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17日星期六

纽约时报: 《纽约时报》换主编对读者意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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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换主编对读者意味什么?
May 17th 2014, 00:16, by 玛格丽特·沙利文

报社的秘密通常都藏不了多长时间。但这一次却有所不同:周三下午当小阿瑟·苏兹伯格(Arthur Sulzberger Jr.)在《纽约时报》新闻编辑部宣布吉尔·阿布拉姆松(Jill Abramson)已被免职时,聚集在此的数百人,大都震惊不已。

此后,许多人对阿布拉姆松为何在这个职位上只干了不到三年,做了各种报道和揣测。《纽约时报》自己也写了一篇扎实的报道,没有遮遮掩掩。就连报道的标题"时报解雇主编,提拔二把手"(Times Ousts Its Executive Editor, Elevating Second in Command)也实话实说:不是"辞职",也不是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家人。当时,阿布拉姆松不在编辑部;在这次匆忙召开的尴尬会议上,没人试图低调处理已发生的事情。

尽管周三给人的感觉是这样,但事情并没有那么令人震惊。编辑换人是常事。新提拔的迪恩·巴奎(Dean Baquet)是时报过去几十年里的第四任主编。

让人觉得有所不同的有两件事。阿布拉姆松是担任这一职务的首位女性,而且她不是自愿离开的。

就像棒球队的老板一样,出版人得做这样的决定,而且他们会不断做这样的决定。当编辑和出版人意见不合,双方的紧张关系变得难以忍受时,胜出的总是现实政治:离开的是编辑,而非出版人。

但我们花点时间来称赞阿布拉姆松短暂却颇有意义的任期吧。身为一名才华横溢的记者,她"坚持做真正的新闻",这是她阐明的目标之一;她任内没有发生过丑闻。她推动新闻业进入了数字领域——让我们用"雪崩"这个词,就像"玫瑰花蕾"(Rosebud)一样来形容这一点吧。她捍卫报道权利,支持自己手下的记者,尤其是对涉及中国的报道,并在处境艰难时坚持到底。在她短暂的任期内,时报获得了八项普利策奖(在我看来本应该是九项)。而且,她以恰当的方式公开表现自己的女权立场——不是通过大力报道有关女性的议题,而是坚决提升称职的女性担任高级职务。最近几个月,时报高层中,女性占到了一半,这是一个重大变化。

就在几周前,她在接受《哥谭》杂志(Gotham)的采访时表示,作为时报的首位女性领导人,衡量自己成功与否的一项标准是:"当我离开时,会有几名看上去适合的女性候选人来接替我吗?"巴奎将在未来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里组建起自己的团队。在时报内部,他不仅有三两个,而是有许多个可以出任高级职务的女性人选,这一点非同寻常。

对时报的读者而言,应该展望未来,而不是固守过去。巴奎非常合格。作为一名调查记者,他多次获得普利策奖,他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出色编辑。对他的任命也创造了历史:他是时报首位非裔主编。他爱交际、人缘好,"情商"很高这一点是额外的加分点,而且这一点可能会让他担任这一职务时间超过大部分人。他向员工承诺会"认真聆听",并将"体察实情"。

我由衷地希望他作为主编,能极力向强大的利益集团施压,其中包括美国政府最高层,也能对关注最不幸的人群、关注地球生存的新闻报道给予支持。我也希望他能持续开足马力,加速驶入数字化的未来。

解雇阿布拉姆松是否与薪酬上的性别不平等有关?在看到媒体报道后,今天有一些读者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时报明确否认该说法,并表示阿布拉姆松的薪资与前任比尔·凯勒(Bill Keller)是"相当的"。我正加紧了解此事的有关细节,相信会有进一步的说法。

