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7日星期三

纽约时报: 尼日利亚激进分子再次绑架多名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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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日利亚激进分子再次绑架多名女孩
May 7th 2014, 10:27, by ADAM NOSSITER

尼日利亚阿布贾——伊斯兰主义激进分子又一次在尼日利亚东北部对女学生实施绑架,这为业已十分苦恼的尼日利亚政府带来了更多压力。这周,尼日利亚政府本来希望展示自己作为新崛起的非洲最大经济体的成就,结果却由于无法遏制北部叛乱,只能面对在这方面的失败。

当地官员周二称,一群男子在尼日利亚东北部又绑架了11名女孩,而这群男子疑为极端组织博科圣地(Boko Haram)的武装分子。在三周前数百名女学生遭到绑架之后,此次事件意味着他们反对女性接受教育和反抗尼日利亚政府的运动的扩大。

身穿红色T恤衫的抗议者出现在城市街头,表达着对政府不温不火的应对行动的不满。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企业高管正乘坐着私人飞机抵达这座首都,参加世界经济论坛非洲峰会。这个会议也被称为"非洲达沃斯",而街头抗议者引发的关注让总统古德勒克·乔纳森(Goodluck Jonathan)如坐针毡。

尼日利亚当局本身就涉嫌大量屠杀平民,尤其是军方。面对这场已成为社交媒体热议话题的危机,他们的应对似乎力不从心。新的绑架事件突显出,尼日利亚政府无力保护平民不受日益加剧的动荡局势的影响。目前还没有任何女孩被解救出来。

周一,在似乎由博科圣地领导人制作的一则视频中,阿布巴卡尔·谢考(Abubakar Shekau)宣布对大约三周前的绑架事件负责。在视频中,他把这些女生称作奴隶,并威胁"以真主的名义,在市场上卖掉她们。"

"西方教育应该结束了,"在长达57分钟的视频中,谢考用豪萨语和阿拉伯语说,"女孩们,你们应该离开学校去结婚。"这名伊斯兰主义领袖还警告,他将"把她们嫁出去,因为她们是我们的奴隶。不管是9岁还是12岁,我们都会把她们嫁出去。"

这段视频的出现加剧了迅速找到这些女孩的紧迫感,而且,在尼日利亚政府努力在论坛上呈现出进步的新面貌的当口,这段视频也让其更加尴尬。

周二,美国提出派出一个专家团队,包括军事与执法官员,以及人质谈判专家和心理学专家,以协助尼日利亚找到这些女孩。此举显示出外界对此事的担忧正在加深。尼日利亚政府接受了美国的提议。美国官员表示,协助不会包括"军事资源",不过,奥巴马总统本人已经介入此事,并誓言将"竭尽所能"。

以#BringBackOurGirls(找回女孩)为标签的社交媒体运动迅速扩大,为博科圣地招致了更多的谴责。博科圣地已在尼日利亚运作超过10年,组织的目标是大幅削弱尼日利亚的世俗政权,虽然这一目标从来没有得到清晰地表达。

然而,长达五年的轰炸、平民屠杀和对公立学校的袭击,从未让尼日利亚政府受到如此剧烈的震动。越积越深的担忧导致了日复一日的反政府抗议活动。周二,阿布贾的国防部大楼外爆发了示威活动。周一,几名抗议领袖遭到了短时间的拘捕,这显示出了尼日利亚政府的紧张情绪。

当地官员汉巴·塔达(Hamba Tada)称,在周日晚上发生的最新绑架事件中,又有女孩被从瓦拉比村和瓦拉村的家中掳走。荷枪实弹的激进分子从周围的山上冲下来,抢走了村民的粮食和牲畜,强行把年龄在12到15岁的女孩带上一辆有18个座位的巴士,并且警告当地人不许报警。

另一名当地官员证实了这桩新的绑架,不过,该地区的警长拉万·坦科(Lawan Tanko)仍然否认事件的发生。他在博尔诺州的首府迈杜古里接受采访时说,"根据我们的记录,这不是真的。"

阿布贾的街头出现了大量豪华轿车,车上坐着参加世界经济论坛的西装革履的代表,高端酒店也人满为患。不过,公众讨论和报章头条几乎全都是关于绑架事件的消息。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称,第二批绑架至少涉及八名女孩,她们是从博尔诺州的家中被掠走的,目的是不让她们上学。该机构称,最新的绑架事件"令人愤怒,对于这些女孩本人,以及过去几周被从社区掳走的逾200名女童的家人来说,都是一场让人越发痛苦的噩梦。"

儿基会非洲西部和中部事务负责人曼努埃尔·方坦(Manuel Fontaine)在电话采访中说,相关信息是从该机构在当地的多名联系人那里获得的。这个地区多年以来一直受到博科圣地的袭扰。

过去,博科圣地频繁地以学校为目标。该组织认为,学校是世俗政府触角过长的象征。男学生遭到屠杀,而女学生被训诫要回归家庭,放弃学业去结婚,然后被放走。最近的绑架事件似乎代表着,这群激进分子的路线正趋于强硬,尽管没有彻底偏离。

在发生绑架事件的奇博克镇,当地官员波古·比特鲁斯(Pogu Bitrus)说,"这种状况一直在持续,是一种常见行径。他们总是对一个地方进行袭击,然后抢走女孩。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Eric Schmitt自华盛顿、Rick Gladstone自纽约、Hamza Idris自尼日利亚迈杜古里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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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俄罗斯政府立法收紧网络言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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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政府立法收紧网络言论空间
May 7th 2014, 10:48, by NEIL MacFARQUHAR

莫斯科——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 V. Putin)低调地签署了一项新法律,要求在网络上受欢迎的表达者向政府备案。这一举动表明,俄罗斯为了对过去相当自由的网络世界采取限制,又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律师、互联网先驱及政治活动人士在周二表示,该法案将增强政府追踪网络言论的能力。

就在几周之前,普京曾贬损互联网,称它是"中情局的特别项目"。普京周一签署的法律,借鉴了世界很多国家的政府采用的限制网络的手法。那些国家对一度受到容忍的网络自由不断地采取了限制。

随着越来越多的政府采取坚定举措控制互联网,网络至多处于受控的无政府状态,不在任何国家的管控范围的理念,在世界范围内逐渐淡化。就在不久前阿拉伯世界发生大规模抗议之时,Twitter这样的创新网络服务还被誉为新的公共广场。而一些国家的政府,如中国、巴基斯坦、土耳其、伊朗,以及现在的俄罗斯,也表明了态度:即使是虚拟的广场,它们也能部署坦克。

俄罗斯这部被广泛称为《博客作者法》(Bloggers Law)的新法律规定,任何日访问人数超过3000的网站都会被视为类似于报纸的媒体,应当为发布信息的准确性负责。

除了备案之外,博客作者们也不能再在网上匿名发表信息了。此外,搜索引擎、社交网络、论坛等为他们提供平台的机构,都必须在俄罗斯境内保留过去六个月内所有发布内容的电脑记录。

"这一法律将减少网络上批评和反对的声音,"大众媒体守护中心(Mass Media Defense Center)主任、俄罗斯媒体法专家加林娜 · 阿拉波娃(Galina Arapova)说。"这一整套举措似乎相当严苛,那些传播批评国家、政府及公共人物的信息的人,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普京已经利用易受摆布的俄罗斯议会通过法律,从而分散反对派、打压非政府组织、压制公众抗议。如今,凭借在举办冬奥会和吞并克里米亚后获得的民众支持,普京开始将注意力转向管理互联网,还增强自己作为全球推崇保守观念第一人的资格。

除了周一签署的互联网法律,普京还签署了一项禁止使用脏话的新法律。该法律规定,在包括文学、电影、戏剧、电视节目等艺术作品中使用四个常见不雅词语的人,将被处以高额罚款。

人们绕开了顺从的官方媒体,在互联网上发出了声音。越来越多的国家设法压制网络上的表达,俄罗斯就是其中之一。很多国家的领导人认为,互联网是反政府示威背后的关键工具,因而决心破坏它的运作。

但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今年春天在24个国家进行的民调显示,大多数人反对政府审查网络,在俄罗斯反对率达到63%,土耳其反对率为58%。

俄罗斯的另一项互联网法律于2月1日开始生效,该法赋予了政府屏蔽网站的权力。政府立即就拿这种权力来对付最直言不讳的批评者,如阿列克谢·纳瓦尔尼(Aleksei Navalny)和加里·卡斯帕罗夫(Garry Kasparov),以及那些报道示威活动和其他政治活动的新闻网站。

在俄罗斯,透明度的缺乏致使无数问题变得模糊不清,网络问题也是一样。很多批评人士,甚至新法律的很多支持者都表示,这项法律过于含糊,难以理解。

罗伯特·施莱格尔(Robert Shlegel)表示,就像出版业一样,网络需要受到法律的约束。施莱格尔在普京领导的统一俄罗斯党(United Russia),属于最年轻的一批议员。但他又表示,议员们对网络的了解很少。"事实上,这项法律很不成熟,"他说。"很明显,撰写条文的人其实不懂。"

例如,该法案没有说明政府如何计算每日3000人的访问量。在普京签署法律之前,两大博客平台Yandex和 LiveJournal就宣布,今后网站上公开可见的计数器将只显示3000以下的数字。

阿拉波娃表示,其他模糊不清的问题包括谁会被视为"提供商"。比如,谷歌(Google)、Twitter、Facebook这样的大型国际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需要在俄罗斯境内保存数据吗?如果不照做,会遭到罚款,甚至被关闭吗?

在加利福尼亚,Twitter和Facebook都表示正在研究这项法案,但拒绝进一步评论。

阿拉波娃表示,毫无疑问,这项法律会对网民产生寒蝉效应。例如,在腐败的政府机构工作的告密者,理论上再也不能匿名发帖了。

阿拉波娃表示,在8月1日生效前,法案的实际影响是无法衡量的。如果这项法律开始执行,首先会处以最高14.2万美元(约合88万元人民币)的罚款,甚至暂时关闭博客。

与这项互联网法一样,有关四个不雅词汇的禁令在艺术家中也引发了不安和嘲讽。(这些粗鲁词汇分别指涉男女生殖器、性行为和娼妓,在法案中也未明文写出。)很多人认为这项法律会被广泛忽略,但克里姆林宫试图审查艺术作品的想法令人感到愤怒。

"当他们说,'不要尿床,不要用手吃东西,不要用那个词时,'我们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幼儿园,"知名作家维克托·V·叶罗费耶夫(Viktor V. Yerofeyev)说。"俄罗斯政府一方面说俄罗斯人是最棒的,一方面又不相信俄罗斯人民。"

Andrew Roth、Alexandra Odynova自莫斯科,Tim Arango自巴格达,Declan Walsh自伦敦,Marjorie Connelly、Noam Cohen、Peter Lattmann自纽约,Vindu Goel自旧金山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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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白宫报告称美国深受气候变化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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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宫报告称美国深受气候变化之害
May 7th 2014, 09:22, by JUSTIN GILLIS

周二,科学家们表示,人类导致的气候变化正在影响美国的每个角落,干旱地区的水资源日益稀缺、湿润地区的暴雨日渐增多、热浪变得更为频繁与严重、山火越来越糟糕,而森林则在喜温害虫的攻击下日渐凋零。

