手段在医疗风险和社会意义方面有着深层次的问题。生下的孩子是不是健康,或者,这种拿细胞当乐高积木的方法产生的细胞干扰是否会导致日后的问题?后代又会如何?我们在人类转基因上将要走多远?

这些都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提出的担忧,而那时连对人类基因组的"绘图"都远未开始。在那个年代,遗传学的迅速发展令我们产生了过分乐观的希望,认为它可以帮我们找到治疗诸多疾病的捷径,并描画出经过基因改善的婴儿的宏伟设计蓝图,希望通过改进把孩子变得更聪明,在运动和音乐等方面更具天赋。

而近些年来,许多学者、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开始呼吁选择另一种路线:我们应该小心而周密地去运用人类基因手段治疗疾病,但我们不应该用这些手段去操控未来孩子的基因性状。精子、卵子和早期胚胎的基因修改应该受到严格限制,否则我们就可能陷入人类实验和高科技优生学的危险境地。

不幸的是,目前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迹象,根据我们的统计,对遗传性基因修改的抵触正在减弱——这种修改在许多国家是被法律禁止的。英国监管机构也在考虑线粒体操控技术,那里的倡导者跟在美国的同道一样,希望尽快展开临床试验。

俄勒冈健康与科学大学(Oregon Health and Science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使用其中一项技术培养了五只猕猴。五只猴子目前看来都是健康的,其中四只已经成年。但我们要再等几年才能知道后代会受到什么影响。

该大学的研究人员自己也在报告中提到,这次猕猴实验和他们迄今用受过精的人类卵子进行的研究是有差异的。超过一半的人类受精卵——卵子和精子结合形成的单个细胞——出现了在猴子受精卵中没有观察到的异常。"看起来人类的卵细胞更敏感,"生殖生物学家、本次研究的首席研究员舒哈拉特·米塔利波夫(Shoukhrat Mitalipov)对《自然》(Nature)杂志说。

部分媒体在报道中误导性地称之为"救命的"技术,仿佛它们面向的是受病痛困扰的人。还有一些报道没能明确一点,要去考虑使用这些技术的女性少之又少。她们有更安全、更简单的方案可选。患病的女性可以选择领养,或使用另一名女性的卵子进行体外受精。当然,这样一来她和孩子将不存在基因上的关联,但同时也让孩子免于承担极端手段带来的可怕风险。

FDA顾问专家组称,此次会议对线粒体操作的思考将仅限于科学层面,任何"伦理和社会政策问题"都不在关注范畴内。然而我们需要面对的恰恰就是这些问题。具备做某件事的能力并不等于我们就应该去做它。

玛茜·达诺夫斯基(Marcy Darnovsky)是基因与社会中心(Center for Genetics and Society)执行董事。
翻译: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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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明报》前总编辑刘进图在港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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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前总编辑刘进图在港遇袭
Feb 27th 2014, 00:09, by GERRY MULLANY

警方称,香港一家报纸的前总编周三早上遇袭,该前总编在1月份被解雇的事情曾在这个中国特区引发有关出版自由的抗议活动。

港岛总区刑事署理警司关竞斌(Simon Kwan King-pan)说,《明报》前总编刘进图(Kevin Lau Chun-to)被一名袭击者连砍三刀,之后袭击者与同伙乘摩托车逃走。事发时间在上午10点刚过不久,地点是西湾河住宅区,当时刘进图正从他停着的车边走开。刘进图背部被砍一刀,腿部被砍两刀,他被送往当地一家医院,目前仍处在危急状况,医生说康复需要很长的时间。

