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2日星期二

纽约时报: 香港反“占中”团体向“沉默的大多数”征集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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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反"占中"团体向"沉默的大多数"征集签名
Jul 22nd 2014, 10:29, by ALAN WONG

为了阻挠香港行政长官普选支持者即将发起的大规模抗议,一项反占中运动在最初的两天里已经征集到了38万个签名,从而有望挑战"让爱与和平占领中环"运动(Occupy Central With Love and Peace)上月在非官方公投中获得的超过70万张选票。

周融(Robert Chow)是这场名为"保普选、反占中大联盟"(Alliance for Peace and Democracy)的行动的一名发言人。他说,自周六开始的签名收集行动成果斐然,香港"沉默的大多数"有机会发出反对占中的声音。占中运动威胁称,假如这个半自治的中国地区在选举下一任领导人时没有对选举制度做出修改,给予公众更多的人选决定权的话,他们将在中环金融区发起静坐抗议。

"如果我们有80万人,他们就知道,我们打败他们了,"曾为电台节目主持人和记者的周融在周日的采访中说。"我认为沉默的大多数有理由认为,他们的声音被主流媒体无视。所以当他们有机会站出来时,他们是迫不及待的。"

周一晚上,周融表示,这场将持续一个月的活动要到周五才会公布最新的签名人数。

两个群体的对峙局面表明,对于2017年的下一任香港行政长官选举的形式,以及政治行动的限度,公众的看法存在分歧。

北京方面希望通过一个"提名委员会"来限制候选人的选择范围。周融及其追随者接受这一安排,但被称为"泛民主派"的政党群体以及许多年纪较轻的市民则主张,应该把提名候选人的权力交给公众。

上月,超过70万人——全市人口的十分之一——参加了占中运动组织的非正式公投,支持由全体选民提名候选人的提案。现任行政长官梁振英就是由一个1200人组成的委员会选出的,当时获得了689票。他宣称,这些提案都违背了《基本法》,也就是香港地区的"小宪法"。

周融的看法和梁振英类似。他认为,占中运动主张的公众提名办法违反了《基本法》的,而那些活动人士是在"绑架香港"。他说,最直接的一个担忧就是,他们所威胁的阻塞中环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估计,一旦发生阻塞,交通和急救服务将遭到灾难性的干扰。他的团队上月公布了一则题为《They Can Kill This City》(他们会杀死这座城市)的视频,用戏剧化的方式描绘了届时的景象。

"放眼世界,民主是很好,但如果只有民主没有和平,那还有什么?"周融反问道。

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系讲师、占中运动创始人之一陈健民(Chan Kin-man)说,周融的担忧过于夸张。

"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虽然我们会封堵中环交通,但是我们会为急救车辆留出道路,"陈健民说。"干扰是由封堵的持续时间决定的。政府可以用更好的选举改革提案来结束它,警方也可以来抓我们。我们不会拒捕。"

7月1日和2日在中环进行的静坐示威,为占中活动人士的非暴力承诺提供了佐证。警方要求示威者离开该区域,虽遭到无视——他们最终是被抬走的——但并未传出警方和示威者发生暴力冲突的消息。

有511人在7月2日被捕,大学生联盟"专上学生联会"(Federation of Students)领导人周永康(Alex Chow)就是其中之一。他说,反占中运动将他们的行动等同为暴力是不对的。

尽管如此,香港保安局前局长、立法会委员叶刘淑仪(Regina Ip)还是表示担心占中静坐活动可能会升级,并提到前日一项争议性的开发提案曾经导致反对者冲击立法委大楼。

占中运动的批评者还称,静坐会破坏香港与北京的关系,从而伤害到香港的经济。由于担心占中"会导致与中国的关系恶化,并可能伤及经济",汇丰银行(HSBC)上月将香港股票评级降至"减持"。

现年28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的肯尼思·黄(Kenneth Wong)推测,如果港人越来越多地违抗北京的意志,可能会失去中央政府给与的优惠政策,让香港作为金融中心的风头被上海盖过。

与此同时,"保普选、反占中大联盟"目前征集到的签名数量能否跟占中公投的票数相提并论,也引发了质疑。

在周融的反占中行动中,所有人都可以在8月17日以前到全港400多个地点签名,包括儿童和非香港居民。他们签署的声明是:"我反对暴力,我反对占中,我支持香港和平,我支持香港普选。"

该行动还将从8月2日开始接受网上签名。尽管现场志愿者会核查参与者的姓名,以及香港身份证号码的前几位数字是否与签名表上的内容相符,但并没有防止在多个地方反复签名的机制。

相比之下,由香港大学的一名民意调查专家指导的占中公投要求,每一张选票都要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当地的手机号码,并只允许18岁以上的香港居民投票。

签名活动将于8月中旬结束。中国最高立法机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预计也将在那时制定有关下一任香港行政长官选举程序的计划。

翻译:经雷、陈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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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Twitter假账户向世界宣传中国“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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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假账户向世界宣传中国"好消息"
Jul 22nd 2014, 09:00, by 杰安迪

北京——Tom Hugo有很多东西值得赞赏,不仅仅是他Twitter账户头像里展示的令人艳羡的搓衣板式腹肌。

首先,Tom Hugo似乎精通中文,然后,从他最近几个月在Twitter发的大量帖子看来,他显然热切关心藏人:有藏人身着"独特民族服装"的图片,有表现藏族民众深切感激汉人治理藏区的文章,还有展示欢快的藏人在官方电视台上载歌载舞的视频片段。

近期一则帖子的标题这样写道:《西藏民众欢庆青稞大丰收》。

Tom Hugo的Twitter账户只有一个问题:它是假的。

账户带的头像属于名为费利佩·贝尔托(Felipe Berto)的巴西模特,而且冒牌Tom Hugo发的几乎每段视频、每篇文章和每幅图片都来自与中国政府有关的宣传网站

这个花招并非孤例。近段时间,位于伦敦的维权团体自由西藏(Free Tibet)指认了近100个类似的假账户,而它们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传播关于西藏和新疆的喜庆消息和美好故事。新疆位于中国最西面,是维吾尔人的家乡。与藏人一样,维吾尔人也对北京的强硬统治颇为不满。

"涉及西藏的时候,中国做什么都不令人意外,但这次似乎是新现象,"自由西藏的媒体主任阿里斯泰尔·柯里(Alistair Currie)说。他表示,该组织的研究人员还遇到了数百个其他可疑Twitter账户,并认为创建它们的目的是传播中国在多个争议话题上的观点。"这是一种阴险的行径,为的是在西藏议题上改变舆论,搅混水。"

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中国政府与这些假账号有关,但其内容和广度意味着国家部门牵涉其中。这种手法与俗称"五毛党"的政府水军的做法并无不同。"五毛党"潜伏在网络论坛与聊天室中,据说每发一条贴挣5毛钱,为的是在共产党眼中的政治敏感问题上左右舆论。谈到假Twitter账户时,柯里表示,"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人能从中受益。"