科学家发现,导致这种全面变化的是,过去一个世纪里,美国大部分地区平均增温了不到2华氏度(约合1.1摄氏度)。他们表示,假如二氧化碳和甲烷等温室气体的浓度持续激增,到本世纪末,变暖的幅度有可能超过10华氏度。

在这份评估美国气候变化状况的重大新报告中,科学家们宣布,"气候变化,曾被认为是遥远未来的问题,却已稳步向当前迈进。"

"夏季变长、变热,极热的时间拉长到任何美国人都未曾经历的地步,"文中写道。"冬季总体变短变暖。降水的强度更大。人们正在看到各个方面的变化:季节性过敏的时长及严重性、家中花园的植物品种,以及任何月份在社区看到的鸟禽种类。"

该报告是一系列发出严重警告的出版物中最新的一份。这些警告认为,气候科学家长期以来预测的全球变暖效应已经在对地球产生影响。报告分区域记录了美国正在发生的变化并分析了未来的风险,明确显示出没有几个地方能够毫发无损——而且,包括北方在内的部分地区,遭受影响的速度超过了之前的预测。

阿拉斯加尤其面临重创。该州的冰川与冻土正在融化,风暴则侵蚀着不再受到冬季海冰保护的脆弱海岸线,许多居住群落不得不整体逃往内陆——正是报告预测的美国其他地区将面临的大规模变化的前兆。

这项研究名为《全国气候评估》(National Climate Assessment),由政府监管的一个大型科学委员会准备,并在本周二通过最终审核。

报告由白宫发布。白宫希望尽可能地扩大它的影响,以激起美国民众对气候变化的紧迫感,从而为奥巴马总统计划在6月推出的争议性气候变化新监管规定积聚政治支持。

不过,奥巴马并未选择在玫瑰园发表演讲,而是周二接受了各大全国与地方媒体的天气预报员的采访,讨论气候变化与极端天气的问题。白宫的目标是,帮助美国民众将汽车和煤电厂二氧化碳排放导致全球变暖这一宏大的世界性问题,与自家后院不断变化的情形联系在一起。这是白宫高级幕僚策划数月做出的战略决策。

接受NBC新闻频道(NBC News)的阿尔·罗克(Al Roker)采访时,奥巴马说,"这不是什么遥远未来的问题,而是一个正在影响美国民众的问题。不管是意味着洪灾增多、更容易出现干旱,还是更严重的山火——就在我们谈话的同时,所有这些都正在影响着美国人。"他们的对话定于周三早间的《今日秀》(Today)播放。

报告发现,在美国东北部,海平面上升的风险和暴雨事件大幅增多,可能导致飓风"桑迪"(Sandy)那种洪涝灾害重复发生。报告还认为,在西南部,目前看到的水资源短缺很可能是未来变化的预演。文中警告,在这一地区,"严重的持续性干旱将使得本已多年超采的水资源承压,迫使农场、能源生产商、都市居民以及动植物就该地区最为珍贵的资源展开日益激烈的竞争。"

不过,报告的确也发现了气候变化的一些短期收益,尤其是对中西部而言,比如农作物种植季节变长,还有五大湖适宜运输的日期增多。可是,文中警告,这些好处很可能被日益恶化的长期损害抵消,尤其是在农业领域。

"是的,气候变化已经降临了,"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的气候科学家理查德·B·阿利(Richard B. Alley)说。他本人并未参与报告的起草工作。"不过,比起一切照旧情景下,到本世纪末会面临的状况,截至目前的代价还算低的。"

负责监督与核准这份报告的是代表美国各部门的一个大型委员会,成员中还包括两家石油企业派出的代表。这是14年来的第三份全国评估报告,采用了迄今为止最为迫切的语气——非常明确地表明,科学家们认为气候变化是一场处于早期阶段的危机。这也是制作最为精良的一次,通过互联网呈现了详尽的互动图表集。

在海平面上升方面,这份新报告比去年9月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United Nations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发出的警告更进一步。该委员会认为,如果继续快速排放,到本世纪末,全球海平面可能抬升3英尺(约合90厘米)之多。而撰写本次报告的美国科学家则认为,海平面可能升高1到4英尺,而且不能排除6英尺的可能性。科学家们还表示,美国东海岸的状况将比全球平均水平更糟,因为那里还面临着地面沉降问题。

美国的历史排放超过了其他任何国家。中国则在近期成为总排放最大的国家,但其人均排放仍远低于美国。

报告指出,尽管美国仍未针对气候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联邦立法,但许多州市已经开始采取措施来限制排放,或是适应已无法回避的气候变化。不过,报告认为,这些努力仍然不够。

"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美国遭受的损害将在未来持续增加,除非大幅削减全球温室气体的排放,"文中警告。

Coral Davenport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黄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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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细数阿里巴巴上市的一众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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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阿里巴巴上市的一众赢家
May 7th 2014, 09:49, by ALEXANDRA STEVENSON

在阿里巴巴本周二提交的首次空开募股申请文件中,一些人生赢家的名字浮现出来。他们当初愿意在这家中国初创公司碰碰运气,如今则将斩获丰硕回报。阿里巴巴由马云创办,当年并不起眼,现在则已成长为电子商务巨头。

阿里巴巴的股票上市交易时,曾经当过英语老师的马云的地位将会跃升到堪与硅谷巨头比肩的高度。本周二提交的招股书显示,马云持有该公司8.9%的股份,而他来自台湾的副手蔡崇信(Joseph Tsai)持有3.6%。

还有其他少数幸运者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富翁,其中包括阿里巴巴的少数高管。虽然这份招股书并未包括股东的完整列表,也没有透露这些高管持有多少股份,或是他们所持股份的价值,但出现在股东名单中的五人拥有阿里巴巴不到1%的股份。他们分别是首席执行官陆兆禧,首席营运官张勇,首席财务官武卫,首席技术官王坚,以及总法律顾问石义德(Timothy A. Steinert)。自2013年马云不再担任首席执行官后,陆兆禧接任至今。

阿里巴巴最大、也是最早的投资者是日本电信公司软银(SoftBank)。本周二的招股书显示,它作为该公司最大的单一股东,拥有34.4%的股份。知情人士称,软银和华尔街投行高盛(Goldman Sachs)在阿里巴巴发展的早期就投资了这家公司,而当时很少有银行和投资者愿意冒险这样做。高盛并不在股东名单的前列。雅虎则拥有阿里巴巴22.6%的股份,将在IPO时出售9%。

将近十年后,阿里巴巴在中国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其他投资者开始把它看成是押注中国互联网的方式,而该公司的价值也出现飙升。2009年,美国私募企业泛大西洋资本集团(General Atlantic)投资该公司时,对它的估值大约是100亿美元(约合620亿元人民币),其投资金额未作披露。2011年年底,该公司的估值升至约320亿美元;2012年年底突破400亿美元,当时阿里巴巴进行了几轮融资,以帮助公司发展壮大。该公司的股票上市交易时,其估值可能达到2000亿美元。

近年来,阿里巴巴的很多投资者都开始把这家公司看成是一些最为成功的硅谷公司的中国版本。"我们喜欢的是围绕着消费活动建立起来的生态系统,"一位不愿具名的投资者说。

"就像是亚马逊(Amazon)、eBay加谷歌(Google)的混合体,"这名投资者还说。

牵头进行这几轮融资或者近年来买入大量股份的投资者包括:中国的主权财富基金中投公司、私募企业银湖(Silver Lake)、俄罗斯投资公司DST全球(DST Global),以及新加坡主权财富基金淡马锡(Temasek)和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中国最大的集团公司之一中信集团和中国私募企业博裕投资也进行了早期投资。这些投资者均未列入周二提交的申请文件中。

一小群对冲基金也很可能会从这桩IPO中大捞一笔。从朱利安·罗伯逊(Julian Robertson)旗下的老虎基金(Tiger Management)衍生出来的"虎仔"对冲基金中,有一些在近年里直接或是通过二级市场交易间接买入了阿里巴巴的股份。

这中间包括:由罗伯逊的前高级副手克里斯·沙姆韦(Chris Shumway)创办的沙姆韦资本(Shumway Capital)、由同样师出罗伯逊的蔡斯·科尔曼(Chase Coleman)创办的投资公司老虎环球(Tiger Global)、由曾供职于沙姆韦手下的保罗·赫德森(Paul Hudson)创建的对冲基金林溪资本合伙人公司(Glade Brook Capital Partners),以及O·安德烈亚斯·哈尔沃森(O. Andreas Halvorsen)创立的维京环球(Viking Global)。

沙姆韦和林溪的男性发言人表示不予置评,而维京环球和老虎环球的女性发言人也表示不予置评。

还有一些投资人不会见诸报道,但也将在这桩IPO中发一点小财。

阿里巴巴最早的一批员工,创业的那几年在马云的公寓里埋头苦干,其中许多人只是高中毕业。他们或许也手握股份。

翻译:土土、黄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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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美国空军飞行11小时救中国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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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空军飞行11小时救中国渔民
May 7th 2014, 08:05, by 王霜舟

美国空军救援人员空降到距离墨西哥海岸1100海里的太平洋区域,协助救援在火灾中受伤的中国渔民。

上周,这些中国渔民的船着火沉没,他们不得不弃船逃生。根据空军对此次救援工作的描述,事故中有2名船员丧生,6人失踪,另有9人被一艘委内瑞拉渔船救起。

把这些中国船员从救生筏拉上船以后,前述委内瑞拉渔船的船员于周五发出了求救信号。空军第536救援部队(Air Force 563rd Rescue Group)的成员从位于亚利桑那州图森的戴维斯-蒙坦空军基地(Davis-Monthan Air Force Base)出发,在飞行将近11个小时之后——此次飞行需要空中加油——到达委内瑞拉渔船所在位置。周六,一架HC-130J飞机投下伞兵、两艘充气小艇和医疗设备。登上委内瑞拉渔船之后,伞兵立即开始救治两名受伤的中国人,稳定住他们的伤情,以便将他们送往墨西哥的卡波圣卢卡斯,然后转入加利福尼亚州拉霍亚的一个烧伤治疗机构。

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报道称,周一下午,直升飞机从委内瑞拉渔船上接走了这两名受伤渔民。

空军称,剩下七名幸存者和两名遇难者的遗体已被转到一艘悬挂中国国旗的船上,将被运送回国。

王霜舟(Austin Ramzy)是《纽约时报》记者。

翻译:陈柳、陈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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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投资阿里须当心VIE结构法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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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阿里须当心VIE结构法律风险
May 7th 2014, 08:55, by STEVEN M. DAVIDOFF

出于对互联网公司首次公开发行(initial public offering,简称IPO)的贪欲,股东向来愿意承担巨大的风险,但阿里巴巴的IPO将把这种风险推向一个全新的水平,原因在于:因为中国限制外资所有权,此次发行中的投资者将无法享有阿里巴巴大部分在华资产的权益。

你可能会问,既然如此,股东买的到底是什么?在周二提交给证券机构的文件中,阿里巴巴揭晓了答案。

根据相关文件,这个中国电商巨头将完全持有自己的境外资产,该公司大部分收入来自这些资产。阿里巴巴将不拥有包括淘宝和阿里巴巴网站在内的大部分在内资产。因此,作为阿里巴巴中国业务核心的这些公司——投资者需求预计会很旺盛的主要原因——甚至不会为阿里巴巴所有。