刘进图被解雇一事曾引起香港记者和其他人的烈抗议,抗议者担心解雇刘进图反映出中国共产党试图控制这个半自治地区独立媒体的努力。

在刘进图任总编期间,《明报》曾调查过大陆一名异见人士的死亡,很多人怀疑这名异见人士是被谋杀的,虽然当局称他的死亡为自杀。该报最近还参与了总部在华盛顿的国际调查记者同盟(InternationalConsortium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ts)1月份公布的一项调查,该调查显示,一些中国高官(包括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前总理温家宝等人)的亲属,持有某些在海外避税天堂(比如英属维京群岛)注册的公司的股份。香港外国记者协会(Foreign Correspondents Club of Hong Kong)出版自由委员会负责人莫泛思(Francis Moriarty)称袭击"令人震惊",他指出,此前香港也曾发生过几起没有这么严重的袭击记者事件,而且,在这次袭击发生的三天前,刚举行过一次有关香港出版自由的抗议活动。在去年的一次引人关注的案子中,袭击者开车撞了媒体巨头黎智英(Jimmy Lai)的家,并在他家的车道上留下一把大砍刀和一个斧头,黎智英是壹传媒集团的创始人,常批评北京。

莫泛思称周三的袭击是"一次严重的升级"。

香港外国记者协会在随后发布的一份声明中说,"我们呼吁香港警方尽全力侦破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越来越多的针对香港媒体成员的袭击事件应该得到当局的严肃对待。如果不能侦破和惩罚这类罪行的话,香港作为自由的国际城市的名声将受到损害。"

也有人说,无论这次袭击的动机是什么,都令人担忧。

香港中文大学(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新闻系讲师陈婉文(Yuen Chan)说,"无论动机是什么,这种行为都不可接受。"她补充说,她没有任何有关刘进图为何被袭的信息。"已经发生过几起媒体人被袭的事件,这不是第一次,这让人非常、非常担心。"

警方称他们还没有锁定任何袭击嫌疑人,但他们正在查看案发时附近保安摄像机的录像。最近其他几起记者被袭击的案件都还没有被侦破。

周日的抗议活动中,至少有1600人上街支持香港的出版自由,组织者指出了一些令人担忧的威胁出版自由的迹象,比如最近一家电台解雇了一名受欢迎的主持人,当地媒体还称,由于他们的报道立场,他们正在失去大陆公司的广告业务。

刘进图的遇袭,发生在香港与中国大陆之间的紧张关系加剧的时刻,人们对这个前英国殖民地受大陆不断扩大的政治和文化影响的担心越来越大。

自6月起,一系列的大型抗议活动计划将在香港举行,包括北京镇压天安门抗议事件25周年的纪念活动,以及要求全民选举香港特区行政长官的示威。这种有组织的抗议活动在中国大陆是被禁止的。

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Leung Chun-ying)去医院探望了刘进图。被视为亲北京的梁振英,在刘进图担任《明报》总编期间,常受到该报的严格监督。梁振英在探访之后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回顾了他与这位主编的交往,并谴责了"这次暴行。"

Michael Forsythe和Alan Wong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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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日本欲借清酒提振出口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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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欲借清酒提振出口软实力
Feb 27th 2014, 00:19, by ERIC PFANNER, ZHIYI YANG

日本二本松市——日本正在应对令人不安的经济数据,也受困于"失去的二十年"中经济停滞的深刻记忆,为了缓和压力,日本政府送出了一点薄礼:一两瓶清酒。

在日本各地的国际机场,日本政府出资帮助设立了品酒摊位,旅客们可以品尝清酒——一种由大米发酵酿成的酒。最近一天早上,东京附近成田机场(Narita Airport)摊位上的一名服务员说,品质最佳的清酒在饮用之前应该微微冰镇一下,而不是加热,日本以外的一些餐厅提供的低档清酒有时就被加热饮用。

这个项目将至少持续到3月,它是日本政府向全世界推广其文化产品的更大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希望给日本的出口带来一点提振。政府资助的一个叫做"酷日本"(Cool Japan)的项目,旨在对日本的软商品予以支持,比如动画、音乐、时尚和餐饮。去年12月,日本的传统料理"和食"(washoku)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称号。