在此类Twitter帖子中频繁出现的一些网站由北京的五洲传播中心创建。公司一名员工表示,他对所谓的假账号毫不知情。不过在接受采访时,他言语中流露出,此类手法完全符合公司的使命,即度身打造面向西方观众的宣传材料。"口吻更容易让国外受众接受,"这名仅愿透露自己姓于(音译)的员工表示。他还表示,公司有近300名员工。

外交部及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周一均未及时回应采访要求。后者是负责监管中国互联网的政府机构。

采用假Twitter账户的做法似乎与中国日趋娴熟的宣传攻势相吻合。中国在通过这样的宣传来呈现更正面的形象,从而努力让全世界赞同己方在棘手议题上的观点。这些议题包括:中日之间的持续领土争端;以及西方的普遍看法:中国限制宗教自由,并压迫藏人和维吾尔人等少数民族。

近年来,中国政府在世界各地的数百家高等院校设立孔子学院,并资助官方媒体中央电视台用六七种语言进行海外传播。提升软实力的最新案例是,国有影视公司与好莱坞联合制作有中国演员参演的大片,比如《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Transformers: Age of Extinction)。

不过,在涉及影响Twitter、Facebook和YouTube——在中国,这三个网站都被屏蔽了——等西方社交媒体时,北京的努力似乎有些笨拙。在Twitter上,被自由西藏指认为假账号中的许多账号使用的,都是能在美国商业摄影师的网站上找到的常见图片和头像。其他一些账号采用的则是在电视连续剧《超人前传》(Smallville)中出演洛伊丝·莱恩(Lois Lane)的埃莉卡·杜兰斯(Erica Durance)等演员的照片,其中一个账号用的居然是已于2006年离世的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乐队主唱希德·巴雷特(Syd Barrett)的照片。奇怪的是,许多此类Twitter账户名,如Oliver NinaFelix JamesPhilomena Rebecca,似乎是通过将两个不带姓氏的名字组合在一起拼凑出来的。几乎所有头像上都是白种人。

来自亚特兰大郊区的摄影师基尔斯滕·科瓦尔斯基(Kirsten Kowalski)失望地得知,她拍摄的一名高中生的照片,最后成了Lydia May。从Twitter帖子来看,这名女子对达赖喇嘛今年的访美很生气,却又很兴奋地和关注者分享一篇题为《新疆扶贫着眼于住房和教育》的文章

"并不是因为她被利用去宣传可怕的东西,而是因为这的确是她的照片,而她只是个小姑娘,"科瓦尔斯基在电话上说。"有些匪夷所思,令人沮丧。而且这么做也是非法的,至少在美国是。"

Twitter上的假账号并不新鲜。一些专家估计,Twitter上多达9%的账号是编出来的,但该公司在提交给证券机构的文件中称,这一数字在5%以下。Twitter的发言人吉姆·普罗瑟(Jim Prosser)表示,该公司努力清除非法账号,有时还会对那些违反规则的人采取法律行动。"我们有各种各样自动和手动的管控措施,我们不断用这些措施检测、标记和注销那些仅出于发布垃圾信息的目的而注册的账号,"他在电子邮件中说。

很难说Twitter上那些传播支持中国的宣传内容的假账号,是否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无上装美男Tom Hugo有2600多个关注者,但其中许多似乎是他的骗子同伙,转发同样的内容。最近,一篇称达赖喇嘛是美国用来遏制中国的"棋子"的帖子被转发了6500次。

然而,大部分账号更像这个自称Felix James的人。他只有几十个关注者,平淡乏味的有关西藏旅游景点的帖子也很少被转发(尽管兴许是因为他的头像上是一名手机紧贴着耳朵的男子,在包括销售窗帘、船运集装箱和通讯软件等几十家网站上,都能找到这张常见的广告图片。)

在采访中,几名关注假账号的Twitter真实用户表示,得知自己关注的是支持中国的宣传者时,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其中一些人,比如帮助企业扩展在社交媒体上的影响的顾问斯科特·埃迪(Scott Eddy)表示,他们不过是关注了所有同意关注自己的人。"说到构建粉丝群,我很积极,"埃迪在解释自己如何在Twitter上获得了47.9万关注者时说。他是一名生活在曼谷的美国人。

在被问及是否觉得Twitter上那些支持中国的账号背后的人找到了好办法时,埃迪笑了。鉴于有这么多关注者,他会把那些最引人注目的人之外的所有关注者,从自己的最近更新中筛选出去,确保那些造假者的推文发进黑洞。"我想要一个尽可能大的舞台,"他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看垃圾。"

杰安迪(Andrew Jacobs)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翻译:黄铮、陈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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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空难逝者遗体踏上漫长归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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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逝者遗体踏上漫长归乡路
Jul 22nd 2014, 09:13, by SABRINA TAVERNISE, NOAH SNEIDER

乌克兰多列士——最终,他们独自上路了,没有仪式,也没有祈福者。除了几个反对派武装人员,站台上几乎没有其他人。

"我为他们感到遗憾,"一名身穿白色T恤的叛乱分子提到列车上的遗体时说,"这么多孩子。太令人悲痛。"

周一,在一记长长的笛声之后,这辆短短的灰色列车驶离了这座地处偏远的火车站。车上运送的是马来西亚航空(Malaysia Airlines)MH17航班的遇难者遗体。站台上有一堆被丢弃的乘客行李:一只米色女士钱包、一个北面牌(North Face)背包,一个粉色的儿童行李箱。

车轮声声敲击着铁轨,开始了穿越乌克兰东部的漫长旅程,反对派则默默地在列车旁走着。在此之后,国际专家会开始仔细检查遗骸,或许能给悲痛的遇难者亲属带去些许安慰。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失事航班的乘客来自很多不同国家,最后随坠毁的飞机落在了离这里不远的乌克兰东部的一块麦田里。遇难者的遗体连续几天都散落在草地上,直到后来被一群形形色色的志愿者收集了起来。志愿者当中有当地居民,还有刚下班的煤矿工人。周一夜里的这次长途旅程最终会带他们离开这片饱受战争摧残的贫瘠土地,与家的距离更近一些。

这一天,两名带着口罩的荷兰专家首先爬进车厢检查了遗体。他们11点半左右抵达了车站,开始工作之前,用几秒钟的时间短暂地肃立并低头默哀。

"我们必须让火车在天黑之前出发,"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的特派团副主任亚历山大·胡格(Alexander Hug)在车厢旁与一名反对派领导人交谈着。两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

对话期间,空气中弥漫着尸臭。

胡格接着说,"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对专家、对等待亲人的遇难者亲属没有好处,对你们也没有。"

这架飞机是被一枚地对空导弹击落的。美国的情报官员称,这枚导弹由亲俄叛军在多列士附近发射。美国已经表示,怀疑俄罗斯曾培训叛军如何使用这种名为"山毛榉"(Buk)的武器。俄罗斯否认了这一指控。

298名乘客的不幸遇难,把乌克兰东部的这片工业区骤然推入了一场紧张的国际危机的中心。恢复工作一直进展缓慢,一个原因是,在该地区今年春天被武装反对派占领后,该州几乎陷入了瘫痪。

