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7日星期二

纽约时报: 美国法官裁定NSA电话监听违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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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法官裁定NSA电话监听违宪
Dec 17th 2013, 13:23, by CHARLIE SAVAGE

华盛顿——周一,一位联邦地区法官做出裁决,美国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简称NSA)的一个项目系统地记录了所有美国人的通话,它极有可能违反了宪法,这名法官称,该项目采用的技术"几乎是奥威尔式的[Orwellian]",并指出,如果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美国第四任总统——编注)知道政府以此种方式侵犯自由,将"目瞪口呆"。

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官理查德·J·利昂(Richard J. Leon)命令政府停止收集本案两名原告的个人通话数据,并销毁相关的通话历史记录。利昂法官是由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总统于2002年任命的。不过,"有鉴于本案涉及重大的国家安全利益,以及这些宪法问题之新",利昂法官决定暂缓执行裁决,让政府有时间上诉。他说,这将需要至少六个月的时间。

本案是外国情报监视法庭(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Court)以外的联邦法官第一次代表非刑事辩护人来调查这个大规模数据收集项目。外国情报监视法庭授权了这个曾经秘密的项目。司法部(Justice Department)曾表示,该法庭15名来自不同法院的法官曾35次做出裁定,支持通话数据收集项目是合法的。

6月,前NSA承包商雇员爱德华·J·斯诺登(Edward J. Snowden)的泄密事件披露了这一项目,而这次裁决是自那以来,针对该项目提出的法律挑战的首次成功。

"在预先没有司法批准的情况下,以搜寻信息和分析为目的,系统的采用高科技手段收集和保留几乎每一名公民的个人信息——我想象不出比这种做法更'不加区分'和'随意'的侵犯行为,"利昂法官在长达68页的裁决书中写道。"当然,这样的项目侵犯了开国元勋们在宪法第四修正案(Fourth Amendment)中规定的'那种程度的隐私权'"。第四宪法修正案禁止无正当理由搜索和取得个人信息。

司法部发言人安德鲁·阿梅斯(Andrew Ames)说,政府的律师正在研究上述裁决,但他补充说,"我们相信该项目是符合宪法规定的,如同之前的法官得出的结论那样。"

在一份来自莫斯科的声明中,斯诺登赞赏了这一裁决。斯诺登已经获准在莫斯科暂时避难。

斯诺登在声明中说,"我的行为都基于这样一个信念,即NSA的大规模监控项目经不起依据宪法做出的挑战,美国公众应该有机会看到公开法庭对这些问题做出裁决。"这份声明是通过记者格伦·格林沃尔德(Glenn Greenwald)传出的。格林沃尔德从斯诺登那里获得了泄密文件,并撰写了第一篇关于这种大规模数据收集的文章。声明中说,"今天,一个秘密法庭授权的秘密项目,在曝光以后被认定侵犯了美国人的权力。但这只是冰山一角。"

该案有多名原告,牵头的是保守的法律维权人士拉里·克雷曼(Larry Klayman)。克雷曼为自己和其他原告代理此案,他周一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正寻求以全体美国人的名义将该案变 为一次集体诉讼。他说,"利昂法官有勇气做出这一裁决,我特别满意。他是美国的英雄。"

克雷曼说,他有挑战该项目的法律依据,部分原因是,他认为,政府以他的名义向他的客户发送了莫名其妙的手机短信;在一次庭审过程中,他告诉法官,"我认为他们在整我。"

法官把他的这种说法形容为"不同寻常",但是没有采纳,而是说,克雷曼和其他原告有依据是因为,根据政府自己对这一项目的描述,称它为一个"综合的元数据数据库",那么NSA很有可能在收集了他们通话数据的同时也收集了所有人的。

对NSA这一项目发起法律挑战的还包括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和权益组织电子前沿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这些案件在法院还处在较早阶段。

联邦地区法官周一做出上述裁决之际,美国政府的几个专家小组正在就是否保留、重组或取消大规模数据收集项目制定建议,国会也正在对有关该项目未来的几个相抵触的法案进行讨论。尽管篇幅较长且内容详细,但利昂法官的裁决并不是该项目的最终判决,而是一个初期的指令,目的是在原告诉讼期间停止对他们数据的收集。

他还写道,他"对该项目的效力存有严重怀疑",他说,政府没有"举出哪怕一个例子,来证明对NSA收集来的大规模元数据进行的分析确实阻止了迫近的袭击,或者在其他方面帮助政府实现了任何具有时效性的目标。"

利昂法官反驳了奥巴马政府的观点,即1979年的史密斯诉马里兰州案(Smith v. Maryland)确立了,第四修正案并不保护电话元数据——比如拨出的号码、日期、时间和通话时长等信息,但保护通话内容。1979年的案子中,一名刑事辩护人多日的通话记录被收集,该案帮助确立了一个原则,即对于曾经披露给第三方的信息,人们不应期望得到隐私权的保护,这里的第三方包括了解用户通话信息的手机运营商。

在仅听取司法部观点,没有听取持相反观点律师的意见的情况下,监视法庭曾做出一些秘密裁决。监视法庭坚持认为,1979年的判决是一个重要判例,保护NSA的通话数据收集项目免受第四修正案的限制。但是利昂法官认为,NSA的这一项目与34年前的案子存在本质上的区别,他的理由包括该项目的规模,以及手机和科技所扮演角色的不断演变。

乔治·H·W·布什(George H.W. Bush)执政时任白宫法律顾问的戴维·瑞夫金(David Rivkin)对利昂法官的论证提出了谴责。

"史密斯诉马里兰州案的判决,就是这个国家的法律,"瑞夫金说。"地区法院的法官无权质疑最高法院完全正确的判例所具有的持续效力。"

利昂法官还援引了2012年最高法院裁决的一桩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隐私侵权案。该案的结论是,警方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使用GPS定位设备监控犯罪嫌疑人在公共场所的行踪,属违宪行为。

尽管法院作出上述裁决的依据不那么充分,但是最高法院的九名大法官中,有五名单独提出了质疑:鉴于科技手段已经使长期、自动的信息收集成为可能,在现代科技的时代,1979年的那则判例是否还有效力?