日本一直在采取各种方法来复兴一蹶不振的经济。面对持续的通货紧缩,日本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提出了名为"三支箭"的措施:财政刺激、货币宽松和结构性改革。

清酒和其他软商品无法填补电子等核心产业衰退造成的缺口。但政府似乎认为,再小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就清酒和其他大米产品而言,政府希望到2020年将出口额提高到现在的五倍,达到600亿日元,即5.9亿美元(约合人民币36亿元)。

二本松市的大七酒造株式会社(Daishichi Sake Brewery)的首席执行官太田英晴(Hideharu Ohta)说,"迄今为止,日本历届政府几乎没有为推广清酒做过任何事。"二本松市是福岛县的一个小镇。"政府只关心电子产品和汽车,为这些东西削减关税。"

清酒在日本的饮食传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是节庆期间祝酒活动上的主角,在日本廉价的酒肆居酒屋里,清酒也是许多主顾的最爱。然而近几年,由于许多人改喝葡萄酒(很大一部分是进口的)或者其他国产酒,如啤酒、威士忌、烧酒,清酒的消费量急剧下降。

长达20年的通货紧缩,加上日本不断老龄化的人口,为国内市场带来了严重问题。因此,和许多日本公司一道,酿酒商开始寻求扩大海外业务的规模。日本啤酒和威士忌生产商三得利(Suntory)最近同意斥资136亿美元,收购美国比姆公司(Beam Inc.),后者生产占边(Jim Beam)波本威士忌和其他烈酒产品。

不过,清酒厂家根本没有三得利等大公司的那种雄厚财力。这个行业十分分散,数百家小型酒厂分散在日本农村,从北部的北海道到南部的九州,其中多数是家庭开设的酒厂。大七酒造是少数几家仍然在使用"生酛酿造法"(kimoto)的清酒厂之一,这种传统的酿造方法,十分耗费时间和人力。

凭借着酿造工艺上的吸引力,这家公司已经进驻高档食品商店,比如巴黎的乐蓬马歇百货公司(Le Bon Marché)。即便如此,大七酒造也只有3%的产品用于出口,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大约50%。

根据日本国税厅(National Tax Agency)的数据,2012年,日本出口了价值89亿日元的清酒,按当前汇率计算相当于8700万美元。尽管高于10年前的75亿日元,但是与法国2012年56亿欧元,即77亿美元的葡萄酒出口规模相比仍然微不足道。

与日本其他地区相比,福岛清酒酿造商的处境要更加艰难。这里不仅受到了国内消费量下滑的影响,2011年3月福岛第一核电站发生事故后,还受到了食品安全顾虑的影响。一些日本零售商已经把产自福岛的清酒下架,以免引起顾客的担忧。中国和韩国也以健康方面的理由,禁止从该县进口清酒及其他农产品。

要吸引日本以外的清酒爱好者,日本政府面临着极大的挑战。2012年日本出口的清酒,有三分之一流向了美国。不过,清酒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还没有流行起来。

一个原因是价格。加上运输成本和进口关税,清酒的价格到海外会达到原价两三倍。据称日本谈判代表曾反复推动把清酒纳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的谈判中,这项计划中的贸易协定将削减一系列商品的关税。

另一个问题是,人们对清酒了解太少。许多清酒的品牌标签对不懂日语的人来说好像天书,而且国外的日本餐厅提供的许多"清酒"基本上就是廉价的蒸馏酒,并不是真正的清酒。西方人被这种烈酒呛到之后,就很难让他们相信真正的清酒是多么怡人了。

法国博客作者、侍酒师西尔万·于埃(Sylvain Huët)拥有日本清酒烧酒酿造商协会(Japan Sake and Shochu Makers Association)颁发的"清酒武士"(sake samurai)头衔。他说,"我更多的时间不是在解释清酒是什么,而是在告诉别人清酒不是什么。"

翻译: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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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乌克兰证明了普京大国梦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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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证明了普京大国梦的脆弱
Feb 26th 2014, 23:59, by 罗斯·多塞特