在灰白色的车站前,荷兰国家警察局法医部门的专家彼得·范弗利特(Peter van Vliet)面对无数台摄像机镜头说,"我认为遗体的储存工作做得不错。"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转过身去,与同事回到了列车上。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中,有193名荷兰公民。

悲剧发生后,遇难者遗体竟也卷入了政治拉锯战之中。乌克兰当局指责反对派阻挡人员进入现场并拒绝交出遇难者遗体。反对派则表示,他们只会把遗体交给国际代表,而不是乌克兰人。

双方互不承认,让这一过程变得更加复杂。乌克兰政府一度给顿涅茨克的反对派发了一封信。副本显示,这封信的抬头是"致有关人员"。该副本由自行宣布成立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发言人谢尔盖·卡夫塔拉泽(Sergey Kavtaradze)提供。

直到周一傍晚,各方才达成了协议。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拉扎克(Najib Razak)发表声明称,该国政府一直"在幕后与控制MH17空难现场的人"进行合作。那里属于反对派占领的地区。

"现在,我们已经达成协议,"拉扎克说。他指出,来自反对派领导层的亚历山大·博罗代(Alexander Borodai)已经作出承诺,允许列车前往乌克兰东部最大的城市哈尔科夫。遇难者遗体将从那里被飞机运往阿姆斯特丹,而马来西亚公民的遗骸则会随后运回国内。拉扎克还说,他已经达成取得黑匣子的协议。反对派会于周二下午1点多的时候交出黑匣子。

荷兰和马来西亚专家本应随车护送这些遗体,但当火车驶离多列士车站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列车出发后,将经过蜿蜒曲折的路线,穿过反对派控制的区域,在哈尔科夫机场以西几英里的一个废弃的火车调度场结束旅程。

一架荷兰的大力神(Hercules)运输机周一早上抵达哈尔科夫,等待着把这些遗体运回阿姆斯特丹。上周四,这架马航客机就是从那里出发,在飞往亚洲的途中不幸坠毁。

周一早上,一支更庞大的法医团队抵达了哈尔科夫。他们当中包括来自荷兰的23人、德国的两人、美国的两人、英国的一人。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各国政府现在想要尽快把这些遗体送回国内。因此,他们不会像乌克兰政府最初计划的那样,在哈尔科夫展开初步调查。

不过,在遗体被送上前往荷兰的飞机前,荷兰警方打算首先对所有遗骸进行检查。从火车上搬运下来的遗体,将被送到一家检查中心,然后再空运回国。

"不能把不确定的东西送上飞机,"一名负责协助运送遗体回国的荷兰警察在哈尔科夫说。

Andrew Higgins自乌克兰哈尔科夫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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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加沙冲突中以色列面临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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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冲突中以色列面临艰难抉择
Jul 22nd 2014, 07:21, by JODI RUDOREN

耶路撒冷——为了证明以色列地面部队入侵加沙地带的合理性,该国领导人在国际上和国内都强调了两点:他们接受了所有的停火建议,而且以色列军队的目标是打击地道,巴勒斯坦武装分子利用这些地道渗透到以色列境内。

现在,随着双方差异颇大的伤亡人数日益增加——逾550加沙人,25名以色列士兵,以及两名以色列平民——世界各国领导人都要求他们立即停止敌对行动。但以色列官员们说,这次军事行动发现的地道数量多于预期,而且本周一又出现了两起致命的入侵事件,所以很多以色列人表示,他们不愿意这次军事行动半途而废。

这让以色列陷入了一个更加突兀的两难困境,它曾在与哈马斯的多轮较量中面对这类困境;哈马斯是在加沙占主导地位的伊斯兰运动。如果现在停止军事行动,它面对的这个敌人不仅仍然有攻击能力,而且在旧恨上更添了新仇。但是,如果它继续开展行动,就可能导致远远更多的平民丧生,引发国际社会谴责。

"在地道被摧毁之前,以色列不能同意任何停火建议,"右翼派别的通信部长吉拉德·尔丹(Gilad Erdan)在医院探望受伤士兵时说。

属于中间派的司法部长齐皮·利夫尼(Tzipi Livni)对记者说,在达成一个协议之后,可以着手实现加沙的非军事化,而"休战、停火是目前的主要目标"。

周一晚上,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John Kerry)和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抵达开罗,希望能让双方实现停火,但分析师认为他们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哈马斯和以色列之间的宿怨,从很多方面来说都处于以巴核心冲突之外,而且更加棘手。以色列人觉得,他们从加沙地带撤出,结果无非是让它沦为一个火箭弹发射台,而哈马斯拒绝承认以色列存在的权利。

对于双方来说,目标就是消灭对方——而不是寻求"两国方案"。

这是六年以来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爆发的第三次流血冲突,以前达成的两次停火协议只是恢复了平静状态,并没有触及更广泛冲突的核心议题,比如一个未来的巴勒斯坦国边界如何划分,或者耶路撒冷和难民的命运如何。

"只要哈马斯在那里,就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割草'。根本没有政治解决方式,"以色列巴伊兰大学(Bar Ilan University)比金─沙达特战略研究中心(Begin-Sadat Center for Strategic Studies)主任埃夫拉伊姆·因巴尔(Efraim Inbar)说。"割草"是以色列人的一个委婉说法,指采取周期性的军事行动,压制哈马斯武器库的扩充,使其回到较低水平。

"如果有人相信和平谈判,相信'两国方案',那么加沙发生的事情就清楚地说明我们还差得很远,"因巴尔表示,"焦点越是集中,实现停火的机会也就更大——如果你把其他问题也带进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许多。"

以色列人越来越多地提出,要仿照从叙利亚去除化学武器的成功案例,设立多国框架。在这种情况下,它会涉及国际观察员,让他们协助查明和消除地道及加沙地带的武器库中的剩余部分,但许多专家说,他们很难想象哈马斯会考虑这样的停火条件。

不久前还是哈马斯总理的伊斯梅尔·哈尼亚(Ismail Haniyeh)本周一表示,哈马斯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战斗就不会停止;这些要求包括:释放一些最近被再次逮捕的囚犯,这些人曾在2011年时通过交换一名被绑架的以色列士兵获得自由。专家认为,以色列考虑这些停火条件的可能性很小。

"我们永远不会回到这次入侵发生之前的时期。我们永远不会再回到缓慢死亡的状态,"哈尼亚在一个电视讲话中说,"加沙将是入侵者的墓地,历史上向来如此。"

周一早上,人们从加沙南部城镇汗尤尼斯的阿布·贾姆(Abu Jameh)家废墟中清理出26具尸体,其中有19名儿童;这是自7月8日战斗开始以来,单次袭击致死人数最多的一次。有四人在阿克萨烈士医院(Al Aqsa Martyrs Hospital)遇难;在这个人口密集的沿海聚居区,这是最主要的医院。在被视为避风港的加沙城中央地带,周一晚上的空袭还摧毁了一座名为萨拉姆(Al-Salam)的公寓楼的最上面五层,导致11人丧生。这栋楼的名字意为"和平"。