时报在人事变动的处理上是否缺乏透明度?有人表达过这种不满。双方曾签署过非贬低协议;这是当下的普遍做法。在员工会议上,苏兹伯格赞扬了阿布拉姆松的新闻素养,但表示"编辑部的管理工作存在问题"。有读者对我说,他们担心此事背后存在性别歧视。作为一名旁观者,我不认为这个任免决定跟阿布拉姆松的"咄咄逼人"有什么关系,而那是一个用来形容作风强硬、观点鲜明的暗语,跟她的性别有关。相比之下,她在某些管理和人事决策上不讲究策略、不太审慎,是更重要的原因。置身于一个正被迫自我重塑的行业,作为1250名员工的上司,这是有影响的。

过去不到24小时里,我读了不少媒体的报道,有好有差。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想了解事情原委,最可靠的办法,是阅读今天《纽约时报》头版那篇细节丰富、毫无保留的报道。在我看来,它的报道是"没有惧怕或偏袒的"。这是个好的迹象。

今天下午苏兹伯格发出了一份致时报员工的备忘录。我已请求阿布拉姆松置评,若能得到回应会及时更新。此外我还询问了时报女发言人艾琳·墨菲(Eileen Murphy),下面的邮件中提到的同酬,是不是在经过投诉后才得到的。她说,"不,绝对不是。没有这样的薪酬调整。这是个不实的说法。"

以下是备忘录的内容:"我写这封信的原因是,自从昨天我宣布了吉尔·阿布拉姆松离职的消息后,一些不实信息在媒体中广泛传播,这让我感到担忧。我尤其想就吉尔作为时报主编的薪资做出澄清。

"吉尔的薪酬大大低于前任的说法根本不是事实。她的薪酬与以前的主编相当。实际上,2013年,也就是她全年担任主编的最后一年,她的总薪酬比前任比尔·凯勒全年担任主编的最后一年,即2010年,高出10%。这一金额同时高于他之前任何一年的总薪酬。

"出于多种原因,在几位主编之间进行退休金的比较并非易事。退休金是根据在公司服务的时长来决定的。吉尔的在职时间比许多前任主编要短很多。其次,你们应该知道,纽约时报所有管理人员的退休金方案在2009年被冻结过。然而公司在进行包括那次在内的所有退休金调整时,都不存在性别歧视,无论如何,吉尔都没有受到与其他人不同的对待,也不曾因此处于不利境地。

"在决定是否让吉尔继续担任主编一职时,薪资根本不是我曾考量的因素。也从未就薪资进行过任何讨论。这一决定的原因——唯一的原因——是我对吉尔管理我们新闻编辑部的某些方面感到担忧。这一点我之前明确地告诉过她,包括面对面的交流,以及我进行的年度评估。

"我们这家公司在员工的平等对待上是全心全意的,无论是性别、种族、民族、年龄、性取向或任何其他特征。我们在非常努力地确保机构内的方方面面都能践行这一原则。在吉尔的事情上,我们坚守了自己的承诺,对此我深感满意。"

玛格丽特·沙利文(Margaret Sullivan)是《纽约时报》公众编辑(Public Editor)。
翻译:陈亦亭、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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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我们的问题是缺乏自信,还是过度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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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问题是缺乏自信,还是过度自信?
May 17th 2014, 00:24, by 戴维·布鲁克斯

最近一期《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刊登了凯蒂·凯(Katty Kay)和克莱尔·施普曼(Claire Shipman)所著的《信心代码》(The Confidence Code)一书的梗概,文章引人入胜地列举了很多证据,说明女性往往太缺乏自信。在被问及考试成绩时,女性估计的成绩,通常比实际答对的要少。在英国的一项研究中,一名商学院教授询问学生他们在毕业五年后值得拿到多少薪水,女生的预期比男生低20%。

作为男性读到这些证据会觉得很有趣,尤其是作为一个报道政治和公共生活的自命不凡的行家。我几乎从来都看不到任何由自信心不足造成的问题,但是我每天都会看到过度自信造成的问题,自己也会制造这种问题。