地缘政治上一次侵入奥运会,是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那一次,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成了危机的赢家,他的军队对俄罗斯邻国格鲁吉亚实施了果断打击,格鲁吉亚政府致命地高估了西方世界代表它出手干预的意愿。这场微型战争传递了一个清晰的讯息:在经历了长期的紧缩政策后,俄罗斯大熊依然对强权政治极有胃口,而且也有手腕来满足自己的胃口。

今天,奥运会在俄罗斯的土地上举行,暴力正在撼动历来属于俄罗斯势力范围的另一个国家。但乌克兰危机正在释放出一条迥然不同的信息。迄今为止,基辅发生的事件给人们上了一堂课,表明俄罗斯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表明了普京声称要提出和自由民主的西方文明模式相抗衡的另一种文明模式,这有多么不可信。

普京的目的就是对抗西方模式,这一点似乎再清楚不过了。过去的一个世纪,俄罗斯把自己塑造成和西方反动资本家作战的革命大国,现在,这名前克格勃(KGB)成员力图重拾俄罗斯在沙皇时代扮演的那个意识形态角色——成为反对西方革命派自由主义者的保守堡垒。

正如《一周》杂志(The Week)的迈克尔·布伦丹·多尔蒂(Michael Brendan Dougherty)所指出的,这种倒退在后9·11时期一直是清晰可见的。不过,普京最近在国内的行动使这种倒退得以显现,其中包括对Pussy Riot的流氓罪审判,对同性恋权利的镇压,以及用冠冕堂皇的言辞对比俄罗斯的"传统价值"和美国及西欧的相对主义。

关键的是,这种言辞不仅是为了满足国内的受众,它还被推销到了发展中国家。欧文·马修斯 (Owen Matthews)在英国的《旁观者》(The Spectator)杂志上提出,正如在共产主义时期所做的那样,"莫斯科正再度组建一个国际意识形态联盟",普京在把自己树立成"为所有厌恶自由主义价值观的保守主义者"代言的潜在领袖,不论他们自称来自哪个国家。

然而,普京的宏大战略和沙皇时期、苏联时期其先辈的战略都存在巨大的差异。

沙皇们试图建立一个"神圣联盟"来捍卫一个依然存在的古政权,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等级制度,到19世纪依然主宰着许多欧洲社会。然而,今日的俄罗斯先受到共产主义的荼毒,后又被寡头和骗子控制,从任何理性的角度看,它都不是"神圣联盟"语境下的传统社会了,它和许多潜在的发展中国家盟友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对民主规范的蔑视。在罗曼诺夫(Romanov)时代,王权与教权的想法依然拥有真正的政治合法性。然而,普京无法为自己的政权谋求类似的合法性,对他这套理念趋之若鹜的独裁者周围也缺乏类似的神秘光环,不管他们是中亚的铁腕人物还是巴沙尔·阿萨德(Bashar al-Assad)。

与此同时,苏联声称自己是历史的先行者,这种说法不仅在拉美、亚洲和非洲为它赢得了盟友和同路人,而且还在最出类拔萃的自由主义西方世界找到了盟友和同路人。当下似乎不太可能出现和西方第五纵队类似的力量来推动普京的目标。美国有个别右翼人士赞扬了普京的传统主义理论,但就是那么几个而已。就像美国的社会保守派不时感觉自己遭受重围那样,我们距离登记加入宣扬"家庭价值观"的圣战,被当成有用的白痴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会是一场暴虐的、明显带有机会主义色彩的圣战。

这不是说普京的地缘政治策略全都愚蠢透顶。与此相反,他对大博弈的操控往往比他的欧洲和美国同行有效得多。

不过,俄罗斯的弱点、政府的腐败,再加上俄政府鼓吹的传统主义缺乏吸引力,这些原因合力断送了他宏大的抱负。

我们眼见在乌克兰发生的一切基本就是这种情况。虽然欧盟铸下大错——他们在向基辅示好的时候,似乎没有意识到俄罗斯可能会提出与之对等的好处——然而,普京的乌克兰影响力之战却打得举步维艰,当初罗曼诺夫和苏联可是轻易就统治了这片土地。