目击者说,周一晚上在约旦河西岸,在与巴勒斯坦抗议者发生的几次冲突中,以色列军队还开枪打死了29岁的马哈茂德·哈特姆·肖姆勒(Mahmoud Hatem al Shawmreh)。七名以色列士兵在周一的战斗中死亡,使得这四天的死亡总数达到了为期三周的"铸铅行动"(Cast Lead)的两倍半。以色列军方称,其中4人死于以色列境内,其他死亡者包括10名经地道穿过边境的加沙枪手;自从上周四以来,以色列军方至少报告了五次这样的入侵。

本周一晚上,潘基文在开罗表示,人道主义休战可能是通向更具持久性的停火的最佳路径。

"暴力必须停止,现在就必须停止,"潘基文在和埃及外长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说。之后,"如果事态仅仅恢复到他们爆发可怕的流血事件之前的状态,我们也不能称之为成功,"他说。

Anne Barnard、Fares Akram自加沙,Said Ghazali 自拉马拉,Kareem Fahim自开罗和Isabel Kershner自耶路撒冷有报道贡献。

翻译: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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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普京就空难表态,措辞软化立场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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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就空难表态,措辞软化立场强硬
Jul 22nd 2014, 06:54, by NEIL MacFARQUHAR

莫斯科——周一,俄罗斯在应对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alaysia Airlines)飞机坠毁事件时,展现出了和解与威胁的双重姿态。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似乎正在寻找方法,在解决危机的同时,又不显得像是在向西方妥协。

一方面,他在午夜发表了措辞和缓的视频声明,只是声明的发表时间有些奇怪。与此同时,乌克兰东南部受到莫斯科支持的分裂分子,交出了遇难者遗体,并将失事飞机的黑匣子交给了马来西亚官员。

然而两名高级军官强烈要求美国公开证据,表明致命的导弹袭击是叛乱分子发动的。他们还再次表示,是乌克兰军方击落了马航的飞机,尽管乌克兰政府军在东部边境作战时没有使用防空武器。

国际社会日益愤怒,要求普京亲自干预,控制叛乱分子,尤其是要求他们不要再可耻地阻碍遗体的收回工作。普京似乎是在回应国际社会的这些要求。但与此同时,莫斯科方面并不承认俄罗斯负有责任。

前克里姆林宫政治顾问格列布·O·帕夫洛夫斯基(Gleb O. Pavlovsky)表示,"普京正在设法寻找一种做好两手准备的决策,因为他并没有清晰的退出途径。"

压力不断加大。奥巴马总统在白宫草坪上发表了讲话,再一次因为叛乱分子毫不退让,阻挠国际检查,而亲口指责普京。几小时后,叛乱分子终于同意给予更多配合。除此之外,专家对飞机机身照片进行初步分析后,发现损害状况与美国官员所说的那种导弹击中的痕迹一致。

周二,俄罗斯在西欧的主要贸易伙伴威胁要对俄罗斯实施更严重的制裁。

帕夫洛夫斯基表示,"当然,这对他是一个沉重打击,对他的战略也是个沉重打击。"帕夫洛夫斯基指的是,在乌克兰东部作战的俄罗斯分裂分子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名誉扫地的事实——人们怀疑他们击落了飞机,而且他们处理失事现场的方式令人不满。

"这也触及了他本人,"帕夫洛夫斯基说。"他想要摆脱这个问题,但要在不认输的前提下摆脱。"

奥巴马要求普京"停止支持"叛乱分子,称他应为叛乱分子扰乱空难现场的行为负直接责任。

"俄罗斯,特别是普京总统,有直接责任迫使他们配合调查,"奥巴马在简短的讲话中说。"普京总统表示,他支持开展全面、公正的调查,我很欣赏这番表态,但这些言论需要行动支持。"

普京的声明视频是周一凌晨1点40分发布在克里姆林宫网站上的。分析人士表示,选择这个时间更多的是为了面向华盛顿,而不是面向俄罗斯。

普京惯有的倨傲神态似乎消失了;反之,他脸色苍白,口气犹疑,倚着桌子,试图避免正对着镜头讲话。

声明里也没有什么新突破。这位俄罗斯领导人重申,他支持进行彻底的国际调查,还表示俄罗斯会努力把决定乌克兰东南部未来的争斗,从战场上挪到谈判桌上。对于外界指控俄罗斯参与密谋击落飞机的说法,普京没有直接发表任何意见。

到当日结束时,出现了一次外交上的小小胜利。马来西亚政府在交出遗体和飞行记录仪的谈判中,直接与乌克兰东南部由俄罗斯支持的分裂势力,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领导层进行了接触。

在整个谈判过程中,乌克兰政府加紧了对顿涅茨克的攻击,他们开火攻击了叛军在该市西北部的据点,致使至少三名平民死亡。乌克兰政府否认政府军曾攻击过平民所在的区域,不过市内受到严重破坏的场景,让他们的说法显得并没有那么可信。

普京在声明中还警告称,他对所有针对俄罗斯政府的指责,都表示怀疑。"没有人应当,也没有人有权借用这场悲剧来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

普京常常满怀猜忌,愤愤不平地指责美国试图利用所有的机会来削弱俄罗斯。普京获得的高支持率反映了这种在俄罗斯普遍存在的情绪。整场乌克兰冲突的根源就在于,西方竭力把乌克兰拉出莫斯科的势力范围时,他坚决地出手阻止。

研究俄罗斯政治权贵的社会学家奥尔加·克雷施塔诺夫斯卡娅(Olga Kryshtanovskaya)说,"在俄罗斯,没有人会认为俄罗斯犯有过失。"

实际上,克林姆林宫花费了数月时间,动用官方电视台把基辅的乌克兰政府描绘成了一伙"法西斯分子",下定决心要在乌克兰东部杀害俄罗斯族人。最近几周,克林姆林宫不知为何软化了这种立场,不过并没有抛弃这种提法。

于是,两名俄罗斯军方指挥官坐在一间巨大的新闻发布厅里,头顶悬着让他们都显得渺小的硕大的电子屏幕,两人用林林总总的卫星图片和图表提出了一系列的诘问,暗示乌克兰和美国蓄意策划击落了马航客机。俄罗斯官方电视台现场直播了这场颇为罕见的双语新闻发布会。

最终,俄罗斯的政策实际上也许会随着调查进展而摇摆。分析人士提出,哪怕调查结果存在一丝可疑之处,莫斯科可能都会坚持支持叛军,坚持说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假如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俄罗斯一定会继续说"自己没有过错,莫斯科政治技术中心(Center for Political Technologies)分析师阿列克赛·V·马卡尔金(Alexei V. Makarkin)表示。"如果只有95%,甚至是99%的证据,那俄罗斯是不会认可调查结果的。他们会继续支持东部的叛军。"

翻译:许欣、张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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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马来西亚与东乌叛军达成移交黑匣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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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与东乌叛军达成移交黑匣子协议
Jul 22nd 2014, 07:50, by KEITH BRADSHER, 储百亮

