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 底特律破产，公务员养老金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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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破产，公务员养老金没有保障 Dec 4th 2013, 12:09, by MONICA DAVEY, BILL VLASIC, MARY WILLIAMS WALSH 底特律——周二，一名联邦法官裁定，这座饱受打击的城市可以正式进入破产程序，并宣称，底特律支付全额退休金的义务并非不可违反。这一裁决的长期影响可能会远及底特律以外。 人们普遍认为州法律保障公共养老金不可侵犯，但法官史蒂文·W·罗兹(Steven W. Rhodes)则大大动摇了这一信念。他的判决很可能会在芝加哥、洛杉矶、费城及美国的许多其它城市引发连锁反应，在这些城市，高涨的养老金投入一直在挤压公立学校、警察局和其他服务的支出。 这名法官明确表示，公务员的退休金不受联邦破产法第九章(Chapter 9)保护，尽管密歇根州宪法(Michigan Constitution)明文规定对它们予以保护。他说，"养老金福利是一项契约权利，在市政破产案中，它无权受到任何特殊的保护。" 专门处理市政破产案的芝加哥查普曼和库特勒(Chapman & Cutler)律师事务所律师詹姆斯·E·斯皮奥托(James E. Spiotto)说，"没有一家破产法院做出过这样的判决。这个判决将具有指导意义。"他没有参与底特律的案子。 底特律是摩城唱片公司(Motown)和美国汽车工业的发源地，对这里的居民来说，法官罗兹做出底特律符合破产要求的判决，就等于对这座城市的糟糕处境做出又一个负面评判，虽说这种评判早在意料之中。罗兹法官说，这座城市已经流失了数十万居民，只有三分之一的救护车在运行，警察局的结案率还不到9%。 "这个一度骄傲而繁华的城市无力还债。"这名主掌美国联邦破产法院密歇根州东区事务的法官说。"它无力偿债，符合破产条件。不过，它还是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预计有人将很快提出上诉。至少有一家工会在周二发出了上诉通知书，其他工会和养老基金代表表示，他们正在考虑对判决结果提出质疑。不过，此次裁决还允许紧急状态管理人凯文·D·奥尔(Kevyn D. Orr)能够加快推进一项重整底特律的正式计划，密歇根州于今年3月指定他监管底特律的财务状况。根据计划，底特律将偿付180亿美元（约1100亿元人民币）债务中的部分债务，重新把街灯等基本服务恢复到可以容忍的水平。 奥尔说，他打算在2014年第一个星期以前提交被称为"调整计划"的正式规划。这项计划可能包括的措施有：把市政部门剥离，交由外部实体管理；变卖市政财产；并对陷入困境的市政服务项目进行再投资。奥尔已经表示，他的目标是，到明年秋天让底特律结束法院程序，底特律是迄今为止美国出现的最大的破产城市。 奥尔周二说，"我们面临着一些繁重的工作。" 在底特律各处，领导们的语气严峻，不过也略带希望。候任市长迈克·杜根(Mike Duggan)说，周二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一天，但是这座城市此刻需要向前走。即将离任的市长戴夫·宾(Dave Bing)说，底特律落入破产的境地在所难免。"现在，我们正从头开始。"宾在任时，一直受到财务窘境的困扰。 市政员工和退休人员表示，此事的发展让他们倍受打击，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问题。许多人说，任何削减养老金的行为都将造成破坏性的后果。 34岁的底特律消防员布伦丹·米莱夫斯基(Brendan Milewski)说，"判决产生的影响，对像我这样依靠固定收入的家庭来说是具有灾难性的。"米莱夫斯基在2010年处理一次纵火案时受了重伤，他说，他每月能从市政府拿到2800美元的养老金。"退休人员会被赶出家门，赶出养老院的门。他们会连一辆车、连食品或医疗费都负担不起。" 底特律警察和消防员退休系统(Detroit Police and Fire Retirement System)发言人布鲁斯·巴比亚尔兹(Bruce Babiarz)在评判时直截了当。他说，"密歇根州对养老金给付义务的保护在全国来说可谓领先。如果此次裁决获得支持，它对全国各地受保护的养老金福利来说，将是一个危险的预兆。这些福利会不复存在。" 在谈到公务员养老金的保护问题时，法官明确表示，联邦破产法高于州法律，从而使底特律2.3万名退休人员也成为调整计划的一个目标，这也许是本案最具争议的部分。然而，虽然法官说，不能将养老金和其他无担保债务区别对待，但他还是表示，在批准任何削减退休人员月收入的计划时，法院都会小心谨慎。 一些专家说，此次裁决似乎不太可能让各市争相提出破产申请，不过，它可能会让各市在破产前的协商中，在养老金问题上掌握更大优势。底特律堆积如山的债务里，已经包括了35亿美元的养老金缺口，市政律师说，市政府可以直截了当地不再负担本市的养老金计划。 从他的角度而言，奥尔说，他要向退休人员展示一个艰难的现实。"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没有足够的资金化解困局。"他说，"这一点是明白无误的。"他在说到老金问题时又提到，"对于将要采取的措施，我们正努力做到更周到、全面和人性化。" Monica Davey和Bill Vlasic自底特律、Mary Williams Walsh自纽约报道. Steven Yaccino自芝加哥对本文报道有贡献。 翻译：张薇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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