经济大衰退(Great Recession)暴露了欧盟是一个管理极其不当的机构,它的蠢行让许多成员国的经济一片混乱,有鉴于此,这场斗争显得格外重要。然而,纵使如此糟糕的纪录都没能劝服大多数乌克兰人热情地接受俄罗斯的拥抱。想让欧洲一体化的计划比普京的威权主义路线更缺乏吸引力,就要拿出比管理不当更多的理由。

普京主义的问题有一个类似的有趣案例,让我们看看在半个地球以外的委内瑞拉发生了什么,乌戈·查韦斯(Hugo Chávez)在该国进行的"玻利瓦尔革命"(Bolivarian Revolution)实验落得和乌克兰的暴力反抗类似的下场。

和普京的传统主义一样,查韦斯提出新社会主义时,把它标榜成了挑战以美国为首的世界秩序的某种意识形态。(查韦斯在美国的拉拉队员比普京要多)。可是,和普京主义一样,查韦斯主义在没有了暴力威胁和打压的情况下,缺乏基本的合法性。

这两个例子不是要得出如下的结论,即近代自由主义文明必然担得起无可争议的主宰地位。

尽管如此,在冷战结束25年之后,从基辅到加拉加斯,依然没有貌似合理的替代选项。

翻译:张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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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乌克兰前总统逃亡,海滨别墅成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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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前总统逃亡,海滨别墅成烂尾楼
Feb 27th 2014, 00:11, by ANDREW HIGGINS

乌克兰拉斯皮——乌克兰前总统维克多·F·亚努科维奇(Viktor F. Yanukovych)被民众从奢华的豪宅里赶了出来,上一次被人见到时,他正在克里米亚半岛上寻找庇护所。周二,亚努科维奇受到了最后的羞辱。他曾雇佣了一些石匠和电工,为他在海滨一片古老的森林中建造一座别墅,但这些工匠认为他永远不会再付账了,于是开始撤走设备和建材。

这座位于克里米亚海滨的豪宅至少已经建设了两年,现在尚未完工,距离这里不远的海边,就是过去沙俄皇室修建的避暑行宫。这所建筑以宏大的规模展现了不加收敛的荒唐审美,甚至比基辅市郊那座周末刚被示威者闯入的富丽堂皇的总统宅邸还要大。

大厅的天花板有40英尺(约合12米)高,从屋里能够看到黑海的恢弘景象,楼下的居住区里有一座室内游泳池、一个用来洗热水澡的大浴池,还有厚度足以抵御武装袭击的墙壁。

内部装饰还没有完工,建筑工人在墙壁上留下的指示标明了每个房间应该使用哪种地板材料。有些是大理石地面,有些是木地板。

在克里米亚的临近城市塞瓦斯托波尔拥有一家电器商店的季米特里·皮尔迪(Dimtri Pilti)说,"我觉得会很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皮尔迪周二刚去过那里,当时工人们已经开始往卡车上装瓷砖、成箱的螺丝、金属线皮,以及承包商可以从这个突然停工的建设项目中收回的所有物料。

这座混凝土建筑建在临海的斜坡上,在本应受到保护的森林中间占据了一片宝贵土地。这片很受远足者欢迎、近乎蛮荒的土地怎么变成了浮夸炫富的场所呢?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解释。一些本地人透露,这片土地本来由一家电动巴士公司拥有,该公司突然破产后,其资产以某种方式辗转到了亚努科维奇在克里米亚政坛的党羽手中。但也有人说,这块土地曾属于一家国有公路建设企业,2007年亚努科维奇担任总理时,那家公司被私有化,最终进入了其家人的手中。