翻译: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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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中国野生动物管理办法遭动物权益倡导者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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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野生动物管理办法遭动物权益倡导者反对
Dec 17th 2013, 08:13, by 狄雨霏

中国的兽医、动物权益倡导者和伦理学家说,国家林业局为更好地"管理"野生动物而提出的办法会导致娱乐业和中医药行业对动物的更大压榨,因此,他们强烈反对该计划。

一些已看到官方文件的人士透露,这项名为《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管理方法》的提案将新增两项野生动物利用许可类别,一项是马戏表演,另一项是"生产经营"。他们说,这两项许可类别是在现有类别基础之上新增的,现有的三项许可类别是保护拯救、科学研究及科普教育。

今年11月20日,国家林业局首次在网上论坛公布了上述办法的草案,旨在征求意见,不过,意见征求活动将于本周五结束。本周一,动物权益组织代表和学术界代表在环境保护部宣传教育中心举行研讨会,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没有官员列席此次研讨会。

位于北京的中国农业大学教授、训练有素的兽医金艺鹏在会后说,"这些行为——动物马戏和野生动物交易——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现在他们说,我们要更好地管理这些行为。如此说来,政府可能有意规范和管理此类行为,可是,政府会在这个过程中使此类行为合法化。这是一种倒退。"

他说,动物权益倡导者担忧此举反映的是纯粹的商业贪欲。金艺鹏说,"人们可以从中牟利"。

中国政府面临日渐增长的压力,压力来自一些大型中医药公司,他们要求增加圈养狗熊的数量,为的是从狗熊的胆汁当中提取药用成分。

一名不愿具名的动物权益倡导者表示,"政府就是放不下将野生动物当成资源的观点",没有将它们视作应该受到保护的生命。

林业局所提管理办法的第一条写道,他们的目的是"保护、发展和合理利用野生动物资源,加强野生动物驯养繁殖管理工作,维护野生动物驯养繁殖单位和个人的合法权益"。

参与前述研讨会的动物权益倡导者表示,马戏团的动物表演必然会涉及残忍对待。他们还展示了动物流血受伤的照片。他们称,政府已于1993年停止为熊胆养殖场颁发新许可证,但动物权益倡导者担心,林业局的办法意味着正式放宽相关限制,与此同时,本来就有人在偷偷突破这些限制。政府表示,目前共有68家获得许可证的养殖场在营业,这些养殖场养了数千头熊。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研究环境伦理的莽萍教授表示,"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如何保护野生动物,然而,林业局提出的管理办法当中,许多地方说的都是扩大野生动物的商业用途。"

莽萍表示,拟议中的管理办法与中国《野生动物保护法》相矛盾,后者没有提及马戏团或商业化用途。莽萍表示,它们违背了2012年召开的中共十八大会议决定的精神,也违背了最近结束的三中全会所做决定的精神,三中全会要求实行"最严格的"环境保护。

"政府使用了'最严格'一词,这是相当不寻常的,"莽萍说。"因此,这些提议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符合法律"和党的最近决定。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翻译:张薇、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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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物美和卜蜂莲花整合交易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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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美和卜蜂莲花整合交易告吹
Dec 17th 2013, 08:53, by NEIL GOUGH

香港——本周一,中国超市运营商物美(Wumart Stores)和泰国亿万富翁谢国民(Dhanin Chearavanont)拥有的中国零售店卜蜂莲花(CP Lotus)均表示,由于未能对最终条款达成一致,两家公司计划进行的7.4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45.23亿元)整合交易告吹。

中国的超市行业正在快速增长,但结构比较分散,最近对它的几次整合尝试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谢国民的正大集团(Charoen Pokphand Group)在农业、电信和保险等跨度较大的多个领域进行投资,卜蜂莲花和物美交易的失败,为正大集团今年高度活跃的交易活动划上了句号。

"尽管卜蜂莲花与物美善意地进行了广泛的磋商,但仍无法就敲定交易中的若干主要条款取得充分进展。"卜蜂莲花在周一的证交所公告中表示。

物美在中国北方经营着逾500家大型综合超市和便利店,在宣布这笔交易告吹时,它表示,公司"希望强调,已考虑了股东的最佳利益"。

双方没有在预定的截止日上周六签订协议,本周一,双方表示已经同意不再进行谈判。

根据10月公布的整合条款,物美本将以23亿港元(约合人民币18亿元)的价格收购卜蜂莲花在中国北部和东部的36家店铺,这些店2012年的营收为71亿人民币。

物美原本还会斥资5.48亿港元认购卜蜂莲花10%的股份,而卜蜂莲花则会斥资29亿港元认购物美公司13.8%的股份。

今年10月宣布这个计划时,物美曾表示,该交易"将会使物美得以即时进入华东地区等重要地区,符合物美的战略。这些店铺具有发展成熟的网络及优越位置,难以通过其他方式自行建立"。

全球调研公司欧睿信息咨询公司(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的资料显示,中国超市去年的销售额为1.8万亿人民币,较2011年同比增长10%。预计到2015年,中国超市的销售额将增长25%。但是该行业的结构仍然高度分散,在全国市场上,没有哪家连锁超市的份额超过了5%。