相反,该公司打算采用的是所谓的可变利益实体结构(variable interest entity structure,简称VIE)。这一结构适合于阿里巴巴的联合创始人兼执行董事长马云,是否适合于投资者则有待观察。原因是,对阿里巴巴的投资者而言,VIE充满风险。由于觊觎潜在的互联网财富,投资者可能会忽视这些风险。

你可能会问,VIE结构到底是什么。

这种结构出现于2000年,用途是规避中国对科技和通信等特定领域的投资限制。如今,这一结构成了公司赴美上市的热门方式。比如说,人人和百度就都是可变利益实体。

阿里巴巴打算对旗下的中国资产使用明白无误的VIE结构。投资于阿里巴巴美国IPO的人买的不是阿里巴巴中国的股份,而是开曼群岛一家名为阿里巴巴集团的实体的股份。

阿里巴巴的大部分在华资产将由马云和公司的另一名创始人、管理层成员谢世煌(Simon Xie)持有。开曼群岛的那家公司可以根据合同分享阿里巴巴中国的利润,但不享有经济利益。

如果这一切听上去都没问题,VIE结构仍有两大风险——阿里巴巴也坦率地承认了这些风险。

根据中国的法律,这个结构有可能不合法,因为它顺利地绕过了针对外国投资的禁令。

这样的结局曾有先例。

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曾在一封给百度的信中质疑类似结构的效力,并且指出,2012年年底,中国最高人民法院曾在一项裁决中判定一笔对民生银行投资使用的VIE结构无效。

百度回应称,民生银行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它采用的不是常规的VIE。具体说来,民生采用的结构给了它真正的所有人太大的投票控制权。

即便民生是个特例,这件事也突显了VIE结构在中国的暧昧法律地位。

至少有一个地方已将该结构宣布为非法,而且,在2011年的一项决议中,中国的并购监管机构阻止了沃尔玛(Walmart)用VIE收购中国在线零售领军企业1号店的控股权。

更能说明问题的是,VIE结构取代的是另一种替代性的合资企业结构,后者是中国联通于1994年率先引入的。但四年之后,中国政府宣布该结构不合法,中国联通不得不取消了该结构。阿里巴巴可能会经历与中国联通同样的遭遇。

阿里巴巴获取了一份关于VIE结构符合法规的法律意见书,试图以此化解这一风险。不过,阿里巴巴在上市备案文件中表示,提供前述意见书的律师事务所承认,"有鉴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及未来法律的解释和应用,此处存在大量不确定因素。"所以,甚至连旨在安慰股东的阿里巴巴法律意见书都留有余地,说自己的意见可能是错的。这可真叫人感到安慰。

许多人都说,风险虽然存在,但中国不会轻易宣布VIE结构非法,因为这将使中国经济遭遇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害。然而,除了合法性的风险以外,这种结构还意味着,如果美国股东想强制行使自己的权利,依据只能是一家开曼群岛公司和一家中国大陆公司之间的合同。

这些合同只能通过中国法律体系得到执行。从过去的情况来看,如果不守在中国,美国人就很难或者根本不可能在中国行使合同权利。这样一来,谁持有这家中国公司的资产,股东就得听谁的摆布。

VIE结构之前的问题也说明了这一点。许多通过这种结构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都失去了对其中国分支的控制权。2008年,华奥物种集团(Agria Corporation)失去了对其中国分支的控制权,取得控制权的是一名心怀不满的高管。公司向这名高管支付了额外的补偿,这才拿回了自己的资产。

鉴于中国公司的资产往往由首席执行官或创始人持有,与持有资产的高管之间的争议可能会对公司造成致命损伤。在中国公司双威教育集团(ChinaCast)的案例中,持有异议的美国股东控制了美国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但是,原来的集团高管直接把公司资产转到了自己名下,这些股东落得两手空空。

如果这个例子还不够,这里还有一件曾发生在阿里巴巴的事情。2011年,雅虎和阿里巴巴起了争执,起因是马云未经雅虎批准就把阿里巴巴的网络支付业务支付宝转入了他名下的一家公司。问题最后得到了解决,方式则是马云保留支付宝的所有权,马云的公司同意向阿里巴巴支付一笔资金。

换言之,美国投资者只能听凭阿里巴巴在华资产持有人马云和谢世煌的摆布。马云坚持要求阿里巴巴以能让他保留投票控制权的结构上市,但他的做法有些极端。他与谢世煌一同保留了阿里巴巴资产的所有权,这是个不同寻常的举措。

SEC无权禁止"风险太高"甚或可能违法的股票上市。监管机构能做的只是要求披露相关风险。这一次它也是这么做的:阿里巴巴在招股书中称,如果VIE结构被判定非法,阿里巴巴的业务可能会遭到巨大损害,公司还可能需要支付巨额罚款。

此外,阿里巴巴承认,VIE结构可能"不如直接所有权……在提供控制权方面可能不像后者那么有效"。要想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问问双威教育集团的股东就行了。

纽约证交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或纳斯达克(Nasdaq)——不论阿里巴巴选择在哪一家上市——都可以以风险太高为由拒绝接受这家中国公司,承销商也可以对他们说不。

但是,他们似乎不在乎这种风险,更愿意收取费用,让美国股东去承担出了问题的损失。

考虑为阿里巴巴注入数以亿计的资金时,投资者也许应该认真地掂量一下,这笔钱买来的究竟是什么。

翻译:陈亦亭、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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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投资阿里巴巴IPO的若干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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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阿里巴巴IPO的若干风险
May 7th 2014, 07:41, by WILLIAM ALDEN

筹划中的中国电子商务巨头阿里巴巴的首次公开募股已在华尔街引起骚动。但是投资这个科技业巨无霸仍然具有若干风险。

于本周二提交的IPO招股书中的38页概述了公司向潜在投资者披露的诸多风险。这类披露是相当标准化的,其意图是在投资失败时公司可以免责,不会遭到股东的起诉。但也有一些是阿里巴巴特有的,反映出这家公司在治理标准上和许多美国企业的差异。

招股书提醒潜在投资人要注意中国政府、阿里巴巴的企业结构、甚至还有一项自然灾害威胁。

其中值得注意的风险包括:

*由于是一家外国公司,阿里巴巴打算利用纽约证券交易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和纳斯达克(Nasdaq)在公司治理要求上的一些豁免规定。比如公司称它的董事会不需要做到独立董事占多数,不需要由独立董事组成薪酬委员会,不需要采用并公开一套董事和主管的道德守则。

*阿里巴巴还说,它不需要像美国公司那样"频繁而及时地"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提交报告和财务声明。"因此,和需要遵守交易法规定的美国本土公司相比,我们的股东得到的保护可能会少一些,"招股书说。

*公司指出,包括管理层成员在内的"阿里巴巴合伙人"将有权提名董事会多数成员。在每次的年度会议上,软银(SoftBank)和雅虎(Yahoo)这两家大股东需要表决认可合伙人的提名。"这样的治理结构和契约安排会限制你对企业事务的影响力,包括在董事会层面上决定的一切事务,"招股书说。

*公司是通过一种称为可变利益实体的复杂投资工具进行业务经营的,因此可以通过离岸实体接受外国投资人的钱。阿里巴巴说这种做法在中国很平常,但是"根据已有政策,或者将来可能实施的规定或政策,"政府"可能会认为这些安排不符合许可证、执照或其他监管的要求。"

*可变利益实体可能还会带来其他的困难,包括董事会成员间的利益冲突。招股书称,董事会主席马云是众多这类工具的多数所有人。"数人在担任可变权益实体的董事和执行官的同时,还担任我们的公司董事,这种双重身份可能会导致利益冲突,此外,同时作为可变权益实体股东和我们的公司股东,这种双重身份也可能导致利益冲突,"招股书说。

*投资人是在美国购买股份,但可能还是要面对中国的税务部门。招股书说,如果阿里巴巴被认定是一个中国的"境内企业",那么它的普通股所得到的股息或收益可能需要向中国当局缴税。

*阿里巴巴倚仗的是其下属的支付业务部门"支付宝",公司去年在中国零售市场的成交总额中,有78.6%来自支付宝。但阿里巴巴称,支付宝存在监管风险。"中国的监管和第三方机构正在将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放在网络和移动支付服务上,支付宝提供的相应服务就包括在内,近段时间的监管和其他事态发展可能会减弱支付宝用户账号的便利性或实用性,"招股书说。

*投资阿里巴巴意味着对中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抱有信心,而这些基础设施是严格掌控在该国的工业和信息化部手中的。"一旦中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出现中断、故障或其他问题,我们可能无法找到替代网络,"招股书说。"此外,面对互联网使用量的不断上升,中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可能无法满足相应的需求。"

*阿里巴巴说,根据中国在2008年开始实施的一部反垄断法律,公司可能会受到严格审查。两家垄断监管的执行机构"近年加强了执法行动的力度,包括对同业联盟活动以及滥用市场主导地位的公司行为处以巨额罚款,"招股书说。

*中国经济出现任何的减速,公司都极易受到影响。招股书说,中国政府"近年贯彻了一系列控制经济增速的措施。"

*本次招股书里的审计报告是由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提供的,阿里巴巴说,由于公司的绝大多数业务在中国,普华永道的审计不会受到美国公众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Public Company Accounting Oversight Board)的全面审查。公司称,无法进行这些审查,可能导致股东"对我们通报的财务信息和程序以及我们的财务声明的质量失去信心。"

翻译: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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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阿里巴巴上市,雅虎发财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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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上市,雅虎发财怎么花?
May 7th 2014, 06:29, by VINDU GOEL

旧金山——中国电子商务公司阿里巴巴集团的首次公开募股(IPO)将为雅虎开启一座装满现金的巨大宝库。雅虎届时需要出售它持有的9%的阿里巴巴股份,这很可能会给雅虎带来10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22亿元)到150亿美元的进账,具体数字取决于IPO发行价格。

这次IPO也会给雅虎首席执行官玛丽莎·梅耶尔(Marissa Mayer)的悠长蜜月画上句号。自从她2012年夏上任以来,投资者很少关注她重振这家衰落的互联网公司的努力,而是把目光聚焦在了该公司对阿里巴巴和雅虎日本(Yahoo Japan)的长期投资可能获得怎样的回报上。

对于雅虎目前36.49美元的股价,一些分析师说,投资者看中的基本上都是该公司的海外投资,而把雅虎的核心业务当作免费赠品。

但是,在阿里巴巴上市交易之后,雅虎就会失去这根拐杖。梅耶尔则需要向华尔街证明,她有一个挽救雅虎的可行计划,而且会明智地利用阿里巴巴IPO带来的横财。

"你要把那笔钱用来做什么?"SunTrust Robinson Humphrey的分析师罗伯特·S·佩克(Robert S. Peck)问道。他估计雅虎最终将获得80亿美元的税后进账。

根据两家公司2012年达成的一项协议,雅虎需要出售其持有的阿里巴巴股份的一半。该协议去年修订后,雅虎需要出售的股份已经不到一半​——相当于阿里巴巴9%的股份。

对于雅虎将怎么使用这些所得款项,该公司高管以目前仍处在IPO前的静默期为由,没有说太多。但今年4月在讨论雅虎第一季度财务业绩的电话会议中,他们透露了一些线索。"我们打算好好管理公司的资产,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梅耶尔在那次电话会议中针对一个问题,说了她可能会如何处理突然涌入的大笔现金。