乌克兰新闻媒体取得的公司档案显示,一家名为Ukrkievresurs的公司为这栋豪宅提供了所有家具和装修,亚努科维奇的直升机和飞机也在这家公司名下。Ukrkievresurs是拥有这片土地的企业的子公司,管理亚努科维奇位于基辅郊外的那座豪宅的企业也是由这家公司建立的。

乌克兰过去的国有资产常常经过了复杂的流转,其过程极不透明。工人们开始砍伐珍稀品种的刺柏和松树,并且在曾经开放的森林中竖起高高的围栏时,人们才发现事情可疑。之后,这里又通了一条新路,接着又建起了一座新的电站,但这个区域没有什么明显需要大量电力的设施。

这并非一个普通建设项目,一个清晰迹象是,建筑商从来没有依照法律要求取得建设批文,甚至连伪造的批文都没有。

电器店主皮尔迪曾经在这个区域徒步旅行,他说自己很快就意识到那块工地不只是在乌克兰司空见惯的普通把戏,他还说自己"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为亚努科维奇建的,因为只有亚努科维奇才有胆量建这种东西。"

周二,一名前来收拾物料的承包商说,他并没有收到停工的正式指示,但是"我们看了电视,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不会拿到工程款了。"这名承包商只透露自己名叫谢尔盖(Sergei)。

一名叫作维克多(Viktor)的工人说,他一个多月之前就开始担心项目会遇到麻烦,那时基辅的示威活动中首次发生了严重的暴力场面,工资的发放也突然变得很不规律。但即使上周基辅陷入了混乱,他也仍然会来工作,垒砌混凝土块。

他说自己在周二终于决定要停工,现在希望能在俄罗斯找到工作。

克里米亚是俄罗斯在1954年移交给乌克兰的,这里的居民直到现在也几乎全都讲俄语,俄罗斯黑海舰队的总部就位于这里。在2010年的大选中,绝大多数克里米亚民众投票支持了亚努科维奇,当年他在克里米亚以84%的得票率击败了前总理尤利娅·V·季莫申科(Yulia V. Tymoshenko)。克里米亚民众认为他是一个有力而可靠的领导人物,能够遏制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情绪,增强与莫斯科的关系。亚努科维奇在去年11月回绝一项与欧盟的贸易协议,转而与莫斯科交好时,这里的多数居民都为此欢欣鼓舞。

沙皇时代和苏联时代的权贵们,很喜欢在夏天到克里米亚度假。亚努科维奇及其家人,尤其是曾经当过牙医的儿子奥列克桑德尔(Oleksandr),在克里米亚各地征用了许多上佳的土地,用于建设豪宅和开设企业。除了这些土地之外,原本就有许多国有的物业供总统使用,包括福罗斯(Foros)的一所海滨别墅。1991年8月,当时的苏联领导人米哈伊尔·S·戈尔巴乔夫(Mikhail S. Gorbachev)曾因共产党强硬派发动政变而被短暂扣留在那里。

皮尔迪说,"他为什么需要隔几公里就有一座宫殿呢?他还以为自己是沙皇呢。"周六,示威者夺取亚努科维奇的府邸时,皮尔迪正在基辅出差,见到亚努科维奇在首都郊外聚敛了大量财富,他感到十分震惊。

承包商谢尔盖表示,他一点都不喜欢基辅的新政府,但"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是很高兴,它迟早都会发生。"他说,乌克兰迫切需要一个更公开的体制,这样公众所有的珍贵森林突然被圈起来,砍倒树木准备建设私人别墅时,民众才能清楚地知道到底在发生什么。

他又说,他对亚努科维奇的反对者最大的不满,并不是他们推翻了一个好领袖,而是他们也十分腐败,如果手中握有权力,他们也会给自己建造别墅。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他指着自己帮助建造的奢华建筑说,"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们也在做同样的事,只是小一点。"

翻译:王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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