今年九月,英国零售商乐购(Tesco)表示将支付3.45亿磅,让其亏损的在华业务跟中国国有零售商华润创业有限公司(China Resources Enterprise)联姻,形成新的伙伴合作关系。

今年夏天,亿万富翁李嘉诚的香港连锁超市百佳(ParknShop)挂牌出售,希望以30亿至40亿美元的价格脱手。但来自于亚太其他地区的零售商和私募股权集团的出价低于预期,10月份,李嘉诚的和记黄埔(Hutchison Whampoa)表示将不会出售百佳。

对谢国民而言,物美和卜蜂莲花的交易告吹是一次罕见的失利。今年7月,他的电信公司True Corporation表示,将通过分拆3G和宽带网络服务,在曼谷发行价值高达23亿美元的股票。

今年4月,谢国民的另一家公司表示,将斥资逾60亿美元收购折扣零售商万客隆(Siam Makro)。今年2月,正大集团向汇丰控股(HSBC Holdings)支付94亿美元,完成了对中国平安保险集团15.6%股权的收购,这笔交易是它去年12月宣布的。

物美和卜蜂莲花交易告吹的消息公布后,在香港早盘,物美股价下跌5.8%,卜蜂莲花股价下跌3.8%。

翻译: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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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葛兰素史克表示将停止给医生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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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素史克表示将停止给医生付费
Dec 17th 2013, 06:29, by KATIE THOMAS

英国制药公司葛兰素史克(GlaxoSmithKline,简称GSK)的首席执行官于本周一表示,公司不会再付费让医生推销自己的产品,并将停止把销售代表的报酬和医生开药数量挂钩的做法。此举将有效地制止两种业内惯例,长期以来,批评者一直抨击这些惯例带来了不当利益冲突。

这似乎是主要的制药公司首次发布此类声明——尽管其他公司可能也在考虑类似措施——出现在一个对GSK来说格外敏感的时期。在中国,GSK是一桩腐败案的调查对象,当局指该公司暗地向医生和政府官员支付非法酬金,以图提升药品销售。

GSK首席执行官安伟杰(Andrew Witty)在周一的一次电话采访中表示,公司提出的改进措施与在中国的调查无关,而是某个一年期措施的组成部分,目的是"尝试确保我们跟上全球变化的潮流。我们不断地追问自己,有没有其他方法?跟也许可称为制药行业过去30到40年惯例的做法相比,有没有更行之有效的运营方法?"

几十年以来,制药公司一直在给医生付费,让他们在医学会议和其他医药界人士集会上为自己代言,因为他们认为,医生最有可能看重有威望的同行的意见。

不过,这种行为一直也受到一些人的质疑,这些人怀疑此举不当地影响了医生之间的信息交流,可能会导致他们给患者开出不当的处方药物。

GSK说,公司将在2016年之前在全球各地落实前述计划。它在一份声明中说,根据计划,GSK不会再付费给医务工作者,让他们"在能够开处方或影响处方决定的听众面前"为自己的产品或疗效代言。公司还将停止直接赞助医生参加医学会议,美国已通过一项强制性的行业规范禁止了此类操作,但其他国家依然存在类似行为。在中国,当局已经表示,GSK曾给医生提供差旅费,用于参加根本不存在的会议和讲座。

安伟杰以调查仍在进行为由,拒绝对中方的调查置评。

GSK会继续向医生支付有关市场研究的咨询费,安伟杰说,这是因为公司需要了解医生对产品的看法,不过他说,这项活动会被限定在一定范围之内。GSK的一名发言人说,公司每年都会为即将终止的此类做法在全球耗资"数千万"美元,不过,他拒绝提供更详尽的细节。

GSK是全球最大的制药公司之一,第三季度报告的全球销售额达到65.1亿英镑,约合101亿美元(约合613亿元人民币),比去年同期增长了1%。由于调查的推进,其在中国的销售额出现了大幅下跌。

此举赢得了杰里·埃冯(Jerry Avorn)医生有保留的称赞,他是哈佛医学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v)医学教授,曾撰文批判制药行业的市场营销行为。

埃冯博士表示,"这相当于委婉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即对于医生来说,了解产品的最佳途径并不是听那些收了制药公司的钱来推广产品的同行的介绍。"但他指出,GSK将继续提供该公司在声明中提到的"独立培训主动拨款",继续帮助医生了解他们的产品。

他表示,过去,制药公司经常会给一些营利性的公司提供此类款项,后者依赖这些资金生存,这样的局面引发了人们的疑问,即它们提供的是不是真正独立的信息。

国际销售营销公司致盛咨询公司(ZS Associates)负责审查制药公司行为的普拉塔普·赫达卡(Pratap Khedkar)表示,GSK是第一个宣布终止雇佣代言人项目的制药公司,但却不是唯一的一个考虑此类措施的公司。

他表示,其他一些制药商也在考虑采取类似措施,原因择多种多样,比如担心新医改法的规定——明年秋天开始,他们必须公开此类款项——带来的反应。GSK和其他几家大型公司已经公布了很多相关信息,但赫达卡表示,新规定要求公开的信息可能远多于一些公司汇报的内容,人们可以在一个可搜索政府网站上查到这些要求。

他表示,以前,"这些信息并没有以真正引人注目的方式公之于众。"