"在我们考虑公司需要的业务投资时,你会看到,我们会遵循公司一直以来的投资组合方式。进行一些战略性收购,一些补强型收购。我们真的需要根据当时可以支配的现金,来考虑面前有怎样的投资机会。"

分析人士预测,雅虎出售阿里巴巴股票获得的款项,有很大一部分会被用来回购雅虎股份。从理论上说,回购会提高雅虎股票的价值,因为剩下的每股都会对应价值稍大的雅虎资产。

梅耶尔也可以以股息的形式直接分些钱给股东,收到这些钱的人需要为此上税,但是此举会让他们获得一些非常实在的现金收入。雅虎现在没有在支付股息。

剩下的钱,雅虎则可能把它们跟现有的29亿美元现金和短期流动性投资合在一起,用来收购其他公司。(雅虎表示,它还拥有16亿美元的长期流动性投资。)

在梅耶尔任首席执行官期间,雅虎已经进行了数十起小型收购以及一起大型收购——去年5月斥资11亿美元收购博客平台Tumblr。

近几个月来,一直有传言说雅虎在考虑收购更大的公司,比如即时通讯服务Snapchat,或是一个在线视频服务。

雅虎日本是雅虎和日本科技公司软银(SoftBank)的合资企业,它也是雅虎的一笔财富。虽然该公司的运作独立于雅虎之外,雅虎拥有其35%的股份,并可录入相应比例的收入和利润。雅虎日本的股票在东京交易,雅虎持有其股份的价值约达92亿美元。

在今年4月的那个电话会议中,雅虎首席财政官肯尼斯·A·古德曼(Kenneth A. Goldman)表示,该公司将更加密切地关注国际收购,以提升雅虎的海外业务规模。

无论雅虎怎么做,股东都希望该公司多少能保证,在这些做法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战略,佩克说。

"不要浪费我们的钱,"他说。"不要花170亿美元去收购WhatsApp那种没有营收的业务,"Facebook今年以大约17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那个即时通讯服务。

一旦阿里巴巴的股票开始独立交易,很多把雅虎股票当作代替品的投资者就会直接去购买这家快速增长的中国公司的股票。

那些继续购买雅虎股票的人,分析师称,将期待梅耶尔及其高管做出更好的业绩。

马克·马哈尼(Mark Mahaney)是RBC Capital Markets的分析师,他说自己不能谈阿里巴巴,因为他的公司希望参与阿里巴巴的IPO工作。

但他指出,雅虎的广告业务落后于谷歌、Facebook和Twitter等竞争对手,而且在数字广告增长最快的领域尤其薄弱。"事实上,在雅虎的营收中,移动、社交和视频广告所占比例仍然微不足道,这让人清楚地看到,雅虎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来迎头赶上。"他说。

阿里巴巴即便在上市之后,也会跟雅虎保留一些关系。

雅虎将继续持有阿里巴巴约13.6%的股份,因此以后还可以分享阿里巴巴的利润。尽管两家公司没有合资企业,但雅虎的首席开发官杰奎琳·D·雷瑟斯(Jacqueline D. Reses)是阿里巴巴董事会的一名成员,这让她站到了了解中国互联网市场的近水楼台上。

阿里巴巴的IPO如果成功,雅虎联合创始人、前首席执行官杨致远的声誉将得以重振。杨致远很早之前跟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马云结下了友谊,并在2005年颇具先见之明地购买了阿里巴巴约40%的股份。

杨致远2008年拒绝了微软以475亿美元收购雅虎的提议,遭到投资者的猛烈抨击。但后来雅虎的价值变得高于微软的出价,这主要是由于对阿里巴巴的投资。2012年初,雅虎以约71亿美元的价格,将其手中约一半的股份回售了给阿里巴巴。

很快,阿里巴巴对雅虎财务发挥的作用就会大大减弱,因此,对于投资者是如何看待雅虎领导层的,梅耶尔将会看到直截了当的证据。

"眼下他们很难说清市场的真正想法是什么,"Pivotal Research Group的分析师布赖恩·威泽(Brian Wieser)说。"不管他们某个季度表现很差,还是某个季度表现很好;市场的反应都不太可能有什么分别。"

威泽预测,一旦阿里巴巴股票开始上市交易,"管理团队接下来可能还会经历几个这样的季度。"

但是,那段时间过后,如果他们在扭转局面上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那么投资者就可能会把钱投到别的地方去。

翻译: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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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阿里巴巴披露招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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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披露招股书
May 7th 2014, 03:55, by VINDU GOEL, MICHAEL J. DE LA MERCED, NEIL GOUGH

周二,电子商务巨头阿里巴巴(Alibaba)在美国提交了首次公开发行(IPO)申请,这一融入全球资本市场的举措说明蓬勃发展的中国互联网行业正在成熟。

"阿里巴巴是世界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中增长最快的互联网公司,"洛杉矶高端投资银行(B. Riley & Company)的分析师萨米特·辛哈(Sameet Sinha)说。

阿里巴巴在申请文件中称,公司计划通过此次IPO筹资10亿美元(约合62.3亿元人民币)——这是用来计算其注册费的数据。但人们估计阿里巴巴最终能筹到150亿到200亿美元,由此成为继Facebook之后美国筹资额最高的IPO。2012年5月,Facebook的IPO筹资额达到了160亿美元。

不论阿里巴巴最终在纽约证交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还是纳斯达克(Nasdaq)上市,它的股价估计都会使公司的估值达到2000亿美元左右。这个数字虽然赶不上谷歌(Google)和苹果(Apple),但却超过了Facebook、亚马逊(Amazon.com)和eBay。

许多投资者可能会把阿里巴巴的募股看做介入中国快速经济增长的最佳时机。然而,此次公开募股还会让人进一步了解这家公司,这家公司在西方不太知名,其复杂的业务和交易网络还可能让潜在股东望而却步。

在中国,阿里巴巴可谓家喻户晓。它旗下有网络购物中心天猫(Tmall),沃尔特·迪士尼(Walt Disney)、苹果(Apple)、欧莱雅(L'Oréal)、耐克(Nike)和宝洁(Procter & Gamble)等国际公司都在这个网站开设了虚拟商店,直接把产品卖给中国客户。阿里巴巴旗下还有淘宝网,其服务对象主要是想把东西卖给中国消费者的中国小公司。

阿里巴巴旗下的电子支付系统支付宝不仅能在自己的网站上处理交易,中国手机用户也广泛使用它来进行移动支付,应用范围之广几乎与信用卡在其他国家使用的程度相当。去年,支付宝共处理交易5190亿美元。

去年,阿里巴巴售出的商品价值总额超过了2480亿美元,比eBay和亚马逊加起来还多。去年第四季度,这些购买活动有将近20%都通过移动支付完成。

阿里巴巴的利润率令谷歌和eBay等美国公司望尘莫及。去年,阿里巴巴总收益79.5亿美元,净收益则为35.6亿美元。也就是说,其利润率大约为45%。相比之下,eBay 的利润率仅为17.8%。(阿里巴巴报告其年度收益的方式略有不同,因为其财年的结束时间为3月31日;按照这种计算方法,阿里巴巴表示,它最近一个完整财年的总收益为46.9亿美元,净收益为13.5亿美元。)

分析师说, 阿里巴巴的利润率比美国互联网公司高很多,原因是成本低。网站上出售的商品并不属于阿里巴巴,公司只通过商家支付的店面费或广告费来挣钱。阿里巴巴缴纳的税款也很少。

华尔街一直在焦急地等待此次IPO,希望从阿里巴巴的快速增长中分一杯羹。阿里巴巴是中国最大的三家互联网公司之一,另外两家是搜索引擎公司百度,以及媒体和游戏集团腾讯(Tencent),但阿里巴巴规模更大,利润率也比这些竞争对手高。

一些投资者已经开始通过间接途径介入阿里巴巴,比如购买雅虎(Yahoo)和日本软银(SoftBank)的股份,这两家公司都持有这家中国公司的相当一部分股权。

2005年,雅虎买下了阿里巴巴40%的股份,当时它给阿里巴巴的估值仅为25亿美元。6年后,一群投资者购买了阿里巴巴的另一部分股份,他们对公司的估值约为320亿美元。如今,分析人士估计阿里巴巴的市值可能在1300亿到2350亿美元之间。

就在今年4月,阿里巴巴对自己的估值为1200多亿美元,估值有助于确定股权收入。

希望参与此次IPO的不仅是华尔街的巨额资本。此次募股的规模十分巨大,意味着大量共同基金和养老基金也很有可能获得阿里巴巴的部分股权,世界各地的小投资者也将由此实现间接持股。

据估计,该公司股票不会在未来数月之内开始公开交易。在这段时间里,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简称SEC)将对阿里巴巴的上市材料进行审核,该公司则将举行路演,向机构投资人宣传其投资前景。

这种时间安排也增加了投资者不愿冒险购买一只高价互联网股票的可能性。过去几周,科技股在一阵猛涨后出现暴跌,一些分析人士表示这些股票定价过高。与此同时,股市对IPO的胃口也变小了。

阿里巴巴的亿万财富是逐步积累起来的,它非常精明地利用了两种趋势——互联网的崛起和中国日益增长的财富。

 在招股书中,阿里巴巴强调自己计划专注于中国市场,该公司认为,中国市场的潜力尚未得到彻底的发掘。招股书称,统计数据显示中国只有大约45.8%的人口使用互联网,比例远远低于美国和日本。同时,只有大约49%的顾客在网上购物。

日本电信巨头软银(SoftBank)是阿里巴巴最大的投资者,持有其34.4%的股份。雅虎位列其后,持股比例为22.6%。

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是最大的个人股东,拥有8.9%的股份,紧随其后的是他长期以来的左膀右臂蔡崇信(Joseph C. Tsai),持股3.6%。

招股书用了相当的篇幅来解释阿里巴巴的"伙伴关系"——这是一个由28人组成的群体,目的是将公司的控制权有效地保持在小范围之内。这种结构使得该公司无法在香港交易所(Hong Kong Stock Exchange)上市,但阿里巴巴称,这种结构比包括谷歌和Facebook在内的许多互联网公司所采用的双层持股结构更有成效。在双层持股结构中,部分股份的投票权远大于其他股份。

募股文件显示,每年都有新的合作伙伴加入阿里巴巴。前述群体拥有提名公司大部分董事的专属权力。

迄今为止,公司有四名董事,分别是马云、蔡崇信、软银首席执行官孙正义(Masayoshi Son)和雅虎首席发展官杰奎琳•D•雷瑟斯(Jacqueline D. Reses)。雷瑟斯预计会在阿里巴巴开始在公开市场交易前辞任董事一职。

这家中国公司的董事人数预计会达到九名。

以完全摊薄股份计算,雅虎目前拥有阿里巴巴约22.6%的股份。雅虎将在此次股票发行中卖出2.08亿股股票,此后雅虎持有的股份大致为13.6%。据估计,诸如软银、美国私募股权公司银湖伙伴公司(Silver Lake Partners)和俄罗斯企业家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之类的其他大股东不太可能大量出售自己的股份。 