马来西亚吉隆坡——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拉扎克(Najib Razak)宣布,他领导的政府已经和乌克兰东部的亲俄分裂分子达成了协议,对方将把罹难者的遗体,以及MH17航班上被称为"黑匣子"的装置,转交给马方在当地的代表。他显然取得了实力远超马来西亚的强国施压都未能取得的成就。

周二上午,纳吉布在现场直播的全国性电视讲话中说,马来西亚政府与顿涅茨克分裂势力的一名指挥官亚历山大·博罗代(Alexander Borodai)达成了协议。协议要求用火车把遗体运到乌克兰政府掌控的城市哈尔科夫。之后,遗体将在六名马来西亚代表的监督下,在哈尔科夫移交给荷兰照看。

纳吉布说,根据协议,马方代表和罹难者遗体随后将搭乘荷兰派出的C–130"大力神"(Hercules)运输机抵达荷兰,各方将在那里辨认遗体并把遗体运送回国。

马来西亚代表将在乌克兰东部城市顿涅茨克接收机上的两个黑匣子——它们实际上是橙色的——顿涅茨克是亲俄分裂分子的大本营。如果所有参与者都能遵守约定,那将是马来西亚取得的一次外交胜利。纳吉布说,过去几天里,他有时想对乌克兰的坠机事件更坦率地发表看法,"不过有时候,为了赢得更好的结果,我们必须静悄悄地工作。"

为了达成协议,纳吉布付出了非比寻常的外交努力。他和博罗代进行了一系列的秘密通话。了解谈判详情的一名人士表示,博罗代最后说,他只会把遗体和黑匣子交给马来西亚,尽管马方会在之后把遗体交给荷兰,并将黑匣子提供国际调查人员。

此次谈判是在马来西亚国内的批评之声慢慢增强的背景下进行的。包括一些政治反对派在内的批评者,指责纳吉布似乎没有更公开地批评分裂分子,也没有批评俄罗斯。

在历经四天外交斡旋之后,马来西亚才与分裂分子达成协议,其间各方不时发生激烈的外交碰撞。为了促成协议,包括马来西亚外长和交通部长在内的一系列马来西亚高官纷纷赶赴基辅、莫斯科和阿姆斯特丹。在东南亚近年达成的各项外交协议中,马来西亚政府,尤其是纳吉布扮演了超乎寻常的角色,马来西亚和纳吉布也设法运用这些技巧,与分裂分子打起了交道。经过纳吉布的斡旋,菲律宾政府和在该国南部长期顽抗的叛军,在今年初达成了和平协议。纳吉布较早以前还曾帮助劝说缅甸军政府,开始向民选政府过渡。解决阻碍及时调查坠机事件的那些难题,迅速收回298名遇难者的遗体,对马来西亚至关重要。遇难者遗体可能会遭到破坏和损毁。

被击落的飞机归马来西亚的国家航空公司所有,遇难者中包括43名马来西亚公民,其中15人为机组人员。此外,马来西亚还要面对马航MH370航班无故失踪的事件。该航班在四个多月前偏离预定航线之后消失,至今仍然下落不明。调查人员断定,MH370航班在澳大利亚西海岸的南印度洋坠毁,但搜索初期的混乱与失误给马来西亚政府留下了一个长期的污点。

很多国家向乌克兰分裂分子施压,要求他们交出遗体和黑匣子。目前尚不清楚原因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分裂分子为何此时选择与马来西亚人达成妥协。

马来西亚一个可能的优势是,它一直是发展中国家不结盟运动的主要成员,这些国家在冷战时期寻求在美国和苏联之间采取中立方针。在那以后,马来西亚也一直试图同时与俄罗斯、中国和美国保持良好的关系。

乌克兰东部的很多亲俄分裂分子将北约(NATO)视为威胁,荷兰是北约成员国,而马来西亚是一个遥远的东南亚国家,他们对乌克兰东部的动乱基本上保持着沉默。马来西亚近五分之三的人口是穆斯林,而且最近几年,该国的外交政策通常更关注中东,例如,马来西亚近几天来猛烈批评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

马来西亚共有3000万人口,其中2000万人为穆斯林,有新闻报道称遇难者尸横遍野,遗体遭到粗暴对待时,马来西亚人感到非常愤怒。根据伊斯兰教的习俗,遗体在经过清洗,裹上白布之后,应该立即埋葬。

在吉隆坡国际机场附近的苏丹阿都沙末清真寺(Sultan Abdul Samad Mosque​),尽管很多人认为俄罗斯的嫌疑最大,但在周一下午参加祷告的民众当中,引起更强烈错愕反应的是失事现场的混乱,而不是谁应为击落飞机负责。

"我更关心的是死者能安息,"20多岁的机场工作人员阿明·穆罕默德(Amin Mohammed)说。"我们希望遗体能完好无损地运回来。我不知道该指责谁,那是以后的事。"

翻译:张薇、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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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联合国安理会全票通过决议要求调查坠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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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安理会全票通过决议要求调查坠机事件
Jul 22nd 2014, 03:36, by SOMINI SENGUPTA

联合国——周一,联合国安理会(United Nations Security Council)一致通过一项决议,对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H17航班在乌克兰东部上空遭袭坠毁的事件给予"最强烈的谴责",同时要求各方与联合国民航机构合作开展国际调查,要求失事现场的武装组织允许相关人员不受干涉地自由出入。

激烈的谈判一直持续到周一凌晨,谈判结束后,俄罗斯同意支持决议草案的文本。联合国调整了草案文本的措辞,以满足克里姆林宫的要求。"击落"(shooting down)一词被改为"坠落"(downing),乌克兰政府的作用也被削弱了。草案中增加了一段内容,呼吁停止失事现场附近的作战行为。

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维塔利·I·丘尔金(Vitaly I. Churkin)进入安理会的会议厅时表示,各方已经对草案做了"改进",以便获得俄罗斯的支持。

控制失事现场周边地区的分裂分子是否会配合国际调查人员,还有待观察。这项决议并不是依据《联合国宪章》(United Nations Charter)第七章的规定做出的,因此不具有强制性。

澳大利亚外交部长朱莉·毕晓普(Julie Bishop)对安理会表示,"不允许相关人员进入现场的做法十分卑劣。"这项决议是由澳大利亚起草的。

飞机上298人全部遇难,其中大多数是荷兰人。

荷兰外交大臣弗朗斯·蒂莫曼斯(Frans Timmermans)当天早些时候告诉记者,他的首要任务是获得安理会的帮助,将同胞的遗体运回国。

蒂莫曼斯在荷兰驻联合国使团的办公室表示,"全国上下都一致希望,将心爱的人带回家,也希望查清事实,并追究责任。"

周一下午,俄罗斯在联合国承受了越来越大的外交压力,蒂莫曼斯强烈指责控制失事现场的分裂分子,给死者遗体捣乱的行为。澳大利亚劝戒莫斯科,应当动用它对分裂分子的影响力。

蒂莫曼斯在座无虚席的安理会会议厅发言时,呼吁围坐在桌边的外交官们想象一下,听闻丈夫罹难的噩耗之后,紧接着却目睹到"一群恶棍把死者手上的婚戒抢走的画面",他们会有怎样的感受。