从2015年开始,GSK将不再根据医生开药的数量来给予销售代表报酬,一些人表示,这种业内惯例促使药物销售人员以不恰当的方式向医生推广药物。2012年,GSK支付了30亿美元的创纪录罚款,以便解决相关指控,即该公司曾宣传旗下最畅销的抗抑郁药及其他一些药物具有未经证实的疗效。最近几年,有几家大型制药公司解决了此类案件,GSK就是其中之一。

GSK表示,该公司将根据销售代表的技术知识、为客户提供的改进治疗效果的服务的质量及公司业绩来为世界各地的销售代表支付薪酬。GSK于2011年在美国进行了此类改革,目前则打算将此类举措延伸到全球业务当中。

赫达卡表示,其他一些公司也在尝试根据不同标准为销售代表提供薪酬,但它们必须格外小心。

他说,"你消除了做不该做的事情的动机,但却同时消除了做该做的事情的动机,该做的事情就是推广对产品的合理使用。"

安伟杰表示,在美国进行的尝试带来了积极的效果,改善了公司与医生和医疗机构的关系。

他表示,"这真的让我们建立了一种比过去更具实质意义的关系,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

克利夫兰医学中心(Cleveland Clinic)创新管理与利益冲突委员会的新任主席拉伊德·德维克(Raed Dweik)博士表示,他希望其他公司效仿GSK的做法。

"作为一名医生,我常常见到这些销售代表,他们来的时候通常已经对我了如指掌,有些信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例子就是他为制药公司产品开出的处方数量。"我觉得,这并不是一种让人惬意的互动。"

翻译:张薇、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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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中国和世界面临“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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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世界面临"拐点"
Dec 17th 2013, 00:34, by 狄雨霏

美国副总统小约瑟夫·R·拜登(Joseph R. Biden Jr.)上周访华期间,与美国的商界领袖共进了一次早餐。由于此次访华的时机以及在此期间(主要是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五个小时谈话中)处理了多项棘手问题,拜登此行意义重大。

拜登一向喜欢引用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的诗句,这次他又这么做了。

拜登说,"威廉·巴特勒·叶芝写过一首诗,叫做《1916年复活节周日》(Easter Sunday 1916),这首诗讲的是20世纪爱尔兰历史上的首次起义。"(这首诗的标题实际上是《1916年复活节》[Easter, 1916])

他接着说,"其中有一句,我认为用它来形容2013年的太平洋地区,比形容1916年的爱尔兰更恰当。"

"他说,'一切都变了,彻底变了,一种恐怖之美业已诞生。'"(该诗原句是,"一切都变了,彻底变了,一种恐怖之美诞生了。")

拜登接着说,美国和中国"正处在人们所说的机遇期,为21世纪的发展道路设定了某种方向。我认为影响就是这么深远。我认为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我们正处在彼此关系中的拐点——不光是同中国的关系,还包括同整个地区的关系"。

"拐点"是指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刻。在数学中,它指的是凸曲线与凹曲线的连接点。

让拜登产生上述想法的事件包括:中国突然宣布在东海一大片地区设立"防空识别区",而中国与一些邻国在东海存在领土争议;中国宣布打算向着一个让市场扮演"决定性角色"的制度迈进——拜登说,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大的决定";除此之外,还有前不久结束的中国共产党三中全会上提出的其他经济和社会改革。拜登还提到了美国与中国在如何对待记者方面的"重大分歧"。

简而言之:中国在崛起,全球化在向前推进;各种制度在相互碰撞。

我们真的处在一个"拐点"吗?中国的评论人士是怎么看的?

著名独立学者章立凡持同样看法。他说,目前是一个让人感到非常不舒适的时刻。

他说,"我同意拜登的观点。"

章立凡在接受采访时说,"我认为,在经济方面,我们已达到了制度的极限,必须改变。政治制度也是一样。旧的制度无法再继续。这就是中国面临的'拐点'。"

章立凡说,"中国已经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因此产生了一种傲慢。中国认为自己可以制定规则。所以,在防空识别区等问题上,中国正在进行试探,想看看国际社会将如何回应:它是否会向中国屈服?中国在宣布设定防空识别区的半个小时之前通知了美国,这也是在试探。"

他说,"我认为中国目前的立场是非常孤立的。中国就像公路上高速逆行的汽车。它的方向与自身的信念相悖,也与普世价值相背离。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谢韬和本杰明·I·佩奇(Benjamin I. Page)合著了《与龙为伴》(Living With the Dragon)一书。

谢韬说,中国的威权制度正在全球范围内引起摩擦。

他说,"中国的态度是, '如果你尊重我,那就别挑战我!'而在西方,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仍然尊重你,这种态度是我们政治制度的产物。"  

他说,"中国不知道如何开展外交,中国有影响力,但不知道如何用。"

"中国现在试图做的就是要搞明白,如何与国际社会 '并轨',同时维持经济发展和政治稳定。这两个问题是中国领导人最关心的。"

章立凡说,国际社会应该做出强有力的回应。

他说,"我认为,当你和一个不懂规则的人打交道时,你必须首先让他理解规则。否则的话,你最终注定会败给一个粗鲁而轻率的家伙。"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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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许志永因组织新公民运动受到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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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永因组织新公民运动受到起诉
Dec 17th 2013, 07:03, by 储百亮

北京检方于上周对中国著名人权活动人士许志永提起诉讼,为针对他的庭审做好了准备。许志永的律师周一收到的检方起诉书确认,许志永遭到起诉的依据是他在新公民运动中的活动。