1999年,马云和另外17个人一起创办了阿里巴巴,办公地点是东部城市杭州的一处普通公寓。马云当时34岁,之前当过英语老师。那时去过阿里巴巴总部的人回忆说,他们数了数马云洗手间杯子里塞的牙刷,估计出了员工的人数。

阿里巴巴的第一个尝试是阿里巴巴网站,该网站的目的是连接外国买家和中国制造商。在离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还有几个月时,网站上线。接下来的那些年里,这家网站将最终成为中国出口爆发式增长的受益人和贡献者。

2003年,阿里巴巴启动了自己的第二项主要业务,淘宝网。这是一个零售网站,大中华地区的个人和小企业都可以通过这个网站买卖商品。随着规模庞大的中产阶级在中国富裕的沿海大城市里涌现,中国进入了消费时代,该网站直接利用了这一时机。

不同于当时的直接竞争对手、eBay旗下的易趣网(Eachnet),淘宝不对产品发布收费,而是靠广告赚钱。它很快便获得了市场份额,有效地将易趣网挤出了市场。 

2008年,阿里巴巴将双倍的赌注押在中国消费者身上,创立了零售网站天猫。在天猫上,本土品牌和国际品牌均可以开设虚拟店铺,直接向中国顾客营销产品。阿里巴巴通过天猫从交易额当中提成,直接将利润和零售销量挂钩。

到目前为止,阿里巴巴是中国电子商务市场的领导者,据研究电商行业的中国咨询公司艾瑞咨询集团称,阿里巴巴去年处理的交易价值9.9万亿人民币,约合1.6万亿美元。

该公司的增长并非一帆风顺。有关欺骗和产品质量低劣的投诉一直困扰着阿里巴巴旗下的多家网站,它与雅虎的合作关系有时也很不稳定。阿里巴巴的即时通讯服务"来往"一直难以与腾讯旗下的微信服务相抗衡。腾讯在移动电话领域实力强劲。

尽管如此,阿里巴巴仍然在新领域继续进军,从移动电话服务到银行,再到云计算和物流。

"它正在变成一个企业集团,"美国分析师辛哈说,"它将进入互联网的各个领域。"

阿里巴巴计划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将重点留在国内市场,但也不乏全球野心。

阿里巴巴已经在俄罗斯和巴西开展了大量业务,还收购了ShopRunner和Tango等美国公司的大量股份。ShopRunner为几十家大型零售商提供运送服务,Tango则是一家移动通讯公司。

此外,它正在打造新的e-Bay式零售网站11Main,该网站将向美国消费者提供一系列精选卖家的商品。不过,这个网站预计不会是阿里巴巴大举进军美国的象征。

前不久,阿里巴巴找到了美国的樱桃种植户和新西兰的海鲜生产商,帮助他们将新鲜水果和活的贝类通过天猫卖给中国的个体消费者。

参与阿里巴巴股票发行的有六家银行,分别是瑞信(Credit Suisse)、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高盛(Goldman Sachs)、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和花旗集团(Citigroup)。

翻译:陈柳、陈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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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当黑发成为一种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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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发成为一种禁忌
May 6th 2014, 22:55, by 艾安娜·伯德

美国和黑头发一直都不对付。众多机构、公司和学校都曾对其采取限制措施,美国陆军只不过是最新的一个。3月31日,陆军发布了外表和发型规定,被称为AR 670-1。它适用于所有陆军人员,包括西点军校学生和在预备役军官训练营及国民警卫队中服役者。

在这个规定中,没有针对人种或种族的区别对待,只有针对性别的区别,它将发型分为男式和女式两个部分。但是不难推想有些部分是为黑人女性特设的,因为提到了玉米辫、麻花辫、拧辫和雷鬼辫(dreadlocks,在国内还经常译为"脏辫"——译注)等发型,这些发式都被严格限制或完全禁止。

当然,陆军并不是第一个颁布这种禁令的机构,然而鉴于有26000名愿意为国捐躯的黑人女性都要受到AR 670-1影响,它或许只是最恶劣的例子而已。国会黑人核心小组(Congressional Black Caucus)的女性成员给国防部长查克·哈格尔(Chuck Hagel)写了一封信,说这项军队规定所用的语言是"冒犯的"、"有歧视性的",并强烈敦促他重新考虑;周二,哈格尔命令军方复核这一发型规定。在WhiteHouse.gov网站,有17000多人在请愿中签名,要求奥巴马政府复核这一规定。

对黑头发的偏见和美国本身一样古老。18世纪,英国殖民者说非洲人的头发不像人类的头发,更像羊毛。他们释放那些头发不那么卷曲,质地更像欧洲人、颜色更浅的奴隶——他们通常是种植园主强奸女奴产下的后代——与那些有典型非洲人长相的奴隶相比,这些奴隶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

废奴运动之后,直发仍然是获得社交与职业机会的准入许可。大多数黑人接受了这个概念:他们天然的头发是不被接受的。到了20世纪初他们还在把头发拉直,使用的往往是危险的化学方式或火钳,又或者是戴假发。

直到20世纪60年代,黑人权力运动才宣称"黑色是美丽的",尤其是自然卷曲的黑色头发。非洲式卷发(Afro)很快成了一种流行发型,先是在政治抗议的人群之中,最终来到帕姆·格利尔(Pam Grier)乃至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等人头上。

但在许多情况下,黑头发仍是争论的主题。20世纪80年代,海厄特连锁酒店解雇了一名黑人女性雇员,因为她留玉米辫,导致民权组织发起对它的抵制行动。1999年,几名联邦快递的雇员因为留雷鬼辫被解雇。去年秋天,在俄克拉荷马州的塔尔萨市,7岁的狄安娜·帕克(Tiana Parker)被告知她的雷鬼辫违背了小学的服装规定;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12岁的凡妮莎·范迪克(Vanessa Vandyke)被私立学校威胁开出,因为她天生的头发"令人分心"。

一个头发不是黑色的人,如果不同有黑色头发的人结婚,或者子女没有黑色头发,这个问题似乎对此人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但这些女人要求的是一项能反映出对黑色头发基本理解的政策。对于大多数黑人来说,头发就是这样自然地长出来——想想非洲式卷发——而不是垂下去。但是这些军队的规定认为所有头发不仅应该长成同一个样式,而且能够打理成同样的发型。举例来说,圆发髻是被许可的发型之一。然而很多黑人女性的头发太过浓密,根本不可能梳成圆发髻,除非先把头发梳成拧辫,但这项政策又禁止拧辫和雷鬼辫,就算又细又干净也不行,还给它们打上"赶时髦"和"夸张"的标签。

全世界的黑人几个世纪以来都留雷鬼辫。这种发式可以轻松整齐地塞进头盔,或者梳成圆髻。两股式拧辫是黑人女兵常用的发式,它看上去很像麻花辫,但更容易打理,特别是在战场上,它有多种用途,不需要特别打理。AR 670-1倒是允许女兵戴假发和发饰,考虑到去沙龙保养假发所需的时间和成本,这个建议近乎可笑——更别说是在沙漠军营里了。

这一争论并不是关于军队有没有权利执行一条保守的规定——它毕竟是军队——而是关于军队的规定必须考虑到发质的多样性。目前的政策相当于由一个黑人占主体的军方来告诉成千上万名白人士兵,他们必须留雷鬼辫或者非洲式卷发。

当前正值军队试图吸引更多女性入伍之时——这星期,军队报纸《星条》(Stars and Stripes)登载了一则封面故事,讲述西点军校试图招募更多女性学员——它无法承担这种因种族特征而严厉对待女人的规定。哈格尔将军说,军方会用三个月的时间审核这条规则,"确保规定是公正而可敬的。"

在这儿提个建议:为什么不在现役或退役黑人女兵中做个调查呢?让这些为我们的祖国服务的勇敢的女性们来献计献策,看看她们认为什么才是保守、安全、职业的发型。

艾安娜·伯德和 洛里·萨普斯是《头发的故事:美国黑人后裔未曾解开的根源》 (Hair Story: Untangling the Roots of Black Hair in America)一书作者。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4年5月1日。
翻译:董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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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走向衰落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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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衰落的美国
May 6th 2014, 23:25, by 弗兰克·布鲁尼

不久前,我问了好朋友一个问题。此人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之一,也是一位无比慈爱的父亲。我问他,是否认为自己的孩子长大后,美国会更加繁荣,或者至少像我们一样,享有各种各样的机会?

他的回答迅速而毫不含糊:不。

"那你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的?"我问。

他耸了耸肩,苦笑着回答,"我打算给他们留下一大笔钱。"

2014版的美国梦:节衣缩食,为未来的苦日子做准备。最糟糕的日子还在后头,所以,如果你是有能力防患于未然的少数幸运儿,那就行动吧。

上周,当我读到一份最新预测时,想起了和朋友的这番对话。这项来自世界银行一家分支机构的预测认为,中国经济可能在今年底超过我们,终结我们一个多世纪以来世界上最富有国家的地位。我们的成功多长久啊!这么长时间保持下来,感觉真不错。

而且,我们世界第一的头衔可能还会持续更长时间,远不止几个月。这项预测依据的算法存有争议,这种事情也并不是那么一清二楚。

不过,我们滑落到第二似乎不可避免,以至于目前大多数美国人都以为,我们已经落后了。过去六年,盖洛普民意调查(Gallup Poll)询问哪个国家是世界"最大经济体"时,更多人的答案是中国,而不是美国。今年,回答中国和美国的人是52%对31%,两个数字的差距可谓惊人。虽然事实上我们真的还是世界第一,但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美国人这样认为。

我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乐观主义、雄心壮志,以及曾经的奕奕神采。在美国这场光荣的社会实验中,乐观主义一直是维系它的生命线,雄心壮志则是它的根基,而我们曾经的风采,让我们遭到了如此多的嫉妒、效仿和谩骂。

如今,我们却在低声下气地前行。我们步伐和心气的转变已经显露了不少年头。在这段充满挫败感的格外漫长的时期,我们感到,衰落似乎不是暂时的:我们的进取心经过拐点,开始了向下的弧线。

在去年末发表于"政治人"(Politico)网站上的一则长篇备忘录中,民主党策略师道格·索斯尼克(Doug Sosnik)谈论了他所说的"10年的愤怒和不满"。他指出,根据NBC新闻频道(NBC News)和《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的联合民调,认为美国走在错误道路上的人的比例,连续10年超过了认为我们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人。这是国家本性的转变。

索斯尼克写道,"美国民众愤怒和疏离的实质在于,认为美国梦已变得遥不可及。在我们的历史上,欧洲的社会流动性第一次超过了美国。"

我们落伍、懒散,无论你看向何处,都能发现越来越多的证据。

美国学生和国际上最优秀学生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根据最近的一项调查,美国的成年人缺乏其他许多发达国家的同龄人所拥有的技能。

我们的桥梁接连坍塌,火车慢如龟速,航站楼与许多亚洲和欧洲的机场一比未免相形见绌。乔·拜登(Joe Biden)也承认这一点。就在三个月前,他说拉瓜迪亚机场(La Guardia Airport)就像来自第三世界。我去过拉瓜迪亚机场,我也去过危地马拉。如果我是危地马拉人,会告拜登诽谤。