他说,"这就是拿死者遗体当儿戏的政治游戏,行径十分卑劣。"

蒂莫曼斯在安理会外对记者们讲话时,更明显地指责了俄罗斯。他指出,俄罗斯在坠机事件中最初曾指责乌克兰,而在过去几天里,俄罗斯并没有呼吁分裂分子与国际调查人员合作。他评价这种做法"让人十分惊诧"。蒂莫曼斯说,"我希望俄罗斯现在能体会到自己的责任、履行这种责任。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它在国际社会的处境就会越来越孤立。"

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说,俄罗斯作为安理会的成员国,"有责任确保决议的精神得到履行。"

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萨曼莎·鲍尔(Samantha Power)斥责了俄罗斯。她说,俄罗斯一直不肯公开强调保障国际调查人员安全的必要性,直到本周一,也就是决议通过的前一刻才转变了口风。她说,"从上周四到今天,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俄罗斯的缄默,向受其支持的非法武装组织传递了这样一则讯息:'我们是你们的后盾'。"

荷兰和联合国下属机构国际民用航空组织(International Civil Aviation Organization)将协作参与此次事件的调查。丘尔金说,他对调查表示欢迎,并期待这是"一次客观的调查"。

他说,乌克兰东部的反对派武装对如何处置尸体"完全摸不到头脑"。

"我们向能够取得联系的那些人,说了这样的话:你们一定要尊重遇难者,举止一定要妥当,"他说。

当被问道他是否认为乌克兰可能对此负有责任时,丘尔金说,他不能确定是分裂分子打下了飞机,也不能确定肇事者是否对飞机是军用飞机还是民航飞机产生了"混淆"。他说,"我们提出了问题。而且疑问还不少。"

翻译:许欣、张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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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乌克兰危机祸起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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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危机祸起俄罗斯
Jul 21st 2014, 23:33, by 马克西姆·特鲁多约博夫

莫斯科——在很大程度上,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准战争是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治下的克里姆林宫长期以来的反西方情绪的产物,而这种对立正迅速滑向失控的地步。

随着马来西亚的一架客机在亲俄反叛分子控制的土地上坠毁,俄乌之间的分歧已演变为国际冲突。荷兰、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英国和比利时等多国公民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而许多西方人或许曾以为,这场战争与他们没什么干系。

我们尚不清楚是谁扣动了扳机,但我们知道,在乌克兰东部活动的武装反对派持续获得了克里姆林宫高层的大力支持。自乌克兰的亲俄总统维克托·亚努科维奇(Viktor Yanukovych)2月底逃离基辅以来,俄罗斯官方媒体一直在竭力将乌克兰的新政府描绘为西方操控下的法西斯军政府。与此同时,克里姆林宫在追求其双重目标——控制北约与西方经济的影响力。

克里姆林宫散布的反美反西方恶毒言论是莫斯科支持乌克兰冲突的主要助推力量之一。这种强烈的敌意部分源自1991年的苏联解体,及其带来的希望粉碎与幻灭感。在解体后的混乱局面中,这些情绪助长了对财富与权势的无原则追逐。

在随后的几十年中,俄罗斯体制内的领袖们越来越怀疑并激烈地仇视西方的经济和政治制度。圣彼得堡的高等经济大学(Higher School of Economics)和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的威廉·齐默尔曼(Willianm Zimmerman)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1993年以来,高级官员、学者、议员、商业高管以及高层执法和安全官员的反美情绪都不断增长。高等经济大学的社会学教授爱德华·波纳林(Eduard Ponarin)说,这种敌意的来源,"是权贵阶层对按照国外的一些模式未能实现国家现代化的沮丧之情"。

本世纪头几年,俄罗斯和美国的权贵阶层间的互信的确略有增长。2001年6月,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和普京在斯洛文尼亚首次见面时,双边关系显得十分融洽。"9·11"事件后,克里姆林宫表达了对华盛顿反恐战争的强烈支持。但和谐的表象没能持续下去:双方在一些问题上爆发了冲突,包括伊拉克战争、北约扩张,以及格鲁吉亚、乌克兰和吉尔吉斯斯坦所谓的颜色革命。

反美情绪是自上而下的。俄罗斯统治阶级把上述事件看做是西方针对莫斯科的敌对行动。普京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Dmitri Medvedev)总理,以及他们的支持者发现,通过强化反美言论来获得公众支持在政治上行之有效,尤其是在普金上任之初的经济增长已不复存在的时候。

对西方道路深感幻灭的权贵阶层,目前正在克里姆林宫、国有企业和媒体里占据着重要决策岗位。这些人的大部分生存技能是上世纪90年代习得的。他们知道如何在一个基本上没有监管的市场中进行运作。他们知道如何让对手犹疑不定。这是一个信任水平低下、不确定性极高、法治没有太大意义的环境。

玩世不恭的实用主义大行其道。普京总统及其亲信把轻信和所有类别的理想主义看做政治家的致命弱点。普京的本领在俄罗斯的那些幻灭年代中受到了磨砺,与这个环境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既能有效地利用这种对西方的不信任,又深谙在国际上搅混水的政治手段。

尽管华盛顿的行动——比如奥巴马总统对更严厉制裁的推动——合情合理,却成了落在普京手里的把柄,让他能够打起爱国牌,抨击敌视俄罗斯的外国势力,在与国内批评者的较量中占据上风,从而在俄罗斯获得政治资本。他的国内批评者包括西化的中产阶级城市居民,他们看清了普京独裁煽动行为的本质。

根据俄罗斯智库瓦尔代辩论俱乐部(Valdai Discussion Club)2013年的一份报告,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目前开始进入俄罗斯学术、企业和政治生活的那一代人,对美国的全球报复越来越持怀疑态度。这些人就是普京总统的仆从。俄乌边境数以千计的拿起武器抗击所谓法西斯主义者的人们也是。

在为战争火上浇油的同时,克里姆林宫及其掌控下的媒体一直在逃避对冲突负有的责任。如今,普京甚至还指责乌克兰击落了马航客机,并声称基辅应该为该地区的动荡局势负责。而在近日(甚至是在飞机坠毁以前),他的实用主义倾向开始显露。普京摆出政治家的姿态,呼吁对客机被击落事件展开国际调查。

然而,即使俄罗斯没有直接为叛乱分子提供击落这架飞机的导弹技术,单是就俄罗斯宣传机器针对西方的行动规模而言,也不可能不会带来任何后果。随着更严苛的制裁产生效果,俄罗斯经济会越发低迷,投资者会远离我们的市场,聪明的俄罗斯人会逃离这个国家。我们对遇难者家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而这场悲剧也有让俄罗斯人不安的一面。无论他们承认与否,普京的言论已经成真:我们的国家已经变成了他一直以来警告的那样——一个敌人环绕的国家。

马克西姆·特鲁多约博夫(Maxim Trudolyubov)是俄罗斯《新闻报》(Vedomosti)评论版主编。

翻译:黄铮、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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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世界秩序为何在阿以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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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秩序为何在阿以行不通?
Jul 21st 2014, 23:33, by 托马斯·弗里德曼