许志永和其他一些维权人士倡导了新公民运动和类似行动,目的是促使普通公民为政治和社会改革而努力,比如设法推翻教育领域的歧视性壁垒,要求官员公开财产。

这些抗议活动大多为时短暂,而且规模较小,但该运动利用公众对社会不公及腐败现象的愤怒情绪的能力似乎引起了政府的警觉。检方称这些活动构成了"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许志永属于罪魁祸首。许志永的律师张庆方则表示,许志永坚称自己没有犯罪。

庭审日期尚未宣布。以下是由许志永支持者提供并由张庆方律师证实的检方起诉书节选。

"2012年7月至2013年2月间,被告人许志永利用'教育平权'话题,单独或者伙同王功权、丁家喜(均另案处理)等人,组织、策划、煽动他人实施了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的行为。"

起诉书称,2012年7月,许志永和一些同道活动人士组织集会,要求政府确保农村儿童和城市儿童享有同等教育机会,当时有100多人到教育部门前聚集,2013年2月,又有近100人在他们的组织下到北京市教委门前聚集。

"2012年12月至2013年3月间,被告人许志永与丁家喜及李蔚、赵常青、王永红、孙含会(均另案处理)等人利用'官员财产公示'话题,组织、策划多人在公共场所聚集并实施张打横幅、发放传单等行为。期间,许志永、丁家喜、王永红等人制作了横幅、传单,并由王永红具体组织、煽动袁冬、张宝成、侯欣、李刚(均另案处理)等人先后多次实施了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的行为。"

起诉书指控,今年头三个月,许志永及同道活动人士三次在北京组织集会,煽动要求披露官员财产。

"本院认为,被告人许志永多次组织、策划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行为,抗拒、阻碍国家治安管理工作人员执行职务,情节严重,且系首要分子,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规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追究刑事责任。"

储百亮(Chris Buckley)是《纽约时报》记者。

翻译:许欣、张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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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泰国街头抗议者要求更少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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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街头抗议者要求更少的民主
Dec 17th 2013, 03:04, by THOMAS FULLER

曼谷——当今世界,人们已经习惯了民主动乱,比如阿拉伯之春(Arab Spring)、藏红花革命(Saffron Revolution) 及橙色革命(Orange Revolution),有鉴于此,泰国长达数周的政治动乱之所以受到关注,是因为它的一个主要特质。聚集在曼谷街头的抗议者要求的是更少的民主,而不是更多。

在曼谷地标民主纪念碑(Democracy Monument)下方的台子上,抗议者高声呼吁用"人民委员会"代替泰国的议会,人民委员会的成员将从各个行业挑选而来,不由选民选出。

陷入困境的总理英拉·西那瓦(Yingluck Shinawatra)提议举行新的选举,以此平息动乱。然而,这恰恰是抗议者不想看到的事情。

上周四,主要的示威领导者素贴·特素班(Suthep Thaugsuban)在曼谷告诉一些企业高管,"人们不会允许举行新的选举,我就是其中之一。"持续的抗议"可能会对商业造成损害,"他说,"但这只是短期的事情。"

如今的泰国意见分裂,大多数人想要更多的民主,然而,包括很多富人及权贵在内的少数派却对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

自2001年以来,英拉领导的为泰党(Pheu Thai Party)赢得了所有选举。主要反对党民主党(Democrat Party)的成员于周日集体辞去议会的职务,加入了街头抗议者的行列。他们迄今尚未表示,是否参加2月份的选举。

反民主运动在泰国引起震动,这有些令人吃惊。泰国是最早采用民主制度的亚洲国家之一,早在1897年,该国的女性和男性就获得了地方选举的投票权,比美国颁布第十九修正案(19th Amendment)禁止投票权性别歧视的时间还早20多年。

此次反民主抗议活动是泰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抗议活动,该活动挑战了一个普遍持有的信念,即随着社会中财富的不断增长,自然会出现对民主的更大需求。今天的泰国比20年前富裕得多,该国的意见却更加分裂。

对于局外人来说,抗议活动领导人的一些言辞似乎来自一个不同的时代,与泰国对外开放的国际化国家形象形成了强烈对比。

民主纪念碑位于曼谷历史城区的中心地带,每天晚上都有数以万计的抗议者聚集在那里,谈论他们对一人一票理念的质疑。一个街区之外就是考山路(Khao San Road),那是一条充满传奇的街道,一代又一代的西方游客光顾那里,刺有纹身、皮肤黝黑的背包客在那里观看英超联赛(English Premier League),喝啤酒,享受收费7美元(约合42.5元人民币)的足部按摩。

从表面来看,抗议活动似乎主要是一种典型的权力斗争,一方是占主导地位的多数派,另一方则是因意见被人漠视而倍感失望的少数派。

然而,现在的政治动荡也与一个事实紧密相关,即国王普密蓬·阿杜德(Bhumibol Adulyadej)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泰国已经在为他的逝世做准备。现年86岁的普密蓬国王在位超过60年,人们对他的尊敬已经达到准宗教信仰的程度。

抗议者对国王统治时期的怀旧情绪和对他的崇敬十分深切,以至于近日的一些发言者已经表示,泰国于1932年抛弃绝对君主制的行为是个错误。

抗议领袖呼吁由皇室任命总理。

抗议群体每夜都在演奏王室赞歌,人们在高举国王肖像的抗议者的领导下游行。

此次示威当中有一股关键的潜流,即抗议者声称,英拉的兄长他信·西那瓦(Thaksin Shinawatra)的民望对国王和君主制造成了破坏和威胁。他信·西那瓦曾任泰国总理,是西那瓦家族的当家人,该家族是泰国最强大的政治家族。

64岁的玉米种植户穆艾(Muai)说,"这是他信和国王之间的战争,他信对国王无礼的时间够长的了。"她来自泰国中部,是上周四在街头示威的数千名抗议者中的一员。她只说自己名叫穆艾。