我们已经很少兴建大型工程了。我们只是嘴上说说,然后通常都会否决,或是一等再等,无论是在加州修建一条高铁,还是在新泽西和纽约之间再建一条通道。尽管每次说不都有理由,然而长此以往,就诞生了一种不可避免的失败主义倾向。我们犹豫不决。我们如此胆怯。

我在《纽约时报》的同事戴维·李哈德(David Leonhardt)和凯文·奎利(Kevin Quealy)最近报道,美国的中产阶级以前一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现在不是了。加拿大已经超过了我们

我的另一位同事纪思道(Nicholas Kristof)在一篇文章中讨论了,在新的"社会进步指数"对132个国家的排名中,美国表现平平。我们的基础教育排名第39,获取饮用水和公共卫生服务的水平排第34——饮用水和公共卫生服务啊!——整体排名第16,只比斯洛文尼亚高两位。

贝拉克·奥巴马总统任期的"降低的期望值"和"致命的被动状态",让我的同事莫琳·多德(Maureen Dowd)感到不可思议。但这可能就是美国的真实写照,锐气受挫,听天由命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这三篇报道从各自的角度反映了同一副景象——美国褪了色的未来。我们对联邦政府不屑,对海外干预心存疑虑。生育率下降。我们已经远离了《欲望都市》(Sex and the City)童话般的轻松和糖果色的基调,陷入《都市女孩》(Girls)的那种无尽的灰暗。

担心子女未来的不光有我的那位朋友。去年9月,《国家期刊》(National Journal)和好事达(Allstate)联合进行"中心地带监测民调(Heartland Monitor Poll)"显示,只有20%的美国民众认为,与父母那个时代相比,如今的孩子未来将拥有更多机会,而45%认为机会将变少。该项民调于2009年首次设置这一问题,而这是调查结果最悲观的一次。

与此同时,关于美国是否正处于"投降"状态的讨论正日益激烈。社会学家乔尔·科特金(Joel Kotkin)2013年11月在"每日野兽"(The Daily Beast)网站上写道,"美国曾经是一个由凶猛的杂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组成的国度,但可能正变得更加温顺——变成一个到处是心满意足的草食动物的国家。"看看我们的运行轨迹:从狮子变成了羊羔。

这也许并没那么糟。不那么强势,或许意味着我们不会触角伸得太远。少一些信心,或许意味着少一些自大。而且,钱并不代表一切。

我认识的一个很有想法的大三学生告诉我,尽管他认为美国经济不会变得更加富裕,美国在世界上的角色也不会更强势,但他期待着美国变得更加包容多样性,比如让同性婚姻在全美各州都合法。他渴望成为这个国家创造力的一部分。

不过,我还是忧心忡忡。长期以来,无远弗届的信念一直是这个国家的核心特质,我们能这么轻易地接受限制吗?如果我们确定蛋糕不会变大了,政治会不会降级为关于如何分配的无休止争吵?悲观主义难道不是必然会应验的预言吗?

今年初,奥巴马总统发表的那番国情咨文以其政治议程的平淡无奇而引人注目。演讲之前,他的长期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David Axelrod)调侃了里根时代刻意(且时而疯狂)的乐观。他告诉《纽约时报》的迈克尔·希尔(Michael Shear),"我认为,做出'美国正沐浴着朝阳'的假象是对时代的误导。"

也许吧。但安于黄昏般的现状,我们也不会过得更好。

翻译:王湛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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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20年后再次寻宝,古代沉船黄金满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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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再次寻宝,古代沉船黄金满舱
May 6th 2014, 23:26, by WILLIAM J. BROAD

沉没黄金的发现让人想起了一夜暴富的景象:瑞士银行账户,以及遥远的海滩上午后闲散的时光,手里拿着代基里鸡尾酒。

但历经25年,打捞"中美洲号"(S.S. Central America)的探索行动却致使梦想破碎,并带来了法律噩梦。1857年,该船在南卡罗莱纳州附近的海域遭遇飓风袭击,并因此沉没,当时船上载有425人,以及数千加利福尼亚金币、金条和金砖。

1988年,相关人员在海底1.5英里(约合2.4公里)处发现了这艘明轮船的船体。发现者打捞起了闪闪发亮的金币,夸耀发现了价值10亿美元(约合62亿元人民币)的财宝。

但随着保险公司和愤怒的投资者争相提出索赔,一切都陷入瘫痪。随着法庭内响起诈骗罪的指控声,沉船的打捞工作停滞不前。2012年,沉船的发现者成了一名逃犯。

如今,随着法律障碍的清除,一家私人公司与法院指派的接收方进行合作,成为20年来首个再度探访沉船的打捞团队。他们高兴地发现,该船仍存有大量财宝。

4月15日,奥德赛海洋探索公司(Odyssey Marine Exploration)将一个机器人放至海底,并打捞出五块金条,总重66磅(约合30公斤),作为金属,其价值约为120万美元,作为古董,其价值更高。该公司表示,这为有关"中美洲号"的传说开启了新篇章,未来将会打捞剩余黄金,探查这艘逐渐损毁的沉船。"我们想要证明,能以一种正确的方式完成这份工作,"奥德赛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格雷戈里·P·斯特姆(Gregory P. Stemm)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中美洲号"在载着用于增强银行储备的货物朝纽约快速行进的途中沉没。由于这艘280英尺(约合85米)长的船舶载有大量黄金,沉船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1857年的经济恐慌——它被认为是第一场全球金融危机。据估计,船上载有三吨产自加利福尼亚金矿的黄金——有的是商品,有的属于个人财富,传闻称,船上还有联邦政府秘密运送的15吨黄金。

这场打捞戏最初在俄亥俄州的哥伦布上演,这不是一个以寻宝而闻名的内陆城市。但这里是专门研究相关科技的私人承包公司——巴特尔纪念研究所(Battelle Memorial Institute)的所在地。

30年前,大胆、年轻的托马斯·G·汤普森(Thomas G. Thompson)在巴特尔公司担任工程师,这名俄亥俄州本地人开始宣扬寻找"中美洲号"的美梦,以获得投资者的支持。很快,他们成立了哥伦布美国发现集团(Columbus America Discovery Group),为寻宝行动融资,其设备包括一个配有灯、照相机、手臂和爪钩的机器人。

1988年9月,该团队找到了宝藏:他们发现成堆的金币和金锭散布在船上腐烂的木材中,一夜之间,投资者至少在理论上变成了百万富翁。

该团队总共打捞起大约两吨的黄金。如果现在把它们当作纯金属出售,可以卖到7600万美元。

但随着这个引起轰动的消息为大众所知,它吸引的不仅仅是该集团的投资者。一个天主教修道会、德克萨斯州的一个石油富翁,以及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都要求分一杯羹。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名海洋学家为汤普森提供的声纳影像最终证明是沉船的影像。一些保险公司坚称,由于他们一个多世纪前支付了赔偿金,他们是这些财宝的合法拥有者。

由此引发的法律纠纷致使这些黄金被扣押。纠纷影响了汤普森进一步筹集资金、打捞财宝的行动。直到2000年前后,保险公司获得了价值500万美元的黄金,他才不再受限制。汤普森出售了其团队发现的财宝的剩余部分,据说获利5200万美元。

然而,他的251名投资人却血本无归。2005年,有部分投资人提出了诉讼。来自哥伦布的大亨、投入了21.9万美元的约翰·G·麦科伊(John G. McCoy)在2006年对《福布斯》(Forbes)杂志表示,"我认为,他从一开始就不老实。"汤普森拒不出庭,他总是通过调解人传话。

有一起纠纷的核心是500枚似乎消失无踪的金币。在2012年提交的一份文件中,汤普森说,这些金币落入了伯利兹某个信托机构的手中,同年8月,当他未能出席法庭听诉时,一名联邦法官对他下发了逮捕令。

多年来,汤普森和他的助手艾莉森·安特凯伊尔(Alison Antekeier)一直住在佛罗里达州韦罗海滩的一栋占地四英亩的庄园里。结果,等联邦法警赶到当地逮捕汤普森时,他们已经逃走了。

就在当月,这出法律大戏的一个重要环节被解决了,当时,俄亥俄州富兰克林县普通法院法官帕特里克·E·希兰(Patrick E. Sheeran)指定哥伦布市律师兼商人艾拉·O·凯恩(Ira O. Kane)为金币的接收者,凯恩的责任是为债权人和上当的投资人尽可能多地追回黄金。

今年3月,凯恩选择了总部位于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上市公司奥德赛来重启寻宝行动。

赌注有多大?汤普森捞到了532根金条和7500枚左右的金币,按1857年的美元计算,这些黄金的面值总额为112.6万美元。凯恩雇佣的专家估计,剩余黄金的价值可能为76万美元,不过,他们把价值额度定在了34.3万美元到137.3万美元之间。换言之,可能还有过半的财宝依然躺在海底,至少理论上是如此。

奥德赛的董事长马克·D·戈登(Mark D. Gordon)在今年3月对投资者说,其余财宝如果照价卖给收藏者的话,能够至少获得8500万美元,据信这些财宝大部分都是金币。在eBay网站上,从最初那批财宝中流出的币值20美元的金币,售价高达2.65万美元。

鲍勃·埃文斯(Bob Evans)协助指导了4月15日的打捞行动,他是打捞有限合伙公司(Recovery Limited Partnership)的首席科学家和历史学家,该公司是汤普森的已破产公司中的一家,也是失事船只的合法所有者。埃文斯在采访中说,"我兴奋不已。我正在实现自己的梦想。"

4月23日,新的打捞船奥德赛探索号(Odyssey Explorer)从查尔斯顿起航,重启寻宝行动。作为打捞剩余黄金的前奏曲,奥德赛正在探查沉船残骸,并将对其余器物进行考古发掘。公司还计划和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Woods Hole Oceanographic Institution)的一名科学家合作,研究在沉船地点聚居的深海生物,并继续推进由汤普森的团队发起的科学实验。

如果打捞不到多少财宝,奥德赛公司将承担探险费用。如果收获巨大,该公司将获得80%的财宝,直到其收回成本为止。此后奥德赛的分成将下降到45%。

翻译:许欣、张薇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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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东京都知事访华,中日关系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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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知事访华,中日关系回暖?
May 6th 2014, 23:32, by 张乐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最近一个月,中日半官方往来突然多了起来:先是胡耀邦长子胡德平在4月初访问日本,秘密会晤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此后两周,东京都知事舛添要一率团访华;5月4日,日本自民党副总裁、前外相高村正彦率"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7日自民党下属的亚洲与非洲问题研究会访华;日本社民党正筹备5月下旬的访华日程,恢复与中国共产党中断10年之久的来往。在中日关系的严寒季节,这些信号耐人寻味。

最引人注目的是新任东京"市长"到访北京。虽然北京和东京曾签约成为"姐妹城市",但舛添要一是18年来第一位访问北京的东京都知事。舛添竞选东京都知事一职,得到了安倍和自民党的背书。中日双方将他此行定位为城市间"高层往来",不过,舛添在北京会晤了中国副总理汪洋及前外长唐家璇等要人,并转达了首相安倍晋三的口信。在"城市外交"中穿插国家领导人的互动,给中日关系带来了一丝微妙的暖意。