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秉持着这样一个主张:研究阿以冲突永远都很有用,因为它之于文明世界中更广泛的战争,就相当于外百老汇之于百老汇。很多剧目诞生于外百老汇,后来登上了百老汇的舞台。那么,这段日子里,外百老汇上演着怎样的剧目呢?阿以冲突已成为当今世界上最重要鸿沟的一个缩影:"有序世界"和"无序世界"之间的鸿沟。

以色列要面对的是身着平民服装的非国家行为者,配备了自制的火箭弹和无人机,混迹在平民中。西奈、加沙、黎巴嫩和叙利亚,以色列五个边界中的四个都有他们的身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个剧目中,传统的有序化手段似乎失去了效果。以色列,一个迷你超级大国,用它现代化的空中力量不断打击伊斯兰武装分子在加沙地带形成的乌合​​之众,然而,信心十足的巴勒斯坦激进分子在廉价高科技手段的帮助下,总是能用自制的火箭弹卷土重来,甚至有了一架自制的无人机。昔日你需要与波音公司签订合同才能买到一架无人机。现在,你在加沙就可以自己动手做出来了。

该怎么办?首先,如果有序世界中的强大势力——美国、俄罗斯、中国、日本、印度和欧盟——能够开始更多合作,制止无序世界的扩张,那就太好了。那当然是必要的。但它成为现实的可能性不大。如今没有哪个大国想要插手无序世界,因为那样做只会给它们带来账单。而即便大国插手干预,也还是欠缺一些东西。

在我看来,以色列真正可以削弱哈马斯火箭弹威胁的唯一方法,就是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要求哈马斯停止发射火箭弹。当然,通过给加沙地带所有人施加足够多的痛苦,以色列也可以实现停火,但这样的停火从来都不会长久。唯一能实现可持续停火的方式,就是以色列与约旦河西岸的温和派巴勒斯坦人合作,在那里建立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这样一来,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对无政府主义的哈马斯说:"我们希望拥有约旦河西岸那些亲戚拥有的东西。"唯一可持续的控制力来自于内部,而非外部。

这就是美军打败伊拉克与叙利亚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in Iraq and Syria,简称ISIS)前身的方式,当时是2006到2007年间,圣战者在很大程度上占领了伊拉克安巴尔省。美国和逊尼派穆斯林部落首领结成了同盟;这些首领不喜欢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迫嫁给原教旨主义者,也不想再也不能喝威士忌。但是,我们没有仅仅为他们提供装备。对于伊拉克的未来,我们还牵线搭桥,在这些逊尼派部落和伊拉克执政的什叶派总理努里·卡迈勒·马利基(Nuri Kamal al-Maliki)之间促成了一个分享枪支、权力和价值观的协议。这就是2007年时,在伊拉克终结圣战无序状态的方式。

一等我们离开伊拉克,马利基做了些什么呢?他不再给逊尼派部族民兵发饷了,而且还试图逮捕温和的逊尼派政治人士。马利基没有夯实我们奠定的权力分享基础,而是把它连根拔起。这就是为什么ISIS会趁虚而入。伊拉克逊尼派才不会为马利基政府而战。没有信任,也没有权力分享——也就没有秩序。

以色列的犹太定居者,已经尽其所能地建立起了更多的定居点,从而破坏了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的信任,现在他们觉得,以色列永远都不会分享足够多的权力,让约旦河西岸出现一个巴勒斯坦国了。而约旦河西岸那些温和的世俗派巴勒斯坦领导人很少表现出勇气,常常会在关键时刻妥协。因此,对于哈马斯的无政府主义存在,约旦河西岸并没有提供令人信服的替代方式。以色列、巴勒斯坦温和派,还有马利基,他们全都白白浪费了过去几年的安静。马利基和以色列领导人现在坚持表示,要消灭来自激进分子的军事威胁——然后再重建或重新考虑他们自己有份破坏的其他政治替代方案。这是行不通的。

帕特里克·多尔蒂(Patrick Doherty)曾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杂志发表《一个全新的美国大战略》(A New U.S. Grand Strategy)一文,他认为,如果你看一下传统上美国和其他领导人对无序世界的反应,你就会注意到"控制者、颠覆者"有很多,"但却没有建设者。我们的领导人受到的训练是冷战式的控制策略——又名'危机管理'。所以,我们仅仅在规避风险和维持糟糕的现状上投入精力,这倒也不足为奇。但现在,我们需要我们的领导者成为建设者,需要他们有足够的远见,来塑造一个可持续的国际秩序——并支持地区领导人也在这方面担负起责任。"多尔蒂指出,可控的状况肯定比混乱好。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美国的控制者们在埃及、伊拉克和以色列事务上倾向于采取的控制做法,"在集中力量对付混乱的时候,趋于滞缓和过度。"

当自上而下的各种老式控制手段日益变得效果不佳,或者代价越来越昂贵的时候(现如今,公众拥有强大力量,科技拥有巨大威力,"成为强人"的方式已经不同于以往),领导者和公众最终将会拥抱一个新的、更具可持续性的秩序来源,这个来源是自下而上的,建立在分享权利、价值观和信任的基础之上。领导力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培养那种秩序。是的,没错。我知道这听起​​来难如登天。但是,当孤立隔绝的加沙人都可以自制无人机的时候,秩序就不再那么容易实现了。

翻译: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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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中国记者因给外媒撰稿离职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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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记者因给外媒撰稿离职的信号
Jul 21st 2014, 23:42, by 易东明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上周的7月16日,《中国财富》杂志知名记者宋志标在香港《东方日报》旗下的网络媒体"东网"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推普废粤"的四年变迁》的文章。最近几年,地方广州官方一直试图在电视媒体全面推广普通话节目而限制粤语节目,在这个过程中,官方针对民间抗议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宋就此批评官方紧缩政治和社会环境。

就在这篇文章发表后的第三天,7月18日,宋志标说,他被迫从南方报业集团属下的《中国财富》杂志离职。宋向《纽约时报》证实,他离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给"东网"撰稿而违反了中国当局的最新规定。宋志标可能是第一位公开的因触犯中国新闻出版主管部门最近公布的"不许记者为外媒撰稿"的规定而被迫离职的中国记者。看来,有关部门对他的批评并不高兴。宋志标说:"官方认为我无中生有。"

宋曾是在中国很有影响力的《南方都市报》评论员,2011年他曾因在纪念汶川地震三周年的社论中隐讳声援曾在震后到四川调查"豆腐渣工程"和遇难学生的艾未未,被停职检查,最后离职了。后来他到《中国财富》开始做记者。今年他为东网撰写了数十篇文章,其中包括"六四"25周年与香港民主选举风波的选题。

《纽约时报》就宋志标离职一事向南方报业传媒集团人力资源部求证,该部门一位员工称并不知情。

宋志标离职一事显示中国官方决意将新规定付诸执行。

7月8日,中国媒体的管理部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印发了《新闻从业人员职务行为信息管理办法》(印发日期为6月30日)。这份文件还规定,"新闻从业人员不得违反保密协议的约定,向其他境内外媒体、网站提供职务行为信息;不得违反保密协议的约定,通过博客、微博、微信公众账号或个人账号等任何渠道,以及论坛、讲座等任何场所,透露、发布职务行为信息。"