他信从来没有公开指责过国王,然而,当局曾判定他信的许多支持者犯有冒犯君主罪。

维基解密(WikiLeaks)公布的一份2008年的美国外交电报提供了一个罕有的机会,让人们得以了解他信对自己和国王之间关系的看法。

电报作者、时任美国驻泰国大使埃里克·G·约翰(Eric G. John)透露,他信曾说,"在担任总理的第一任期内,他和国王之间关系良好",然而,在他2005年再次当选后,两人的关系变糟了。

电报提到,"他信说,许多王室成员认为,他的政治权力以及他在泰国农民中的人气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

在2006年的一场军事政变中,他信被迫下台。

从刚进校门的时候起,泰国人的头脑里就牢牢种下了对国王的崇敬,以及国王近乎永远正确、永远仁慈的观念。许多泰国人把国王看成自己的精神港湾,还把他看成一位治国本领远远强于政客的能人。

然而,国王日益衰弱的健康状况,似乎阻碍了他在此次冲突中发挥任何调停作用。一周之前,他在生日当天向全国发表了讲话,其间并没有特别提到此次抗议。

通过谈判化解政治僵局的希望似乎依然遥不可及。上周四,商界领袖质问抗议领袖素贴,问他究竟打不打算与执政党及其盟友中的反对者磋商。

素贴说,"我们乐意倾听各界人士的意见。不过,我们不打算谈判。"

据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从曼谷报道,上周四,泰国前总理阿披实·维乍集瓦(Abhisit Vejjajiva)被控犯有谋杀罪,该指控和2010年死于当局镇压的反政府示威者有关。

来自反对党民主党的阿披实在简短的庭审中否认了所有指控。在2010年的示威中,他执掌的政府批准在特定条件下使用实弹,并且部署了神枪手和狙击手。目前的抗议领袖、时任副总理的素贴·特素班本来也将在周四面临指控,但他已请求把他的庭审日期延后到明年1月。

翻译:张薇、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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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非洲需要中国模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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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需要中国模式么?
Dec 17th 2013, 00:02, by 穆里提·穆迪加

肯尼亚的坎巴人(Kamba)说,远在第一批殖民者到来之前,他们就得到了关于殖民主义的邪恶本质的警告。传说中,思由基茅(Syokimau)先知早在19世纪初就对她的族人说,一条"又细又长、吐着火的蛇"会从东非海岸登陆,带着"红人"一路进发。这些"红人"会夺走他们的土地。她的预言是正确的,在20世纪上半叶,为欧洲殖民者盘剥肯尼亚人民、攫取肯尼亚财富起到最大帮助的,正是铁路。

从肯尼亚港口蒙巴萨一直通向乌干达的铁路线长达1000公里,它是英国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实施的最野心勃勃的计划。这条铁路从1895年开始建设,广为人知的是,铁路建设受到了察沃(Tsavo)"食人兽"——两头跟踪并袭击建筑工人的狮子——的干扰。据说这两头野兽最终被捕杀之前,已有超过130人遇害,具体伤亡数字不得而知。接下来的五年里,铁路完工,这条铁路也为英国霸占这片区域打开了大门。

尽管原来的铁路有部分仍在使用,但发号施令的已经不再是英国人,现在掌握局面的,已经成了中国。中国政府已经批准了一系列项目,在整个非洲建设铁路,无论是南部的安哥拉、东部的埃塞俄比亚,还是西部的尼日利亚,都掀起了一场基础设施扩建热潮,规模在非洲前所未见。

11月28日,四个非洲国家的总统聚集在蒙巴萨,为被标榜为本地区历史上规模最大项目的一条铁路线进行奠基。这条投资138亿美元(约合840亿元人民币)的标准轨距铁路线,将连接五个东非国家,替代英国建造的铁路线。广阔的铁路网几乎全都通向海岸,毫无疑问会增强中国渴求资源,迫切地想要从非洲大陆攫取尽可能多资源的形象。

2011年6月,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Hillary Rodham Clinton)在赞比亚接受采访时,警告非洲要警惕殖民大国"进来之后,拿走自然资源,收买领导人,然后就走人"。然而,这种对中国在原材料方面的胃口的关注,实际上忽视了一个更微妙的挑战。

冷战结束20年来,自由市场和多党制的民主被视为理想的治理形式(它也是获得华盛顿支持的一个关键)。然而现在,由于受到了快速增长的亚洲经济体,如中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先例所吸引,而这些国家都在推动现代化的威权政府治下取得了可观的经济增长,一群非洲领导人开始公开宣扬,他们羡慕那种形式的政府。

对于更注重经济增长而不是民主的政治体制,从1995年直到2012年去世一直担任埃塞俄比亚领导人的梅莱斯·泽纳维(Meles Zenawi)或许是最直率的倡导者。2012年1月,梅莱斯在亚迪斯亚贝巴的非洲联盟(African Union)总部大楼启用时发言,对中国给予了热情洋溢的赞美。他称赞中国援助建设了这座会议中心,还宣称"中国人民和非洲人民有相似的背景,这能帮助他们在今天站起来追求同一个目标,那就是经济发展"。

其他非洲领导人,从卢旺达的保罗·卡加梅(Paul Kagame)到加蓬的阿里·邦戈(Ali Bongo),现在也在讲着相同的论调。然而国家主义模式越来越大的吸引力,在西方却远远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TED是一家举办会议分享思想的非营利组织,在今年6月TED大会上的一次演讲中,赞比亚经济学家丹比萨·莫约(Dambisa Moyo)发出了警告:西方大国需要注意,中国的经济奇迹正受到的越来越多的推崇。