"如果我们的'城市外交'能让中日关系得到改善,我想这再好不过了。"舛添要一收到北京市对他的访华邀请后,曾对记者们如是说。中国非官方媒体普遍予以引述,但党报《人民日报》只是在汪洋与其会见后,用200字的超小篇幅进行报道,其中引用舛添要一发言只用了30多个字。新闻报道虽然低调,但中日间"特殊形式"的交往仍在持续。被视为"知华派"的高村正彦,在舛添要一之后访华。会见他的是在政治局常委中位列第三的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这一接待规格比舛添要一访华又有提升。

提到东京都知事,大部分中国人都会想到石原慎太郎。担任该职长达13年的他,在中国早已被视为日本反华势力的代表。石原慎太郎的言行确实有损中国的核心利益。2012年,他要以东京地方政府的名义筹资,从私人手中"购买"钓鱼岛(日本称尖阁诸岛),让中国紧张、愤怒,也令日本内阁左右为难。当时,以野田佳彦为首的民主党内阁选择将钓鱼岛"国有化"。在他们看来,石原"购岛"是为了在钓鱼岛兴建基础设施,此举无疑会"改变现状";而内阁"国有化"是为了尽量"维持现状",避免加剧中日冲突。

出乎日方预料,"国有化"与"购岛"一样遭致中国官民的强烈反弹,认为日本单方面改变现状。中方由此下定决心在钓鱼岛海域显示"存在感"。日本海上保安厅及自卫队最终在钓鱼岛海域看到一波又一波的中国舰只巡航。民主党政权在内外压力中下野,被安倍晋三领导的自民党在大选中击败。中日关系在安倍的强硬立场下僵持至今。

我的一些日本外交官朋友也私下抱怨石原慎太郎,并为民主党"国有化"钓鱼岛的行为开脱。有报道称日本当时已经通过渠道将"国有化"消息告知中方,获得"默许"后才实施。中方对此自然坚决否认。不过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中日关系走到今天,东京前任"市长"石原慎太郎"功不可没"。

1979年,北京和东京就结为"姐妹城市",此后双方市长不定期互访。而上一次应北京邀请东京方面访华,还要追溯到1996年10月青岛幸男担任知事时。石原慎太郎上任后,这种"城市高层外交"长期处于中断状态。

让石原慎太郎意外的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前,他收到了北京奥组委发来的开幕式邀请函。虽然,这不是北京市政府的正式邀请,但或许石原慎太郎认为奥运会是一个可以拉近民众距离的手段吧,他最终应约前来。接替石原担任"新市长"的舛添要一,与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舛添要一于2014年2月9日履新,4月底即以"向北京请教如何办好奥运会"的名义访华,并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热情接待。市长王安顺对舛添要一笑着说,在北京新落成的会议中心,自己第一次接待的客人就是他。

一个刚刚当选2个月的日本地方官长,将首次出访目的地锁定与日本关系最紧张的国家。舛添是一个很聪明的政客,善用媒体公关。还在竞选东京都知事时,他就把中日关系当成了一张"牌",并利用中日媒体对此的报道赢得知名度上的优势。

一个例子是,在他竞选时,我的一个日本华人朋友发邮件,介绍他的事务所帮助舛添要一联络在中国的记者,全权安排对他的访谈。信中明确提到:"希望上天保佑在东京能够诞生一位久违的亲华的东京都知事"。可见,早在当选前,访华的想法已在舛添脑子里酝酿。

来华访问也是舛添主动向中方官方伸出的橄榄枝。"我在竞选东京都知事时,就提到要重新构筑东京和北京间友好合作关系。将此作为重要政策推进。安倍首相很了解。" 4月底,在北京市中心一间挤满中外记者的50来平米房间内,舛添回忆了访华的心路历程。此次跟随舛添访华的日本记者达数十人之多。

中国接下了橄榄枝。舛添获悉了中方态度——中国中央政府和北京市保证他顺利访华。此前一直对接待问题颇为担心的舛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向安倍内阁汇报了此事。4月10日,即临行前半个月,安倍晋三、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和他共进"三人晚餐"。舛添在席间正式透露确定访问中国的讯息,安倍 "完全同意并给予支持"。舛添要一在离开北京后在一个小范围记者会上透露。可以说,布局对华发展是安倍与舛添间的共识。

4月中旬,安倍外交日程很紧——既要筹备奥巴马访日;还要不断协调5月初的欧洲之行。此外又要与胡德平、舛添要一等"第二渠道"沟通打开中日关系僵局。最终,中日高层的支持下,舛添要一访华在4月24日成行。他自豪地说,东京和北京间18年无高层交往的历史,在我访华后终结了。

表面看,舛添要一进行了一次"城市外交"——第一天参观了首都博物馆;第二天到首都师范大学演讲。王安顺与其会晤的地点也是北京会议中心。但不能忽略的是,唐家璇与舛添会晤并共进晚餐,前后时间长达4个小时。唐家璇曾任负责外事的国务委员,目前担任中日友好协会会长,他是对日关系领域最资深的外交官之一。现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李小林,也和舛添要一举行了会晤。

唐家璇、李小林一个曾担任中国驻日大使、外交部长;一个是前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儿,并在中日关系冷淡期间访问过日本,显然他们对中日关系向前发展,都持有正面的看法。这与舛添要一访华的方针相契合。

舛添要一的目标不止于此。他对的"政治使命"并不讳言。在记者会上两次暗示了这种"使命"。舛添说,他向所见到的中国官员都提到安倍非常支持他的访华之旅,并希望中日关系好转。他称"将这点直接告诉了中方。" 日本《每日新闻》曾披露,此前日方提出与中国国家副主席李源潮会晤,但最终没有成行。中国最高级别的接待者是政治局委员、副总理汪洋。不清楚中方的安排是否有其他的用意,但舛添对这一安排表示满意。

在一个雨后初晴的星期日上午,汪洋和舛添在中南海紫光阁畅谈了1小时。舛添对记者认真回忆了两人谈话内容,特别提到了汪洋用孙中山的"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句名言来勉励中日关系。这让研究中国历史,特别是对孙中山很有感情的舛添觉得舒服。

汪洋与之会见,是舛添回国前的最后一场官方活动。种种迹象表明,这也是舛添最重视的交流。有外交官朋友介绍,舛添在访华前希望召开记者会,但没有下定决心。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考虑到与中国国家领导人交流的时间没确定。直到汪洋会晤后,舛添才召开记者会。舛添要一称,汪洋在会谈中提到日本政治家应该谨言慎行,不要做妨碍中日关系的事情。他对汪洋明确表示,他会把这句话转达给日本首相。

我翻看了日本主要媒体对舛添要一访华的报道,虽有一些媒体将此访比作安倍外交对华投降主义,但主流媒体的报道没有过多渲染。可见舛添安排得当、处事圆融、性格沉稳,与其前任石原慎太郎大相径庭。

从外交礼遇看,中国明显乐见舛添要一接替石原慎太郎出任东京都知事,并将其视作是中日关系困难局面中的一个乐观因素。不过,舛添要一迟早将面对石原慎太郎留下的一个棘手的现实问题。2012年,石原慎太郎为"购买"钓鱼岛募集了超过14亿日元的捐款,这笔钱由于日本政府"国有化"钓鱼岛而未能使用,目前依然归东京都管理。舛添要一是将其继续"冻结",还是退还捐款人,抑或移作他用。其处理方案想要让中日各方满意,恐非易事。

舛添对中日关系未来的看法倒很坦率。他在回答日本记者的问题时表示,"作为政治家要争取获得选票支持很重要。但政治家也应该十分谦虚倾听不支持自己一派的意见,并且要负责……政治家也有义务向国民解释为什么如此决策、意义是什么……中日政治家都需要努力。"

舛添要一离开中国之际,下了一场驱散雾霾的透雨。虽然天空没有完全放晴,但沙尘顿消,空气清新了不少。

张乐是中国媒体人,现居北京。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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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赵紫阳:共产党必须搞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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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阳:共产党必须搞民主
May 6th 2014, 23:47, by 吴伟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编者按:上个世纪80年代是中国的一个特殊年代:十年文革浩劫终于结束,在人们的肉体和精神被禁锢压抑多年之后,新的思潮和改革氛围喷涌而现。其中,政治改革可以说是中国当代历史上最浪漫的年代。源于中共党内一批开明派的努力和试图冲破旧体制窠臼的勇气,80年代的这场政治改革虽然很快在党内保守势力的围剿下失败,并在1989年那场举世瞩目的事件后彻底终结,但它影响之深远,恐尚无出其右者。

纽约时报中文网特开设"中国1980年代政治改革系列谈"专栏,邀请当时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讨小组办公室成员、《政治体制改革总体设想》的执笔人之一吴伟先生就那段历史撰写系列文章,希望通过这个专栏,不仅留住公共记忆,也通过历史照亮今天和未来。此为第十四篇。

上一篇:政改研讨触及党的高层领导制度

1986年11月的中央政改研讨小组第一次会议以后,各个专题研讨小组陆续建立,并迅速开始工作,标志着政治体制改革的研讨工作进入第二阶段。中央政改办和各专题组保持了经常性的联络、协调和互动。就在那段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最高潮的日子里,专题小组的研讨报告陆续成型。赵紫阳主持的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讨小组从1987年2月中旬的第三次会议开始,在此后四个多月的时间里连续五次举行会议,听取专题小组的汇报,对各个专题报告发表了意见,为已经开始起草的《政治体制改革总体设想》的形成奠定了基础。笔者将择其要介绍给读者。首先要说的,是党政分开专题。

党政分开,是政治体制改革研讨中的"重中之重",这一点,仅从党政分开专题组的三位负责人的配置上就可看得出来。按照研讨小组的建议,党政分开专题组,由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温家宝、国务院秘书长陈俊生、全国人大常委会秘书长王汉斌等中央三大机关的秘书长负责,温家宝牵头,这在所有专题组的负责人中职务也是最高的。

12月4日,党政分开专题组正式成立,其办公室的研究人员,初期由中办、国办、全国人大办公厅各抽调二人,中组部一人参加。并抽调了若干省级干部加入。随后,研讨工作正式展开。和中央政改办一样,他们的研讨工作也采取收集阅读资料、开座谈会、内部研讨等方式进行。因为中央研讨小组将他们的汇报排在了最前面,所以,他们的工作也抓得最紧。中央政改办派出了李丹钢、迟福林两人担任党政分开专题组的联络员,参与他们的一些活动,保持与专题组的经常性联系。

12月7日上午,在中南海南区152栋的大会议室,党政分开专题组召开大中城市书记、市长座谈会。参加座谈的有南京、武汉、江门、丹东、兰州、常州、沈阳、青岛等城市的书记或市长。中央政改办的有关人员也参加了会议。专题小组负责人陈俊生主持座谈。在发言中,许多人都谈到了党政不分对政府工作带来的多方面影响,建议中央下决心解决。丹东市长郑平提出问题:人大是最高权力机关,党中央是最高决策机关,这个矛盾怎么解决?他建议,中央政治局成员都应该到人大,政府去任职,把权力和决策统一起来。

1986年12月9日下午,中央政改办以"各专题研讨小组工作情况介绍"为题,举行了例会,由党政分开专题的联系人李丹钢、迟福林介绍了该专题的进展情况,并转达了专题组提出的若干问题。12月12日下午、13日上午、16日下午,政改办连续举行例会,讨论党政分开问题。在大家发言之后,鲍彤再次就这个问题进行了重点发言。经过这几次讨论,党政分开这个问题,思路基本上清楚了。