很多最近的心理学研究也显示,我们主要的认知问题是过度自信而非缺乏自信。在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的《思考,快与慢》(Thinking, Fast and Slow)一书中,阐述了数不胜数的实验,显示出人们会多么频繁地做出自信但错误的结论。研究人员要求受访者估计,底特律市和密歇根州,哪个地方发生的谋杀案较多时,多数人都估计底特律市谋杀案较多——尽管底特律市发生的谋杀案,其实也都发生在密歇根州。

丹·艾瑞里(Dan Ariely)的研究表明了,我们多么惯于过度表扬自己的优点、为自己的缺点开脱,于是我们就可以过高地评价自己。多数人都自以为诚实,但实际上,如果时机合适,多数人常会在小问题上作弊。

因此,我读到女性缺乏自信时,第一反应并非"它是一个问题",而是开始询问,我们应该如何向更广泛的文化注入自省和自我怀疑。怎样让我们每个人在"女性的"自我怀疑和"男性的"自负之间,取得更好的平衡?

然而我的第二反应是,注意到了人们多么不善于估量自身的价值。在美国,一些人对自身的评价低得可笑,而另一些人的自我评价却高得荒唐。

励志书通常试图针对我们的"自信"(self-confidence)增强"信心"(confidence)的那一部分,可真正的问题在于"自我"(self)的那一部分。许多个世纪以来,很多作家都写道,"自我"是一种自负、不稳定、变幻莫测的东西。几百年前,大卫·休谟(David Hume)注意到,每当他试图走入他所说的"最隐秘的自我",他总是会倒在一种或另一种具体的观感前面,他从来都做不到在抓住自我的同时、又不产生其他的观感,而且他从来都看不到自我,只能看到观感。

当你试图产生自信的感觉时,你其实是在窥视许许多多变幻莫测的精神系统,其中多数都处在无法觉察的层次。你并没有得到真家伙,那才可以被可靠地称作自信,你其实只是在臆想出一种抽象的东西。尝试思考"自信"的这个举动本身,就会让虚荣心构建出这样一种不稳定的、飘渺的自我,而这种自我也因此显得脆弱得让人痛心、防御性极强、喜欢夸大,对轻慢又十分敏感。

如果你想谈论实实在在的东西,那么用"自信"这个可疑的概念或许就是个错误,毕竟它指向自我。考虑"技能"或许是个更好的想法,它指向的是任务。如果你问自己,"我能胜任吗?"你至少是在根据一个具体领域的标准衡量自己。

持自信心态的人,会开始思考自身的内在状态。而把自己看成从事某项任务的工具的人,则会考虑某些需要完成的外部事物。持自信心态的人,仿佛是宴会上一个局促不安的人,他会在内心里痛苦地追问,"大家对我印象怎么样?"而持工具心态的人,则是在从事一项技艺,他会问自己,"这个具体的工作需要什么?"持自信心态的人,被人教导要"相信自己",可这会激发起各种历史的偏见和社会的成见。而持工具心态的人,则被人教导,要"准确地看待你做过的事"。

人生中有一件艰难的事情是,学会问那些你实际上能回答的问题。例如,如果你在考虑从事某个工作,问"这个工作未来能带来什么机遇"可能就很傻,毕竟你并不知道答案。更好的问题或许是:"到这个地方工作能不能每天都得到回报?"这才是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如果你要结婚,问一个答案无法确知的问题可能会比较蠢,比如"这个人能让我幸福50年吗?"更聪明的问法可能是,"这个人让我倾慕的程度,足以让我把自己交给他,与他度过一生吗?"你至少当下就能大略地看到某个人的习性。

相似地,如果你开始考虑"自信心",就只是在编造自我评价的故事。在生活中关注于哪些具体的事情需要做,或许会更加容易。后者来源于一系列外部的责任和标准,因而可以让自己沉静下来。

翻译:王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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