谈到中国政府让数以百万计的中国人摆脱了贫困,她又提到:"不仅仅是经济,还有生活水准。我们看到过去只有28%的中国人有机会就读中学,现在则更接近82%。"

尽管统计数字令人生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接受非洲应当追随中国脚步的想法。批评人士提出,尽管卢旺达和埃塞俄比亚领导人都极大地改善了人民的生活,但无论是卡加梅还是梅莱斯,都没有包容任何异议,两个国家的政治压制都臭名远播。

此外,其他国家的例子,尤其是博茨瓦纳和毛里求斯也显示出,经济增长并不一定要与威权统治同行。

或许没有哪个国家能比肯尼亚更清晰地体现这种观念的冲突。肯尼亚是东非的商业和运输中心,也是非洲大陆最开放的国家之一。然而把中国当成头号盟友的肯尼亚新总统乌胡鲁·肯雅塔(Uhuru Kenyatta),却有明显的威权主义倾向。

他在议会中的盟友已采取措施限制新闻自由,还寻求对司法体系施加更大的控制。因为2007年的政治暴力,海牙向肯雅塔提起了反人类罪指控,他在本国也对抗着强大而活跃的媒体和行动主义的公民社会。肯尼亚如何解决本国国内的紧张关系,会对邻国产生极强的影响。

非洲民众经常被人提醒,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在40年前的GDP水平,与今天的肯尼亚和加纳相当。较少被人提及的是,实现亚洲经济奇迹的统治者们尽管在各种意义上都实施威权统治,他们却精通市场。反驳的论述是,用民主制度提供的制衡来取代那些损公肥己、贪求权力的统治者,非洲人就能取得公平的经济增长。

这个世纪会成为中国世纪吗?摆出贸易数据或度量铁路的长度并不能给出答案。伟大的先知思由基茅在预言尾在印度洋、头在维多利亚湖的吐火大蛇时,或许说中了将要出现的铁路,但她并没有预言非洲的理念之战会如何终结。

穆里提·穆迪加(Murithi Mutiga)是肯尼亚民族报业集团(Nation Media Group)编辑。

翻译:王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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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韩国调动兵力防范朝鲜“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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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调动兵力防范朝鲜"挑衅"
Dec 17th 2013, 00:14, by CHOE SANG-HUN

韩国首尔——总统朴槿惠(Park Geun-hye)周一下令韩国军队及警察加强戒备,尤其是在与朝鲜有争议西部海域边界地区,她警告说,平壤在清洗并处决了一直被认为是朝鲜第二号人物的张成泽(Jang Song-thaek)后,可能会尝试武装挑衅。

朴槿惠的办公室引用她在一次与高级助手开会时讲的话说,"鉴于朝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情况,朝鲜政治将往哪个方向发展尚不确定。我们不能排除朝鲜发动不计后果挑衅的可能性。"

朴槿惠就她称之为"当前形势的严重性及不确定性"发出警告的同时,该地区的官员和分析人士正在忙于搞清楚张成泽被处决对朝鲜的稳定、内政以及外交可能意味着什么。朝鲜很不透明,且拥有核武器,其领导人金正恩(Kim Jong-un)缺少经验,人们认为他的年龄在30岁上下。

张成泽是金正恩的姑父,也一直被认为是后者的指导者,他在周四被判犯有蓄意颠覆政府罪之后被执行了死刑。他的倒台之所以令人吃惊,不仅因为他的身份,也因为清洗他的方式不同寻常地公开。

朝鲜当局放弃了以往的那种对国内政治保密的做法,让国家新闻媒体详细报道了张成泽被指控的腐败罪行及其政治野心。朝鲜政府对展示自己的残暴毫无顾忌,发布了张成泽在军事法庭上的照片,照片中似乎可以看出他遭受酷刑,包括他的眼皮有瘀伤和肿胀。

军事法庭的判决书称张成泽是"人间渣滓"、"不如狗",谴责他所犯的诸多罪行中包括,在2010年的一次会议上,金正恩被推上党的一个要职,当时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张成泽却只是不情愿地拍手应付。朝鲜的国家媒体呼吁"将叛贼撕成碎片,把他投进沸水中"。

韩国一家保守派报纸《朝鲜日报》(Chosun Ilbo)在周末的一篇评论中把清洗张成泽比喻成"一头野兽被拖进了屠宰场"。

 周二是朝鲜长期独裁者、金正恩之父金正日(Kim Jong-il)去世两周年的日子,一些分析人士把最近的戏剧性发展看成是金正恩在该纪念日的前夕恐吓潜在对手、把自己宣布为朝鲜毫无疑问的领导人的努力。他们说,张成泽本来可能会是与金正恩争权的最后潜在对手之一。

但是其他分析人士则认为,公开清洗张成泽可能是朝鲜政局内部不稳定的一种表现,韩国官员担心金正恩或强硬派的军队领导人可能试图发动一场武装挑衅,以增加与外界的紧张关系,从而强化内部的团结。

两周前,韩国国家情报院(National Intelligence Service of South Korea)在首尔向议员报告清洗张成泽事件时说,平壤已经将更多的作战直升机和多筒火箭发射器部署到有争议的西部海域边界附近,在朝韩两国重兵把守的前线,西部海域边界最不稳定。最近几十年中,在争议的西部海域边界附近的水域中多次发生军事冲突,其中包括2010年朝鲜用大炮袭击韩国岛屿、韩国发动回击的事件。