在专题研讨小组的努力和中央政改办的协助下,党政分开专题研讨小组的研讨报告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基本成型。1987年2月14日上午,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讨小组举行了第三次会议 ,听取党政分开专题组的汇报。汇报仍然在中南海北区国务院第二会议室进行,出席的人员有中央研讨小组的赵紫阳、薄一波、胡启立、田纪云。特邀胡乔木、邓力群、高扬列席。党政分开专题组温家宝、陈俊生、王汉斌及专题组办公室部分研究人员、其他专题小组负责人、中央政改办鲍彤和多数研究人员也参加了会议。

汇报由党政分开专题研讨小组负责人温家宝进行。汇报一开始,他就开宗明义,强调说:专题研讨的指导思想,一是邓小平所说的加强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因此要实行党政分开;二是赵紫阳所说的要划分职责;三是目标:两个有利于,即有利于长治久安,有利于现代化建设。

根据温家宝在汇报的进度和内容,赵紫阳和研讨小组成员不断插话,发表意见。

当温家宝谈到党与人大关系的时候,赵紫阳以福建省龙岩市的选举问题为例发表了大段的意见。赵紫阳介绍这个例子说,龙岩市连续三届由上级党委提出的市长候选人,人大都没有通过。第一届是从外边派来的,来了四天就选,结果没选上,当选的是当地的法院院长,他当选不久就被调走。第二次上边派来的候选人仍然没有当选,原来的一个副市长当选了,后来又被调任地委统战部副部长,第三次又是类似情况。赵紫阳评论说,这里表面上看倒是尊重选举,可是你有选的权力,我有调的权力。这样的随便调人参加选举,选举很难进行,又不竞选,不认识的人很难投这一票。又让人家选举,又让人家只能选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不是嘲笑吗?赵紫阳认为,我看二者必居其一,要选举就不能总搞干部交流。交流、回避是封建社会的办法。现在是80年代了,为了解决裙带关系又用交流的办法,从表面上看这是个办法,但终究不是科学的办法、长期实行下去的办法。这是经验的办法,还是从旧仓库里拿出来的办法?

赵紫阳强调,最根本的还是要靠群众的民主监督。本地人就不能监督了吗?调了地方也还会搞裙带关系。最根本的还是要靠加强社会监督和民主监督,这些不搞起来,其他办法都不行,整风也整不好。没有自下而上的监督不行,社会监督与民主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赵紫阳又说,刘宾雁(著名作家,在反自由化中受到批判,被邓小平点名开除党籍)是有问题,但是他也揭露了基层的许多矛盾。我们也得有个办法,没有监督和法律保障不行。   

后来,赵紫阳再一次提起龙岩的例子,他说,代表自己选出来三届市长执政都不错,相当有政绩。党员不选党委提名的候选人,这合不合乎党章暂且不说,我们要冷静理智的分析一下教训是什么?政改办研究研究看,能给我们改革一些什么启发?

赵紫阳说,今年的科大事件(指引发1986年底全国性学潮的长沙中国科技大学学生抗议基层选举作假导致学生罢课的事件),选举是导火线。赵紫阳强调,人民中间,特别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是简单的要求有饭吃就行,还要求当主人翁参加国家大事,对此应当能满足的就要满足。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感觉到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民主,这终究是一个我们要解决的问题,一百年也要回答。人类社会的民主应该是越来越发展,一些条件不具备我们可以说清楚,但绝不能让人感觉到共产党害怕民主,不敢讲民主。

在温家宝汇报到"党对人大的领导,应通过人大中的党组织和党员活动来实现"时,赵紫阳问,干部问题你们有什么看法?这是人大改革中一个很迫切的问题。党委决定提名,但通不过,一些老干部在那里当对立面,于是就搞预选。可是大家都学乖了,预选的时候通过了,正式选举的时候就不投赞成票。为此,赵紫阳建议:从省一级起,选举就搞差额,人大主任副主任、省长副省长放手选举有什么不可以?没什么了不起,我们考察过的干部,倪献策(原江西省省长,1986年7月因腐败与徇私舞弊被省人大罢免,后被判刑)这种人不也是有的吗?谁也不敢完全保险。省长提名组阁时,我看可以提名三次,可以三个人都是批准的候选人,放手选去,省长、市长、书记都可以是这个办法。要真正搞点民主,不搞点民主不行,我看没有危险。三个人你都考察过了,三种类型,让代表公决去嘛,从全国的总体上看无碍大局。全国工作主要是看政策正确不正确,具体谁干没有什么大区别。要相信我们的同志,这样群众就不会有意见了。什么都要制度化,最后我们要搞细则,都是原则的话不行。这样的细则非执行不可,打官司也清楚。

赵紫阳在谈到人大党团的作用时说,人代会开会时,党员代表在人代会中占压倒多数,因此人大问题实质上是共产党内的问题。共产党执政组成了政府,议会党团的责任就是保证通过政府的议案。资本主义国家也是这样。那么在人大中的共产党员可不可以行使他的权利,按个人意志投票,投反对票?我们是在人数上是压倒多数,如果完全按照党的意见办事,人代会则毫无民主可言,这不行。

赵紫阳认为,解决这个问题,要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要规定哪些议案可以随便投票,按自己的意志选举,哪些必须服从党的意志。我们想要人大不是橡皮图章,就要解决这个问题。说来说去只有原则不行,得有具体办法。

然后赵紫阳又谈到人大代表的议政能力问题,认为什么是议政能力要加以解释,标准是什么?人大代表中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都要有一些,我国工人那么多,农民那么多,没有人代表他们说话不行。

在温家宝汇报到"我们不能照搬资本主义国家的三权鼎立"的时候,赵紫阳说,话不能这么讲,但问题实际上是这样的。人大当然要监督政府,但是政府也要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受法律的保护,不能损害,各有各的权。我们人大是最高权力机关,不像美国国会是立法机关,他是司法行政三权分立,可以互相牵制,总统的决定两院可以否决,国会的议案总统也可以否决。也有的国家有别的办法,比如解散国会,辛亥革命后国会制也是这样的。我们从苏联搬来了一元化,叫最高权力机关(来自马克思根据巴黎公社经验,提出的无产阶级政权"议行合一"原则)。现在真正要人大起作用的时候就有了问题,界限必须要划清楚。在人大工作的同志首先要弄清楚。人大主要是法律监督,彭真同志讲主要是宪法法律监督,这话讲的很好,不是日常事事干预的监督,不能干预日常事务。

温家宝在汇报中提出,实行党政分开要正确处理党和群众团体的关系。这时赵紫阳说,特别是工会。他要求政改办清理一下有关工团主义的问题,又问邓力群可不可以主持这方面的研究,邓力群摇头。又转而问高扬有没有兴趣,高阳也说没有。这时胡乔木插话说还有妇女团体等等许多不同利益需要协调,党在其中起什么作用?要搞清楚。比如说妇联要求男女平等,没有组织的群体也有独立的利益要求。

赵紫阳说,理顺群众组织的关系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是比如工会要代表工人的具体利益。说总体利益一致,但工人也有具体利益,是总体利益的一部分。只考虑总体利益,不一定具体利益都能够协调处理的很好。城市里边大量的具体体制改革要靠工人,工会既要积极支持改革,又要积极维护工人的利益,包括其长远利益及眼前利益。他强调,工会是办工人事情的组织,工人的事情一定要由工会办。再一个,工会有监督干部的作用。不是说职代会、工会是权力机关,但是它可以监督厂长,提出批评意见,其不接受可以向上报告。他说,基层的毛病暴露一下也有好处。小脓包不出脓就要汇集起来,没有小乱就会有大乱,要有安全阀分散一下。现在看起来是一个声音,领导认为天下太平,其实压制了许多矛盾,基层黑暗的势力相当多,不讲道理的事很多,群众有话无处说,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要解决根本还要靠基层监督,基层民主,包括刚才讲的选举。

赵紫阳进一步指出,我们搞党政分开、理顺关系,最终都是要搞民主化,总的目标是民主化。一方面四个坚持要旗帜鲜明,一方面要创造一种每个单位、每个人都有其尊严的环境,有气也有地方去讲,讲不正确的也可以讲。基层工会对厂长不能撤职,但是可以投不信任票,一个机关对领导全体投不信任票,那就非改组不可。

赵紫阳又说,工会直属本单位党委领导这不行。工会有工会的系统,本单位工会不是绝对受厂党委领导。如果那样工会就不可能发表不同意见了。不是要搞工会党,但既然工会是一个社会组织,既然它有它的上下联系,就不能受方块党(指本单位的党组织)的直接领导。其他组织当然也很重要,但特别是工会。工会的工作如果做不好,不把工人团结在自己周围,一旦发生矛盾没有第二个纽带,就是波兰的结果(工人组织独立的团结工会)。(鲍彤插话,简单介绍了1951年时批立三路线的情况,说我们的工会比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会作用差,比东欧国家的也差。)赵紫阳说,这个非改不可。

赵紫阳认为,我们党的领导太绝对化。全国是党执政,这没有问题。但每一个单位都是大大小小的党委书记执政,是绝对权威,一个单位一个太上皇,书记专政,这不行。他认为,要解决压制人民积极性的各种问题,从根本上说要搞直接民主,当然还要逐步实行。要理一下思想,定几条制度。十三大报告要讲这个问题,中国的民主化怎么搞,要比苏联搞得具体。

在温家宝汇报之后,中央党校副校长陈维仁也就党政分开问题汇报了党校的研究成果。

汇报结束之后,赵紫阳说,如果温家宝这个汇报大体上还可以的话,那么就要搞点实施的措施,光这个还是空的。党政分开上头要分,基层要分,中间可以晚一些。

赵紫阳再次叮嘱研究人员,不要公开宣传,这些问题很敏感,一发文章国内国外都要议论,参加研讨工作的同志第一不得向外泄露,第二不得写文章,不要造舆论。开会发表意见,开完就完了。从提出初步设想到定下来,再加上确定实施步骤、实施细则,时间会很长。没有细则光讲原则就乱套了。我们搞的是研讨小组,是研究和讨论。传输的信息如果不准确,群众以为会那样,结果没有那样会失望的。薄一波最后也强调,无论如何不能造舆论,不能泄密,会写文章的同志不能写文章,国内国外都不能发。要定一条纪律。政治体制改革的蓝图基本上要在十三大拿出来,不能在十三大前就泄露出去。

这次会议,名义上是讨论党政分开的专题汇报,但赵紫阳和研讨小组其他领导人在会议中所议论的问题,却大都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问题有关。其中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在研讨小组前面两次会议中,党政分开问题已经得到了较为充分的讨论,中央研讨小组的意见已经大都反映在专题组的研讨报告中了;二是因为党政分开专题组的这个汇报,主要问题都已经讲得很清楚,得到了赵紫阳和研讨小组的基本认可。

这次会议的情况,没有再同前两次会议一样以中央政改研讨小组名义,向中央常委写出报告,而是由中央政改办整理了一个"研讨小组第三次会议纪要",发在了上送范围较大的内刊《研讨情况》上,以非正式的方式,开始向更多的中央高层领导人"下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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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伟,现代历史学者,1980年代由鲍彤主持的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讨小组办公室成员,《政治体制改革总体设想》的执笔人之一。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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