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负责人随后在进一步政策解读中称,新闻从业人员不得担任境外媒体的"特约记者""特约通讯员""特约撰稿人"或专栏作者等。

这份旨在加强对新闻记者管理的文件还规定:"新闻单位应在参加新闻记者证年度核验时,向新闻出版广电行政部门报告新闻从业人员保密承诺书和保密协议签订、执行情况。"

7月14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通知称,2014版新闻记者证换发工作在当天全面启动。该通知还称,在此次换发记者证过程中,要求新闻单位提供申领人员与所在新闻单位签署的保密承诺书和职务行为信息保密协议。保密的内容包括三类:国家秘密、商业秘密、未公开披露的信息。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院长张志安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这份文件中的一些规定其实在公布之前就已经执行了,比如记者不能私自发布职务信息等。一位曾在中国一份省级党报工作二十余年并要求匿名的编辑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也表示,当年他们入职时同样也被要求遵守保密纪律,但并不如现在这般公开化和正规化。

而严禁记者给外媒撰稿的规定则是第一次出现在官方文件中。张志安说: "从客观性的结果来讲,这可能会限制某些调查性的报道通过个人和外媒的方式公布出来。等于说,不准给外媒撰稿,这将某些真相的出口堵住了。"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展江在接受纽约时报中文网采访时说:"出台这个文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现在习近平要打老虎,但是老虎很顽固。各种传言也特别多,公众对很多传言都相信。他希望将舆论掌控得顺当些。"

而长期为FT中文网(英国《金融时报》在华中文网站)撰稿的专栏作家老愚则向《纽约时报》分析说,当局出台此项规定的目的,无非是想收紧中外思想交流的口袋,让最具活力和具有观察力的人群闭嘴。

此类新闻管制并非刚刚开始。自习近平于2012年11月主政以来,中国加大了对意识形态的控制。2013年初,《南方周末》呼吁实行宪政的新年献词遭到宣传部门的大幅删改。为净化网络舆论,2013年9月9日,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还出台了"诽谤信息被转发五百次以上即可入刑"的司法解释。

在今年4月24日,北京警方拘捕了70岁的记者高瑜,指控她把一份"中央机密文件"提供给一家境外网站。外界普遍认为这份"机密文件"是指"九号文件"——《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于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情况的通报>的通知》,但该网站表示其刊发的文件并非从高瑜手中获得。高瑜曾是中国新闻社的记者,因报道六四事件曾被捕入狱。出狱后,担任多家境外媒体的撰稿人,她时常对中国政府持批评的立场。

而今年6月份,中国当局对于新闻报道的收紧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议。6月18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下发通报,要求各新闻单位把好新闻采访关,禁止记者站跨行业、跨领域采访报道。禁止新闻记者和记者站未经本单位同意私自开展批评报道。中国宣传部门虽然早在2005年就已经开始禁止媒体进行"异地监督"报道,但有分析认为,此次通知的限制似乎更为严厉——不准跨领域报道,也不准跨行业报道,甚至连批评报道都不能私自开展。

2014年1月份,广电总局在准备换发新版记者证时,首次要求所有中国记者必须参加全国统一的考试,其中不仅不少考题是中国领导人对监管新闻行业的意见,而且官方给出的指导教材和参考答案也不无错误——中国新闻传媒法研究者、汕头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魏永征就在其个人博客上提出了二十处可供"商榷"之处。

在对新闻记者加强监管的同时,中国当局也开始尝试从源头上改变大学新闻学教育,让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人士进入大学新闻学院的管理队伍。

7月10日,《新京报》报道称新华社甘肃分社社长林治波将担任兰州大学新闻学院院长。林治波普遍被认为是一名"左派"人士,曾因在微博上评述"大跃进"历史而引发广泛争议。兰州大学新闻学院常务副院长王骝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表示,"林社长兼任我们院长,是基于2013年12月中宣部、教育部在复旦大学召开会议总结推广部校共建新闻学院的背景。"

所谓的部校共建新闻学院也被称为"复旦模式"。该模式起源于2001年,其特点之一就是由宣传部门指派人选出任新闻学院的院长。BBC最近的一篇报道说,2013年12月,浙江大学教授吴飞和前《中国周刊》主编朱学东都曾透露,中共中央认为部分新闻院校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不力,导致自由主义观念泛滥,故决定由中宣部牵头,建议并参照所谓的"复旦模式",重组中国十大重点新闻学院。

老愚说:"复旦模式就是党管新闻,从源头管起。"

老愚认为,不论是禁止新闻从业人员为外媒撰稿,还是让左派人士管理新闻学院,以及加强对整个新闻机构的监管,都是中国当局在习近平"8·19讲话"后的后续动作。去年8月19日,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把意识形态上升到了事关党的前途命运的高度上。

老愚说:"所有动作无非是更便于控制舆论。"

易东明,汕头大学新闻学院硕士研究生,纽约时报中文网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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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玉兔号”月球车仍“带伤”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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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号"月球车仍"带伤"作业
Jul 21st 2014, 23:44, by 王霜舟

中国探月工程的一位科学家对国家新闻媒体说,去年登月的"玉兔号"月球车仍在继续运作,虽然严重的机械故障让它不能移动。

国家通讯社新华社周一报道,探月工程总设计师吴伟仁说,月球车"虽然已经被唤醒,但问题仍然存在。"

嫦娥三号探测器系统副总指挥张玉花告诉新华社,"我们希望取回不少科学探测数据、已超期服役的'玉兔'继续创造奇迹。"

去年12月,中国发射嫦娥三号探测器,这让中国成为继前苏联和美国之后,第三个成功在月球软着陆的国家。嫦娥三号搭载的"玉兔号"月球车是为了穿越月球表面、拍摄图像和采集表面样品设计的。

"玉兔号"登月6周后出现故障,科学家不能将其屏蔽完全关闭,以保护上面的电子设备渡过2周寒冷的月夜。今年2月份,项目官员表示,月球车没有彻底失灵,还能够执行某些功能。

张玉花表示,月球车1月份在行进中磕到石块受了损伤。

"玉兔号"的月球沧桑被中国的国家新闻媒体广泛报道,媒体甚至发表了用第一人称口吻写的文章,据说是以"玉兔"在月球上的视角。

当月球车的失败被一些中国人批评为把纳税人的钱浪费在国家面子工程上的典型时,专家曾警告说,月球的环境非常恶劣,月球车的设计寿命不到3个月。他们说,月球车能够登月,在月球表面行使,并传回数据,这些都是中国空间项目的重要成就。

"好在它已完成了既定的科学和工程任务,"吴伟仁对新华社说。

中国空间计划已表示,明年还将向月球发射另一个探测器。随后还有嫦娥五号,它的设计是登月后再从那里返回地球,把采集到的月球样品带回来。

王霜舟(Austin Ramzy)是《纽约时报》记者。
翻译:Cindy Hao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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