朝鲜中央通讯社(Korean Central News Agency)周一报道称,士兵已经聚集在平壤向金正恩宣誓效忠。照片显示,平壤的锦绣山(Kumsusan)纪念堂前广场上站满了一排排的士兵,金正恩的父亲金正日、祖父金日成(Kim Il-sung)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摆放在这个纪念堂中。

翻译: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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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中国庆祝登月,计划4年后发射返回式探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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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庆祝登月,计划4年后发射返回式探测器
Dec 17th 2013, 00:17, by 王霜舟

嫦娥三号探测器成功落月之后,中国宣布了其探月计划的下一步,打算在2017年前后发射无人飞船,前往月球采集样品、并将返回地球。

这个时间表说明中国将继续快速发展其太空计划,按此计划,中国可能会在2020年底以前发射一个空间站。中国也曾讨论过载人探月,但到目前为止还未宣布过任何有关计划。目前,中国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中国是继苏联和美国后的第三个在月球成功实现软着陆的国家,这也是37年来的首次落月。嫦娥三号探测器在北京时间周六晚9点后不久在虹湾着陆。

周日早些时候,以中国神话中的玉兔命名的"玉兔"巡视器与"嫦娥"着陆器分离,沿着梯板下滑到月球表面。国家通讯社新华社报道,"4时35分,'玉兔'踏上月球,车轮在月面印出两道深深痕迹。这是中国探测器留在地外天体上的第一串'脚印'。"

当天晚些时候,嫦娥着陆器与玉兔巡视器进行了互拍,玉兔巡视器上展示着一面中国的五星红旗。周日晚间,国家主席习近平与总理李克强前往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向该太空项目的全体人员祝贺他们取得的成功。

伴随对中国成就的高层认可而来的是一些人对中国太空项目费用的质疑。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的党报《人民日报》在周一的一篇评论中承认了这种担忧,评论指出,普通中国人仍十分关心社保、医保的低标准。然而,评论据理争辩称,中国的太空计划,就像美国的把人送上月球的阿波罗计划(Apollo Program)、研发出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Manhattan Project)一样,需要持久的投入。该文称,除了广泛的科学目的外,探月工程的目标还包括开发利用月球矿产和能源资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国防科工局发言人吴志坚在周一的新闻发布会上说,玉兔的设计寿命约为3个月,嫦娥三号的设计寿命为1年。嫦娥三号的备份星嫦娥四号将被改造,以验证嫦娥五号任务的部分关键技术,嫦娥五号的任务是从月球采集标本。

根据发布会的文字记录,吴志坚说,在发射返回探测器之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比中国以前的探月任务难度"更大,(需要)突破的关键技术很多,包括月面的起飞技术、月面的采样封装技术、月球轨道的交会对接技术以及返回地球的高速再入返回技术,对于我们国家来讲都是以前没有做过的。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嫦娥五号的研制进展顺利,预计在2017年前后完成研制并择机发射。"

中国这次在月球着陆与四十年前的最后一次载人探月相比,一个显著优势是摄像技术的巨大进步。

看看玉兔巡航器从嫦娥着陆器上分离时的录像的清晰程度吧。

这里有阿波罗17号的宇航员尤金·塞尔南(Eugene Cernan)和哈里森·施米特(Harrison Schmitt)于1972年在月球登陆的录像,那是最后的一次载人探月。

王霜舟(Austin Ramzy)是《纽约时报》记者。
翻译: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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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新疆喀什流血冲突致16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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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喀什流血冲突致16人死亡
Dec 17th 2013, 00:25, by 储百亮

香港——据新疆地区新闻机构消息,周日夜间当地警察与袭击者发生冲突,造成至少16人死亡,袭击者使用了爆炸装置和刀具。新疆是中国边远西部民族关系紧张的地区。

上述消息来自天山网,其周一的简短报道没给出这个据称为袭击的细节,但看来这可能是该地区最新发生的一次民族暴力冲突。流血事件发生在夜间,地点是在新疆喀什地区的疏附县,该地区的政府和维吾尔族穆斯林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报道称,疏附县的警察在试图抓捕一名犯罪嫌疑人时,遭到多名携带爆炸装置和刀具的"暴徒"袭击。报道称,有2名民警牺牲,警察开枪打死了14名袭击者,并逮捕了另外2名嫌疑人。该报道称,相关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维吾尔族人讲突厥语,他们在整个新疆地区属少数民族。但在新疆西南部的喀什地区,维族人占绝大多数,该地区已经发生过多次暴乱,主要针对当地的派出所以及其他代表中国权力的机构。

近年来,新疆地区的紧张局势进一步加深,尤其是在2009年7月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发生了至少有200人死亡的暴乱之后,在那次暴乱中,维吾尔族人先袭击了汉族人。之后,大群汉族人采取报复行动,在维吾尔族居民区制造了暴乱。

新疆与中亚国家和巴基斯坦接壤,中国政府经常把新疆的动乱归咎于有境外势力支持的武装分裂组织。但是,许多国际人权组织以及维族自决权的支持者则认为,暴力行为常常是不满情绪的一种土生土长的表达方式。

据中国主要的国家通讯社新华社报道,今年6月,新疆中部的吐鲁番发生了一起维吾尔族人袭击警察及政府大楼的暴乱,中国安全部队向人群开火,导致包括11名暴乱分子在内的35人死亡。

10月份,一辆吉普车在北京市中心突然驶向满是行人的便道,在紫禁城主要入口处起火燃烧,造成5人死亡。中国政府把该袭击事件归咎于维吾尔族分裂分子。

储百亮(Chris Buckley)是《纽约时报》 记者。
翻译: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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